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眸掃視著熟悉的房間,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窗簾是她親自挑的,柜子是她后來重新買的,床也是她帶著他去挑的,就連他身下的這個沙發也是兩人一起去選的。
第一次喝醉了,兩人發生關系了到之后的甜言蜜語,到后來所有種種的幸福。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為何現在兩人會變成這樣。
糖心,難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逃離我嗎?
他的身子不自然的顫抖著,支撐著沙發勉強的起身,冷靜淡漠的面容仿佛被附上了一層駭人的慘白,唇瓣間吞沒著無盡的痛苦,眉宇間全是驚恐和無助。
梳妝臺上那枚‘希拜’設計的全世界限量版鉆戒突兀的放在空空如也的桌子上,反射著冰冷的光。
鉆戒的旁邊放著一只嶄新的錄音筆。
維斯慢慢的身手拿起那支淡紫色的錄音筆,唇邊掛著嘴慘烈的笑。手慢慢的按下收聽的按鈕。
錄音筆中熟悉的聲音就像解不開的魔咒般纏繞著心頭。
“唐維斯,或許這是我最后一次這么叫你了!我們之間終于誰也不欠誰了!你怪我騙了你,怪我因為錢留在你身邊,如今我離開了,那我們之間的一切就到此為止吧!但是我要你永遠記得,我的孩子沒有了,是被你殺死的。”空靈,哀戚,絕望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飄落在每個角落。
房間里冷的徹骨。
維斯呆呆的看著錄音筆,唇邊的盈滿了破碎的疼痛。
糖心,我們之間真的什么都不是了嗎?
糖心,在我身邊難道真的讓你如此無法忍受嗎?
糖心,我要的只是你那顆心而已。
雙手用力的握著那支錄音筆,手上冰冷的寒意讓他的心痛到了極點,身體不住的痙攣著。
管家心疼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開口。
為什么少奶奶要逃走呢?少爺為她所做的一切,難道不足以讓她留下來嗎?何時,少爺為一個女人如此的撕心裂肺過,何時,少爺如此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一個女人。
破碎的臉上慢慢的浮起倔強的冷漠,他轉身對著管家淡淡的說著:“我要知道她在那個機場,馬上查出來!”即使是堅韌的命令卻依舊無法掩藏脆弱和心痛。
管家猶豫了下,才慢慢的開口說:“少爺,剛剛逸少爺依舊發來消息說他們在維和機場!買了去巴黎的飛機票!”
剛毅的身子沒有任何的猶豫,轉身就朝著門外飛奔而去了。
管家看著那個落寞的身影,只能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