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看日出嗎?”
“日出?日出有什么好看的?有這閑工夫,我還不如多打幾套拳呢!”
“哼,愚蠢,從今天起每天看日出,便是你的必修課,敢少一天我就打斷你的腿!”
高峰之上,荒天屹立頂峰,腦中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自己與龍伯的這段對話。
開始,荒天實在難以理解龍伯的用意,但近十載的堅持,也讓他從中窺探出了一絲玄機,這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好似看山非山,看水非水,但山又確實是山,水又確實水,這種感覺似悟非悟,但細細一品確實又是悟了!
旭日緩緩升起,曙光乍現,就在這瞬間光明降臨,黑暗消散,萬丈光芒,耀人雙目。
“旭日!曙光!重生?大道?”荒天望著緩緩上升的旭日,口中喃喃道:“龍伯,這就是你要我每天看日出的理由嗎?”
“道?哈哈,大道!!!”
話語落,荒天轉身下山,在呼呼風聲中,他的耳邊又不由回響起龍伯的另外一翻話,“路要自己走,所以我能教給你的并不多,除了不屈的傲骨,剩下的便是悟,自己悟!”
“少爺!少爺!”
荒天剛從山上下來,便聽到遠處小柔的呼喊,似乎有什么十分緊急的事情。
“少爺,有人送了請柬過來,好像是邀請你去參加什么族中狩獵~呼呼!”小柔氣喘吁吁的說道,語氣之中似乎帶著一絲絲擔憂。
“族中狩獵?呵呵,我才剛把他兒子教訓了一頓,第二天就來請柬邀我參加狩獵,我這大伯沒安好心啊!”冷冷一笑,荒天右手一緊,手中的請柬立馬便被捏成粉碎。
“還真是麻煩不斷啊,小柔,我們走吧!”
說著,荒天便要前去赴約,而一旁的小柔在此時卻突然撲了上來,死死的抓著荒天,一臉的倔強。
“少爺,你都說了你那大伯是不安好心,要不我們還是別去了吧!反正以前,這些事情我們都沒有參加過!”小柔抓著荒天的衣袖,一臉正經的說道。
“小柔,你先放手!”荒天看著倔強的小柔,無奈的說道。
“我不放,除非你答應我不去!”小柔依然倔強的說道,一雙充滿靈性的眼中已經布滿了水霧。
“哎!”輕輕嘆了口氣,荒天強行將小柔的手甩開,一臉正色的道:“曾經被視為廢物的荒天,確實可以卑微的活著,但如今的荒天卻絕不允許自己卑微,我是強者,注定的強者,我不卑微!”
強逼著自己不去看小柔眼中的淚花,荒天不在猶豫轉身便走,他怕他在呆一會,便在也下不定決心離開了。
“少爺,小柔~小柔會一直等你回來的,一直等!”小柔流著淚對著荒天的背影叫道。
“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微微紅著眼的荒天,喃喃的說著。
一片廣闊的森林外,荒族眾少年聚集在此,人雖多但卻無一人說話,場面安靜的恐怖。
“俊兒,你確定你那堂弟收到請柬了?”
高臺之上,荒正業(yè)對著身后的荒俊問道,語氣之中隱隱有些不耐煩。
“爹,請柬是我派人親自送進去的,我敢保證荒天他絕對收到了。”荒俊一臉尊敬的說道。
“哦,那便好,等會鐵牛會跟著你,若是他來了,在森林之中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荒正業(yè)輕輕的說道,眼中殺意閃現。
“孩兒明白!”荒俊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來了,來了,那個人來了!”就在此時,人群一陣騷動,荒天踏著風塵傲然而來。
“咦,不對勁!”
看著高臺上面露微笑的荒正業(yè),荒天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大長老不在,荒銳長老也不在,甚至連其他長老的影子我都沒看到,我的好大伯,你這是想干嘛?”
看著眾人的指指點點,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荒天的神情一冷在冷,心中是想過轉身就走,但又舍不下這個面子。
屹立臺上的荒正業(yè)抬手一壓,眾人頓時皆安靜了下來,而荒正業(yè)則不由露出一股享受的神情,笑道:“此次族中狩獵是給你們的一次考驗,收貨野獸最多的之人,不僅可以去我族武閣挑選一門功法,而且還能得到一枚破境丹!”
話剛落,卻見全場一片嘩然,破境丹可是個好東西,可以助人突破現有瓶頸,而武閣之中的功法,則更是讓人垂簾。
要知道荒族自荒古至今,已歷三個會元,一個會元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三個會元總計三十八萬八千八百年,雖屢遭劫難破壞,但其中藏書卻也是多的讓人恐怖,這便是大族的底蘊。
“破境丹與我無用,畢竟現在的我還無法修煉。到是這武閣讓我感興趣了,說來也可笑,我這名義上的荒族少主,居然連自家的書房都沒進去過,也是夠丟臉啊!”
荒天心中微微感嘆了一番,便起身率先向著森林深處走去,這個第一他還真拿定了。
“眾人都去吧!”眼見荒天離開,荒正業(yè)也不多言,揮了揮手便讓眾人各自散去。
風,帶著點點肅殺,輕輕吹過荒天身旁,整片森林靜的恐怖,如同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荒天突然停下腳步,向著遠處大喝道:“出來吧,跟了我這么久,不累嗎?”
話音剛落,卻見荒俊帶著一名身材魁梧異常的壯漢踏步而來,笑容之中充滿惡意。
“好小子,距離這么遠都能被你發(fā)現,看來你的廢物之名,名不副實啊!”魁梧男子笑著走到荒天面前,身上的氣勢聚而不發(fā),不由讓人感到的份外的壓抑。
“廢物?哈哈哈,廢物這兩個字是你們說的,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怎么荒俊,今天來找我,是想再被我羞辱一翻?”
荒天一邊不住的嘲諷荒俊,一邊卻是仔細的觀察著那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從他的身上荒天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給我住嘴!”聽到荒天提起昨天的事情,荒俊頓時氣的渾身顫抖,長這么大他還從沒受到過如此的屈辱。
“你的嘴很厲害嗎?等會,我就先把你的嘴打爛,然后在廢你四肢,最后讓你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這樣方能泄我心頭之恨!”荒俊咬牙切齒的說道。
“死?”聽到這里的荒天不由一愣,脫口道:“你們居然是要殺我?”
震驚!震驚!
簡單的一番話,卻在荒天心中卷起滔天的波瀾,荒正業(yè)是他的親大伯,而眼前的荒俊則是他的親堂哥,他們同為荒族之人,有著難以割舍的血脈之情。
荒天心中以為他們最多,也就是折服屈辱一下自己,但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親大伯、親堂哥,居然會要對自己動殺手,而且還是用如此惡毒的方法。
看著荒天這呆愣的模樣,荒俊不由大笑了起來:“現在才知道怕了?我告訴你晚了,不過你若是現在跪地向我求饒的話,或許我會念在血脈的份上,給你一個痛快,哈哈哈!”
怒!怒!怒!
荒天雙拳緊握,渾身血氣不住的翻騰,一抬頭,一雙通紅嗜血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兩人,顯然怒到極致。
“我可真是有個好堂哥!有個好大伯啊!想殺我,那就拿出你們的本事,牛魔踏蹄,殺!”
一聲吼,一踏步,荒天紅著雙眼,如同一頭憤怒野牛,狠狠的沖向荒俊兩人,拳風撕裂空氣,氣勢驚人。
而在黑暗之中,一雙明亮的眼一直關注著此處局勢,待看到荒天通紅眼沖上去的那刻,黑暗中的人不由的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還是太年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