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達淡淡的憂傷逆流成河,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黃佳不在了,沒被心目中的女神看到自己出丑。
東子滿臉陰厲,尷尬和窘迫幾乎要窒息胸腔,握緊拳頭想把那兩張臉都揍爛。錢妮一驚,連忙拉住他,低聲道:“東子,這里人太多,我們會吃虧。”
東子狠狠甩開她,冷聲道:“滾,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只想打人。”
錢妮克制住心中的委屈,重新拉住他,“東子,你相信我,我比你更厭惡他們,我有辦法對付他們,保證比揍他們還狠。”
“就你?在比賽的時候撞人,被學(xué)校嚴重警告,就沒見過比你還蠢的人!”東子火氣上來口不擇言,把對錢妮的真正看法都說出來。錢妮先是震驚,而后禁不住抽噎,眼淚把妝容都弄花了,看得東子一陣反胃。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揚起一個笑容,“你相信我,東子,我保證讓他們在你面前跪地求饒。”
東子一點也不相信她,但沖她發(fā)泄過后心情好了不少,加上她對他還有不少用處,不能把她惹急了,便擺擺手,“隨便你吧。我回家了。”
錢妮癡癡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卻道:我做得那么明顯并不是只有這樣才能達到目的,而是想讓你看得更開心。沒想到你覺得我傻。沒關(guān)系,只要是你的希望,我可以變得很厲害很惡毒……
殷憂對陳錦嚴印象不錯,便開口邀請,“等下跟我們一起去唱歌?大家認識認識。”
陳錦嚴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一般來說一中的學(xué)生看不起他們這些二三流學(xué)校的學(xué)生。就算一樣考上大學(xué),“特招生”三個字就仿佛恥辱的烙印,和一中的這些靠成績說話的天之驕子有著云泥之別。
“去嗎?”殷憂又問了一遍。
“去。”他不是矯情的人,別人主動開口要交朋友,他沒道理拒絕。
殷憂笑笑,走出人群,站定在魯達三人面前,抱胸打量了他們一陣,明顯不如對陳錦嚴友善。“又見面了,上次的事還記恨著?”
“哼!”恥辱的回憶誰愿意記著。自覺被搶了女人的魯達尤為不忿,“你別得意,我們勤加苦練,早晚虐暴你們!”
殷憂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貍,“原來你們沒放棄啊,可是不好意思,那個女生已經(jīng)是我哥女朋友了,他可是從五歲練到現(xiàn)在,你們覺得有希望嗎?”
魯達頓時深受打擊,不知是因為黃佳是殷佐女朋友這個既成事實還是這輩子沒指望虐爆他們的無望凄涼,亦或者兩者都有,總之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倒向齊奇。
齊奇感同身受地拍拍他的肩膀做無聲的安慰,兄弟,這就是我們窮屌絲的命啊!
胡越銘矜持地和兩個認命的屌絲保持一米的距離,坐在游戲摩托的后座上,嘴里叼了一根棒棒糖,兩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s讓不少往這里看的少女激動紅了臉,哇,這個帥哥超級萌萌噠!
殷憂與胡越銘視線相交,同時別開頭。
殷憂對魯達淡淡道:“看你技術(shù)也不錯,等會兒要不要一起玩?你們?nèi)齻€。”
他們面面相覷,剛剛才把他們打入地獄,轉(zhuǎn)眼間就要握手言和,難道智商真的影響人的交際?他們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老三,你說他什么意思?”學(xué)霸組名分定了以后,他們就老大老二老三叫開了。一旦有超出他們理解或者想追女人的時候都是找胡越銘咨詢。
胡越銘抽出棒棒糖,咂了咂嘴道:“大概是為以后請你們吃喜糖做鋪墊。”
魯達氣得當即跳起來。別攔著他,他一定要打爛這混蛋的嘴,打不過邪惡雙胞胎還折騰不死這混蛋嗎?被齊奇死命抱住,“咱不能內(nèi)訌。而且我覺得吧,老三說得有那么點意思。”
“真是這樣?”魯達的憤怒瞬間被澆滅,眼淚汪汪地看著齊奇。齊奇深沉地點頭,“十有八九。”
哇嗚嗚!他們兄弟倆都是苦命人!兩人執(zhí)手凝噎。
殷憂滿意地彎了彎嘴角,轉(zhuǎn)身去找殷佐。卻先看見黃佳愣愣地站在他前方,“怎么了?黃佳。”他問。
黃佳想起官穎她們的威脅就尾脊發(fā)涼,只得鼓起勇氣怯怯地問:“我有兩個朋友,可以跟我們一起去玩嗎?”
殷憂好笑道:“這該問我哥去,他人呢?”
黃佳指了殷佐和任煒煒所在的位置。
殷憂走了兩步發(fā)覺她沒跟上來,回頭問道:“你是不是跟哥哥吵架了?還是吃那個女生的醋?嗯,這背影看著有些眼熟。”
“是煒煒,你見過的。”她低聲解釋,“你別亂想,我和殷佐只是普通朋友,我沒有吃醋。”
殷憂挑眉,沒有和她糾結(jié)到底是普通朋友還是男女朋友這個問題,徑直走向闖關(guān)正high的兩人。
“這關(guān)我來,拼圖我拿手。”殷佐沒有風(fēng)度地想要擠開任煒煒,任煒煒死死霸主機子不放,“這些關(guān)都是我闖的,你別來橫插一腳。”殷佐不樂意了,“好幾次要不是我提醒你早就gameover了。”她立刻反唇相譏,“要不是你在旁邊吵吵死擾亂我思緒我早就通關(guān)了!”
“噗嗤!”殷佐忍不住笑。立刻收到四枚眼刀。殷佐把他拉過來,“你告訴她,我是不是最擅長拼圖?”
任煒煒淡淡地看向殷憂。
他咳了一聲,“哥,我們訂的包間時間到了。”
“哦。”殷佐放棄了機子之爭,對任煒煒說:“走吧,一起去。”
“沒空。”她點開拼圖的關(guān)卡,開始專心致志地玩。
“喂你這女人……”
“表妹~~”一道故作嬌滴滴的聲音橫空插入,三人一陣惡寒。胡越銘懷著莫名的愉悅走過來,攬住任煒煒的肩膀,“走嘛走嘛,人家都盛情邀請了,咱們不能不給面子是吧。”
“在我沒有發(fā)火之前拿下你的豬蹄。”她冷冷道。
“表妹,你好兇,這樣會嫁不出去的唔……”他捂住被她拳擊的小腹,眼角含著淚不知因為是痛還是喜悅,“再往下一點我就要斷子絕孫了,多謝表妹手下留情。”
一瞬間,任煒煒想到慢性咽炎,咳之不出咽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