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件事,我做不了主?!?/p>
許言拒絕了花無雙讓夏珂加入金葉花公會的提議。
第一,夏珂本人在昆蒂娜身邊學(xué)習(xí),還是唯一的學(xué)生,身份地位早已不同往日。
第二,他和夏珂算起來屬于患難與共的朋友,不屬于戀人。
第三,任何人都無權(quán)替別人作出決定。
許言的干脆利落,讓花無雙有些措手不及。
“我想你或許太過高看了金葉花公會,別激動,我只是實話實說。”許言緩緩而談,“昆蒂娜會長是整個王國頂尖的牧師,你覺得你能給夏珂什么?”
“或許我這么說太過利益,但事實就是如此?!?/p>
花無雙沉默。
確實。
金葉花在穿越者眼中確實屬于極為厲害的公會
畢竟它是屬于穿越者組織起來的機構(gòu),且一直活到今天。
但和牧師公會比起來,可謂是云泥之別。
“那么你呢?”花無雙問道。
“我?”許言笑了笑,“我又不是精英。”
金葉花公會奉行精英主義,能被收納的人,自然就屬于精英。
“這可很難說啊?!被o雙的眼睛里出現(xiàn)奇異的光芒,維持五秒后消失。
“你想死嗎?”許言眼睛瞇起。
剛才花無雙眼里的奇異光芒,是發(fā)動了鷹眼技能所形成的。
唯一的作用,就是洞穿對手的人物面板。
“你什么意思?”
“別以為我們非你不可,想加入我們的人比比皆是,不缺你一個?!?/p>
“我們會長一拳打爆你的頭。”
“巨龍酒吧的老板,也沒什么了不起?!?/p>
金葉花公會的人面露不滿。
花無雙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是我唐突了,抱歉。”
“你沒有第二次機會?!?/p>
許言語氣平淡。
他和花無雙就隔著一張桌子。
三步之內(nèi),想躲避能瞬發(fā)的空天裂,絕無可能。
除非會空間魔法,或是高級禁錮術(shù),不然就是個死。
“外面怎么回事?”花無雙轉(zhuǎn)移了話題。
剛才來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那里圍了一大圈人,還要巡邏隊的身影。
“死了個人?!痹S言解釋。
這時,一名金葉花公會的人跑了進來,在花無雙的耳邊低語幾句。
“我還有事,告辭了?!?/p>
花無雙站起,帶著公會的人離開。
路上,她顯得心事重重,開始在心中串聯(lián)線索。
無職業(yè)散人,等級十六,擁有一個中級技能。
巨龍酒吧老板。
種種跡象,不像一個穿越新人,并且肯定玩過這個游戲。
思索中,花無雙遇到了迎面而來的金凱宇。
“怎么樣?”花無雙問道。
“葉輝正在調(diào)查?!苯饎P宇面容嚴(yán)肅。
就在昨天晚上,有六名公會成員被害。
其中三女三男,生前皆遭到凌辱,家中錢財盡失,食物不剩。
現(xiàn)在公會人心惶惶,必須盡快穩(wěn)定局勢。
在這眾狼環(huán)伺的銀月城,稍有不慎,公會就要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你那怎么樣?”金凱宇反問。
“一個難纏的對手。”花無雙的笑道,“以后再看,現(xiàn)在不用理會,雖然有些威脅,但不大?!?/p>
“你這么說,我倒很想見見。”金凱宇來了興趣。
“用不著,以后有的是機會,現(xiàn)在先把公會的事情搞定。”
“聽你的,對了,風(fēng)聆打算用石像鬼的雙手煉制一副全套,聽說品秩能達到稀有。”
“石像鬼?”
花無雙眉頭一挑,接著低頭呢喃。
石像鬼?錢?
石像鬼!錢!許多的錢!
巨龍酒吧!
花無雙眼睛一亮,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哎,無雙,你怎么了。”金凱宇喊道。
“沒事,你說的拳套,風(fēng)聆什么時候賣?!?/p>
“一個月煉制完成,之后在他們自己的拍賣行拍賣。”
“伊莎貝爾那女人,還真是會做生意?!?/p>
“別說這個了,我派人打聽哪支隊伍殺了石像鬼,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息,那女人藏的還真深。
“商業(yè)機密,不奇怪。”花無雙道:“走吧,先去公會,安撫人心?!?/p>
——
砰——
酒吧大門被人從外推開。
一個手持長槍的士兵面容不善。
在士兵后面的是身軀臃腫的哈德,但他沒有進來,
上次吃過虧,他已經(jīng)長了記性。
“那小子,你給我滾出來?!?/p>
許言坐著沒動。
“叫你呢,你是不是聾?!?/p>
“巡邏隊這是要來查封我的酒吧?”許言沒理會叫囂的哈德,而是看著士兵。
士兵冷漠的回道:“我們隊長找你問話。”
“什么事?”
“你見了我們隊長自然就知道?!?/p>
許言站起身,制止了想要勸說的阿普頓。
想要做生意,就是不要和王國機構(gòu)對著干。
許言跟著士兵,在昨晚的案發(fā)現(xiàn)場見到了第九巡邏隊的隊長。
“你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人?”
“不是,一開始是麗特莎女士,之后是一個被嚇軟的男士,第三個才是我。”
“聽說你面不改色,為什么別人都吐了,你沒有。”
“人和人的體質(zhì)不能一概而論。”
“犯罪的人會在案發(fā)后返回現(xiàn)場,這句話你聽說過沒有?”
“聽說過,但我不是,我是巨龍酒吧老板。”
“什么意思?”
“我有的是錢,我不缺吃,不缺穿,更不缺女人?!?/p>
許言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隊長笑了笑,看了眼哈德,又道:“海伍德死了,而他和你有過節(jié),在城門,是不是有這么一回事?!?/p>
“是,你該不會懷疑是我殺了他吧。”
“有這個可能。”
“證據(jù)呢?”
“跟我回去一趟,證據(jù)自然就有了?!?/p>
隊長使了個眼色,周圍的士兵圍攏。
他們帶著許言離開,圍觀群眾面面相覷。
“咦?怎么把巨龍酒吧的新老板帶走了?!?/p>
“兇手不會是他吧?”
“不可能,這孩子看著面善,待人也和和氣氣的?!?/p>
“哈德也在。”
“我看多半是哈德搞的鬼,被搶了酒吧,就找關(guān)系來報復(fù)?!?/p>
“聽說他小舅子是海伍德,名聲惡著呢?!?/p>
“只是海伍德賭博把妻子都輸了,哈德居然還認(rèn)。”
眾人搖搖頭,倒也沒有誰真的認(rèn)為許言就是兇手。
討論了一會兒,便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