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成仙,先凌天,哈,真是好大的口氣!”荒天嘴角微揚的說道,語氣之中雖然帶著一絲嘲諷與不信,但雙眼在看著這條一眼望不到頭的天梯之時,不由顯露出濃濃的好奇與期待。
“羽化飛仙宗,羽化而飛仙,今日便讓我荒天來看看你這羽化飛仙宗,是否名副其實!”
傲然一笑,荒天看著直同天際的天梯,隨即一步踏上。
咚的一聲,似乎有某種陣法忽然啟動,而踏上天梯的荒天頓時便感覺一股龐大的壓力,猛的壓在他的身上,讓其動彈不得。
“陣法?”一聲輕輕的呢喃,荒天似有所悟,隨即怒道:“區區陣法,又奈我何!小小天梯,給我臣服!”
一聲怒喝,荒天傲然而上,一階、二階、三階……但越是往上,其中壓力便越發的巨大,此刻的荒天便感覺自己如同怒濤之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被打翻的可能。
就在荒天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天梯之上時,原本綻放出光芒的石碑再次恢復到了原樣,無數似乎有著生命的藤蔓再次將其覆蓋,一切又重新變成了那幅荒涼的模樣。
第二十七階、第三十六階、第四十五階……第八十一階!!!
呼~呼~呼~
一階一階又一階,區區的八十一個臺階,卻足足讓荒天走了一天一夜,汗水已經打濕了全身,身軀不斷的上下起伏,濃重的喘息聲響徹云霄。
“我已經看到終點了,還有十八階我便上去了,小小天梯我荒天不懼,你是擋不住我的腳步的!呼~”
望著近在咫尺的終點,荒天通紅著眼拼盡全力向上一博,但沒有想到跨越這第八十一階的壓力,居然會如此之大,差點就直接將荒天掀了下去。
咕咚!
強忍著喉間的一口鮮紅,荒天生生將其咽了下去,但結果還是有著一絲鮮血從嘴角透露而出,荒天眼中充滿著堅毅與不屈,稍作調整之后,便再次攀登。
第八十二階、第八十三階、第八十四階……第九十六階、第九十八階!
區區十七個階梯,這一次荒天卻是足足走了三天三夜,加上之前的一天一夜,荒天在這四天四夜之中,滴水未沾,粒米未下,全靠著一股蠻勁與毅力支撐著。
“第九十九階,給我上去啊!”
最后的一階,最后的一博,龐大的壓力差點直接將荒天碾壓致死,骨頭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一股股巨痛讓荒天差點忍不住咬舌自盡。
“我的傲骨,你碾碎不了啊,給我重新長好!”
一聲怒吼,帝經自然運轉,沸騰的氣血、洶涌的靈力,眨眼之間,荒天的骨便在碎裂之中重新長好,并且比之以往更加堅固與強大。
最后的一階,終究還是被荒天踏了上去,就在荒天走上的剎那間,那股無形的壓力便如潮水一般急速退卻。
而荒天感覺到身上壓力一松,一直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放松了起來,隨后噗通一聲,荒天便直直的倒在地上了,昏迷了過去。
任誰也想不到小小天梯之上,居然是一片無比廣闊的天地,天梯不遠一座異常古樸的道觀在云中若隱若現,充滿著神秘。
就在荒天昏迷之時,在其不遠處忽然詭異的長出了一朵鮮艷至極的玫瑰,玫瑰正對著荒天不斷搖晃,似乎在探查著什么。
“就是這個小子,闖入我羽化飛仙蹤?恩,居然是搬血境!”詭異的聲音,詭異的從玫瑰之中響起,聲音之中似乎充滿著震驚。
“以區區搬血境的修為,便通過了亂古時期的宗門考核,這小子有資質、有潛力,不能放過!咦,不好,師父要坐化了!!!”
掌控玫瑰的人,似乎遇到極為重要的事情,一陣焦急的聲音之后,鮮艷的玫瑰花便漸漸枯萎,化作這片大地的養分與土壤。
時間漸漸過去,大約半天的時間,荒天漸漸由昏迷轉醒,略帶迷茫的了看了看四周,隨即轉頭看向了身后的天梯,一股心悸不由而生。
“小小天梯,卻差點要了我的命,橫跨兩個紀元的天下第一宗,確實不凡!”荒天心中想道,僅此一役他在也不敢小瞧這落敗的宗門,心中也更加堅定了拜入此宗的決心。
“那里有座道觀,過去看看!
看著遠處的古樸道觀,荒天踏起腳步便向其走去,但走了沒多遠,又一道天梯詭異的出現了荒天面前。
站在這段天梯之下,荒天沉默了許久,他原本以為天梯只有一段,但結果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這不由的便讓他回想起了石碑之上,顯現的碑文。
凌天閣上我成仙,天欲滅我我滅天。欲成先,先凌天!!!
“凌天!天梯!哈哈哈,與其說是天梯,還不如說登天之階更為恰當,登天階,凌蒼天,好一個羽化飛仙宗,好大的氣魄!”
說罷,荒天堅定的轉身離開,他深知以他如今的實力,根本便走不完這登天階,而如今對他最為重要的,則是拜入此宗門下。
不知何時搭建的道觀道韻昂然,牌匾之上刻著羽化飛仙宗五個大字,不過這道觀似乎有那一點點違和感,但那一點維護感在哪里,荒天暫時還沒看出來。
“不是吧,這么大的道觀,居然連個門都沒有,門呢!”屹立在道觀門口的荒天,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一切,一股巨大的失望涌上心頭。
“有人嗎?我是前來拜師的!”荒天大聲呼喊道,但結果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復。
于是荒天便直接走了進去,雖然這樣很是失禮,但他本來也是想敲門來著,但誰叫它沒有門來著,所以他也只有這么直接走進去了。
“嗚嗚,師父啊,你就這么駕鶴西去了,我們不久前欠的那筆帳該怎么辦啊!師父啊,你醒醒啊,你要死也先把帳還了在死啊,嗚嗚嗚!”
走了沒多久,荒天便聽到不遠處的房間里,一陣陣哭泣聲不斷的傳來,聽聲音似乎是一個男子,而且似乎貌似好像還死了一個人。
“不會這么不吉利吧!”荒天黑著臉,默默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