卓承西突然伸出來一把扣住她的手臂,聲音低沉地說:
“你想做什么事情,我不會攔著你,但如果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在外面跟別的男人鬼混,我絕不饒你!”
紀(jì)小歡顫顫地開口:
“我沒有……”
卓承西厲聲逼問:
“那你身上的灑味是怎么來的?還有為什么讓司機(jī)先回來?你做什么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在昏暗的客廳里。
紀(jì)小歡只覺得他的目光比千年寒冰還要冷,在她的身上打了一層薄薄的霜。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但聲音還是抑制不住地顫著:
“今天晚上我跟一個客房談點事情,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所以我就讓顧叔叔先走了。”
紀(jì)小歡一步步倒退,他又一步步逼近,直到紀(jì)小歡的腿抵到身后的沙發(fā),退無可退,卓承西才冷冷地說:
“你撒謊!僅僅是如此而已嗎?”
“我沒有……”
紀(jì)小歡心里本來就有些心虛,在他的強(qiáng)勢逼問下,她害怕得連哭都不敢哭,聲音細(xì)若蚊蠅。
“你還狡辯!”
話音未落,卓承西便用力將她一推,她整個身子都被推倒在沙發(fā)內(nèi),緊張著她的肩膀被他摁住,讓她動彈不得。
“承西哥,你想做什么?”
紀(jì)小歡雖然心里恐慌到了極點,但害怕吵醒樓上正在睡覺的媽媽與卓叔叔,她便只能盡量壓低聲音。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身和心都必須是我的!我決不允許你背叛我!”
卓承西的語氣霸道至極,強(qiáng)勢得不容有半分的質(zhì)疑。
“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女人!”紀(jì)小歡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憤怒與害怕,厲聲為自己辯解。
昏暗的客廳里,卓承西低低地冷笑了一聲,他傾下身來逼近她,在與她臉龐僅剩下一公分距離的位置,看著她幽幽地說:
“你是我的妹妹,或者是我的女人,由我說了算!”
“憑什么?!”
紀(jì)小歡羞憤難當(dāng)?shù)氐芍矍斑@個危險的男人。
“無需憑什么,這是你躲不掉逃不脫的命運!”
卓承西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
卓承西像獵食者般湊近她的身體,用最靈敏的嗅覺嗅出她身上的異味,再看著她異常紅腫的櫻唇,他皺了皺眉,聲音里透出明顯的不悅,他聲音低沉地怒道:
“你還跟人接吻了?!”
紀(jì)小歡一怔。
想起剛剛被那個臭流氓占便宜的那一幕,她原本就煩亂的心,在他的質(zhì)問下,她更是羞憤不已地說:“對了,我就是跟人接吻了,那又怎樣?這是我的事情!”
卓承西整個人如同捕食的獵豹一般向她撲了去,騎趴在她的身上,抵壓著她的身體低聲怒吼:
“你還有理你了?!你這個可惡骯臟的女人!”
骯臟……
這兩個字像刀一樣深深地刺入紀(jì)小歡的心臟。
痛得窒息了片刻后。
她痛極反笑,然后冷冷地盯著眼前的卓承西說:
“對,我就是骯臟了,那又與你何干?你只是一個跟我沒有血緣沒有關(guān)系的‘哥哥’而已……”
“你……”
卓承西正要怒吼,但他敏銳的耳朵察覺到了動靜,他整個人立刻恢復(fù)了理智,一個旋身從紀(jì)小歡的身上移開,坐在她的身邊,然后在她的耳邊壓抑著暴怒的情緒低聲說:
“今天暫且饒過你!”
紀(jì)小歡努力逼回眼眶里的淚水,整理了一下被她弄亂的衣裳,再隨手抹去臉上的眼淚。
咚——
這時,客廳里的燈倏地亮了起來,整個客廳瞬間亮如白晝。
丁妮站在樓梯口,看著沙發(fā)上的紀(jì)小歡與卓承西,有些疑惑地問:
“小歡?承西?你們怎么不開燈呢?”
“媽……”
紀(jì)小歡低低地喚了一聲。
然后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微垂著臉,長長的黑發(fā)擋在她的雙頰邊,遮去了她臉上的淚痕。
一身白色西裝的卓承西翹著修長的腿,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慵懶隨意的姿態(tài)就如同一只高貴的波斯貓。
他有著一張俊美如畫的五官,淡藍(lán)色的眸子里泛著幽幽的光芒,玫瑰花瓣般的唇瓣輕輕翕動:
“阿姨,我跟小歡在玩一個游戲呢,打擾了你的美夢,真是不好意思。”
還未等丁妮說話,卓承西又微微地轉(zhuǎn)過頭去,隨意地瞅了一眼紀(jì)小歡。
“小歡,你剛剛不是說口渴了要喝水嗎?”
紀(jì)小歡怔了怔。
然后立刻從卓承西的身邊走過,走到茶水間的時候,她順便低聲問了一句:
“媽,你要不要喝口水。”
“不用了,你自己喝吧,時間不早了,喝完了就趕緊去睡吧。”
丁妮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然后眼神復(fù)雜地看了一眼正坐在沙發(fā)上的卓承西。
卓承西大方地迎視著她的目光,薄唇微微一勾,說了一聲:
“晚安。”
“晚安。”
丁妮微笑著向他點點頭,然后轉(zhuǎn)過身,邁著略帶沉重的步伐走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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