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順那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剛才還心中歡喜地要將王若瑤壓在身下,好好地瀉瀉火。
但是瞬間身邊濺起了兩團血花,然后就是兩具冰冷的尸體。
劉順嚇得全身癱軟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他身邊剩下的幾個地痞也和劉順差不多,都是嚇得抱著頭跪在了地上。
他們這些人平日里仗著劉順,欺壓鄉里倒是可以,但是真正見到了流血死人的時候,平日里的囂張氣焰頓時沒了,嚇得黃白之物都流了出來了,頓時一陣惡臭散開。
王若瑤嚇得全身顫抖,俏臉煞白,剛才想到要咬舌自盡,但是牙齒嚇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銀牙一咬到舌頭上就痛得厲害,讓她就會本能地松開。
但是,本來已經絕望地閉上眼睛的王若瑤隨后聽到了兩聲慘叫,然后就感覺到身前一陣的慌亂,然后隱隱聞到一股惡臭的味道。
隨后,王若瑤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令她震驚的一幕了,劉順和三個地痞癱坐在地上,全身顫抖的不停。
然后王若瑤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兩個地痞,還有他們胸膛上深深插入的利箭。
王若瑤頓時全身顫抖,俏臉煞白,銀牙開始打架,她是第一次見到死人。
但是,片刻之后,王若瑤的心就疏朗了,她知道她得救了,這清白的身子不會被劉順這些地痞人渣糟蹋了。
此時,數名羌人武士握著武器走了過來,然后將全身顫抖的不停的劉順四人包圍了起來,同時也來到了王若瑤身邊。
兩個羌人熟練的將已經死去了的兩個地痞胸口的箭矢拔了出來,然后又在附近找了幾塊大石頭,裹在這兩具尸體上面,然后就扔到了運河中。
“撲通……”
“撲通……”
伴隨著兩聲入水的聲音,兩具尸體就沉入了運河中。
王若瑤看的一陣心驚,此時她已經不再恐懼了,只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場面,心也是怦怦地跳的厲害。
“把那三個人也沉到河中。”
此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王若瑤的身后響起,頓時讓心繃的緊緊的王若瑤又被嚇了一跳,然后回身看去。
王若瑤的眼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條彩船,彩船的船頭站著三個人,上面還有幾個船工和武士。
站在船頭的是一個中年士紳模樣的男子,四旬左右的年齡,他身后站著兩個青年公子,王若瑤看不清具體的相貌,只能大概猜出年齡來。
嚴莊站在彩船的船頭,朝著岸上的幾名羌人武士說道,他們是剛剛到揚州,已經是深夜,船都沒有下,但是也是此時,正好遇上了王若瑤的事情。
魚兒心中一陣的驚恐,她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但是刺客出身的影兒倒是一臉的平靜,絲毫沒有受到這樣殘忍血腥的場面影響。
只是影兒對于嚴莊的心狠手辣也是感到一絲驚訝,他沒想到嚴莊做事如此果斷。
王若瑤也是一臉的驚恐,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輕易地致人于死地的場面。
只見此時劉順身邊的三個地痞被數名羌人武士拖著,狼哭鬼嚎地來到了運河岸邊,然后被硬生生地在身上綁上了一塊大石頭。
“撲通……”
“撲通……”
“撲通……”
三聲水聲,同時也帶著水面不停地掙扎,和痛苦地嚎叫。
但是片刻之后,三個地痞就沉入水中沒有任何動靜了。
王若瑤的銀牙直打架,然后癡癡地看著彩船上的三個人,不知道這些人要怎么處置她。
“某,某是揚州,揚州太守的妻弟,你們,你們不可以殺某。”
劉順嚇的全身顫抖,然后結結巴巴地說道。
剛才的場面已經完全超出了他一個小地痞流氓的范圍了,這些人殺人不眨眼,他此時真的是恐懼到了極點了。
此時,劉順拿出揚州太守左良第,看能不能留下一條命。
嚴莊其實也沒有想立刻殺了劉順的打算,他留下劉順和王若瑤,只是為了問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準備再將兩人全部殺了。
他從來不會憐香惜玉,也不會心慈手軟,更不會放虎歸山惹上麻煩。
此時,聽到劉順是揚州太守左良第的妻弟,嚴莊的眼神中頓時閃過一絲陰冷。
然后,嚴莊朝著等在岸上隨時動手的羌人武士們說道:“把這兩個人帶上船來,把那個男人洗一洗再帶上來。”
此時,嚴莊也看到了劉順褲子還沒有提上呢,身下的惡臭已經傳到了彩船上,此時魚兒和影兒都已經回到船艙中。
劉順深深地松了一口氣,然后眼神中就閃過一絲陰寒,他知道這些人沒有殺他,猜測是敬畏揚州太守左良第,于是就想著如何逃出去,然后再回來報仇。
但是,劉順還沒有來的及思索的太多,就被一個羌人武士拎著脖領子直接按到了運河中一頓灌水,像是洗菜一般地上下倒弄著,褲子都沒來得及穿上。
然后劉順就被扔到了彩船上,同時也是一聲的慘叫。
看著劉順光著腚的慘叫的樣子,王若瑤一臉羞紅的同時,也是感到痛快的很,但是也開始擔心起自己的遭遇了,擔心不會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吧?
但是,隨后王若瑤的擔心還沒有持續多久,她也同樣被一個羌人武士扛了起來,然后像是麻袋一般地扛到了船上。
“撲通……”
王若瑤被重重地扔到了甲板上,頓時痛苦地淚水滿面,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姑娘,沒事吧?”
此時,魚兒關切地上前朝著王若瑤問道。
王若瑤一臉痛苦的淚水,被摔的全身顫抖,嘴唇也抖了不停。
但是此時看到眼前突然冒出一位清秀白皙的小生,俊俏的有些妖媚,還和自己年齡差不過。
此時,魚兒的手還攙扶著王若瑤的胳膊,王若瑤頓時一臉羞紅,然后癡癡地說道:“啊,公子,沒事,沒事,謝公子救命之恩。”
王若瑤一臉羞紅,她還沒有被一個男人這么近距離的觸碰過。
倒是魚兒絲毫沒有在意,然后接著說道:“姑娘起來到某的房間休息去吧,等天亮了就送姑娘回家。”
魚兒攬著王若瑤的柳腰,輕輕地將王若瑤攙扶了起來,頓時惹的王若瑤全很一陣燥熱,然后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答應了進入魚兒的一個“男人”的房間中。
王若瑤全身不自然,再加上剛才又驚又怕,然后又被重重地摔了一下,此時全身都是酸痛和腫脹,然后進入魚兒的房間中更是心中不自然,同時也升起了一絲擔憂。
“這個公子不會是要把某那什么了吧?”
王若瑤進入魚兒的房間中,身心不安地坐在魚兒的床鋪上。
這里是船艙,房間中除了床被之外就是一個小的矮幾和軟墊,再無其它事物了。
此時狹小的空降讓王若瑤有些不安,同時也帶著緊張,然后就用不安的眼神不同地掃著身邊的魚兒。
“看這位公子的樣子,也不像是惡人,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吧?”
王若瑤看著魚兒一臉笑意,清秀白皙的過分的臉蛋,然后心中默默念道。
但是隨后王若瑤又想到了剛才碼頭上一幕,這些人殺人時連眼睛就不眨一下,更不要說對付一個弱女子了。
想到這里,王若瑤的心又懸了起來,然后又開始緊張不安地看著魚兒。
魚兒倒是有些不解地看著王若瑤,隨后認為可能是受到驚嚇了,所以才會如此不安。
魚兒也是一個弱女子,剛才也看到了碼頭上的一幕了,自然是能夠體會到王若瑤的感受,于是心中吝惜,就將王若瑤帶回了自己的房間中。
而且,魚兒知道嚴莊一定會對那個男人進行審問,這段日子魚兒已經對嚴莊有些了解了,此人可謂是心狠手辣,一會說不定會弄出多么殘忍的場面的。
所以魚兒就將王若瑤帶回了房間中,擔心她一個女子看到了被嚇到。
此時,看到王若瑤一臉羞紅中透著不安,魚兒安慰道:“姑娘不要怕,這么晚了也無法送你回去,而且我們也是初來揚州,對這里不熟悉,一會也要離開這里,所以今晚姑娘就和某在這房間中將就一晚上,等到明天事情明了了,看看外面先生的意思,再說。”
此時船上說了算的是嚴莊,魚兒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送王若瑤回家,畢竟他們剛才可是殺了五個人,魚兒對此還是很心悸的,所以也要等著嚴莊接下來的打算。
王若瑤聽著魚兒的話,頓時心中涼了一截,她知道這個晚上要是在魚兒的房間中過去了,那她的清白可是完全毀了。
“他們一定是一群大盜,某看到他們殺了人,一定不會放某走了,那留下某干什么,一定不會白養著某的,坐壓寨夫人?”
王若瑤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這樣的想法。然后身體頓時一熱,反倒沒有感到恐懼。
王若瑤剛才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之后,此時對于猜到這樣的結局反倒有些慶幸了,畢竟這些人救了她的命。
“公子,公子,那個……”
王若瑤諾諾地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掙扎。
但是此時魚兒聽到王若瑤的話之后,倒是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魚兒這才明白王若瑤為什么會這樣扭扭捏捏的樣子了,原來她一直都是一身男人的裝束。
“公子,公子,若瑤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希望公子能夠,能夠善待若瑤就好了,不要把若瑤送給別人。”
王若瑤心中已經篤定這些人一定不會放她離開的,于是狠下心來,索性就從了眼前這位長相俊俏的公子好了,畢竟模樣也耐看,看著也斯文一些,可能還會溫柔一些。她擔心到時候把她送給一群粗魯的土匪怎么辦?
魚兒本來是想著將誤會說清楚的,但是沒有想到王若瑤會是這個反應,頓時讓魚兒大為驚訝。
隨后,魚兒的眼中就閃過了一絲詭異的神色,然后透著一絲興奮地看著王若瑤,魚兒此時有了想要調戲一下眼前這個小丫頭的打算了。
和魚兒屋中的曖昧相反的是,在彩船的甲板上,嚴莊坐在椅子上聽著跪在地上的劉順一點點地說著。
此時,劉順身上全部都是水,還帶著傷口,一身劇痛無比,剛才逃過一劫的喜悅已經不見了,復仇的想法也沒有了。
此時的劉順直想著趕緊將知道的全部說出來,然后好躲過這些人的折磨。
而且劉順發現只要他一說謊,立刻就會被眼前這位四旬的男子察覺出來,然后就是一頓毒打。
嚴莊聽著劉順的交代,一開始還是滿心的凝重。但是此時他的嘴角已經開始閃過一絲笑意了,然后看著劉順的眼神也開始變的越發喜愛起來。
劉順是個軟骨頭,還沒有怎么打他,就已經全部交代了,而且交代的很清楚。
此時,彩船已經劃離了碼頭,消失在了夜色的運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