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晴空萬里,此刻卻陰雨綿綿。
座落在鳳來皇宮的一處房間,身著明黃龍袍的男子正伏下身子替身邊的男子的膝蓋上擦著藥膏。
“這是皇宮里最好的跌打膏,敷上片刻便不再紅腫?!蹦凶拥袜俣染徛p輕的擦拭著另一個男子的膝蓋。
盯著那紅腫腫的一片,男子的眉頭緊蹙。
“恨朕么?”
“不恨?!甭迳僖粑⑽⒁恍?,否認皇上的話。
他已經習慣了,隔三岔五的來上一陣也沒有什么關系,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身為臣,就應該替君分憂解難,為了大局著想,一點小傷,又有什么關系?
“陛下,王爺似乎誤會了您,您應該跟他解釋清楚?!被噬蠐u了搖頭,將男子的褲筒穿上,收起藥膏,緩緩的走到書案的一旁拾起桌邊的一張紅紙,上面歪歪扭扭的用著毛筆字寫下的‘壽’字。
腦海里浮現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新皇剛登基不久,那天是他當皇上的第一年壽辰,未央宮中,左子風躲藏在門口偷看正在習字的逸峰帝。
逸峰帝沖著左子風招了招小手,左子風羞著臉扭扭捏捏的走到逸峰帝的身邊。
“皇兄……”
將粉雕玉琢的弟弟輕輕的放在自己瘦弱的大腿上摸著他那粉嘟嘟的小臉蛋習字的鼓噪乏味忽然消失不見。
“怎么?”
“這個……”弟弟從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紅紙遞給逸峰帝,探看一看,上面皺巴巴的寫著壽字。
“今天是皇兄的生辰,衛兒特意讓太傅叫我寫壽字,可是寫來寫去就這張最好,嗚……”弟弟垂下眼簾長而濃密的睫毛顫抖著,嘴巴厥的老高。
“只要是衛兒送給朕的禮物,朕都會喜歡,瞧,衛兒的字已經進步些許了呢!”逸峰帝輕輕摸著懷中人兒的臉盡是寵愛。
“真的嗎?”左衛風抬起頭看著逸峰帝的臉。
“朕不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