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師所謂的“拍花”,其實也是放蠱的一種方式。
在上古時期,有位喜歡裹著藍布袍的流浪巫女。
他每走到一個地方,都會與人握手寒暄,在他人的手心拍那么幾下,并說“好,好,好”。
之后幾天,這個被她拍過手心的人就會忽然仆地,發起顛來。
有一個修仙家族就發生過這種情形,當時請高階修士診斷治療。
診斷以后才發現,這個人中了蠱。
后來經由介紹,找到同為用蠱高手的蠱醫治療,開了一副奇特的藥,這才好轉,但是修為已經廢了。
服藥后,那人口中竟吐出幾十個紙團。
而這種紙團,就是蠱!
只能說蠱師攻擊人的方式,實在是過于刁鉆,而且都比較陰毒,所以才會為修仙界所不喜。
回過神來。
陳湛廬眾人走下飛舟。
天坑之下。
飛斜的瀑布,整齊羅列的樓閣,遠處橋邊流水,樓臺亭榭,風光旖旎。
“這里是大案牘庫,在水下我們藏有成千上萬的卷宗。”
李道玄想了想,還是給陳湛廬介紹一下。
“同時這里也是執魔衛的重要辦公場所之一。”
薛同大在一旁補充。
“執魔衛有很多辦公地點嗎?”
陳湛廬好奇地問。
“對,在多寶閣內部,在其他一些宗門,都有據點。”
“那你們主要負責做些什么?”
陳湛廬緊接著隨口問道。
薛同大和李道玄相視一笑,這個事情還不能由他們給陳湛廬說,這一會進去,陳湛廬要是表露出知道,那他們兩人的麻煩就大了。
“前輩見諒,這個還不能說!”
陳湛廬啞然,到這都還不能說,這已經不能說是保密,反而弄得神神秘秘的。
“好吧,看來是有人等著我呢!”
陳湛廬走在后面,跟著兩人進入閣內,然后通往地下大廳,穿過周圍巖壁上的走廊,來到了一棟小院。
走到里面兩人退下,接著又由其他人帶陳湛廬往里面走。
推開書房,陳湛廬見到一個老熟人。
“好小子,沒想到這么快你就筑基了,比慕容那丫頭還要快。”
紅衣老頭還是原來那身裝扮,只不過看起來比以前要疲憊不少。
“前輩,這一個個都是神神秘秘的,你這執魔衛是干什么的?”
陳湛廬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老頭讓他別急,兩人坐好后,喝了一杯茶,這才慢悠悠步入正題:“你還記得幾年前,你在姜國搶的那個儲物袋嗎?”
“記得,怎么了?”
陳湛廬不知道老頭子為什么會提起這件事。
記得當時他還在對方船上埋伏了很久,最后都快到廣元城才得手,后面那個儲物袋就一直打不開,他拿著也沒用就給上交了。
“這是里面的一份資料。”
陳湛廬接過,翻開里面的內容。
這是一份名單,里面記錄了很多人名,然后緊接著是他們的代號、身份地位,以及聯絡方式。
“這是魔道奸細的名錄?”
陳湛廬結合最近嚴抓奸細這件事,不難發現這長長的名錄內含玄機。
老頭聽到陳湛廬一下就猜到,眼睛一亮:“不能小看你們年輕人,你猜的沒有錯,這些的確是魔道奸細的名錄,只不過不是風都國的,也不是越國的,更不是姜國的......”
陳湛廬聽他這么一說,那就知道是哪個國家的了,接著說:“是車騎國的,但是他們為什么把這份名錄傳到姜國?”
這是陳湛廬搞不清楚的,而且這么重要的名錄,為什么是由一個筑基期的小修士運送?
老頭苦著臉笑了笑。
“他們在中立的這幾個國家深耕多年,培植了很多傀儡機構,為他們從事情報工作,而你截獲的就是其中一個比較小的組織,當時魔道有一支大軍準備在廣元城駐扎,然后南下車騎國,而那個組織就準備帶著那些名單去會合。”
這么說陳湛廬頓時明白了!
“原來如此,也不知道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陳湛廬之后就沒這么關注過前方的戰況,也不知道魔道入侵到哪一步了。
“你小子一點也不關心,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啊!”
老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前輩,我還不知道您的名諱,不知道這算不算保密信息?”
陳湛廬趕忙轉移話題。
也猜到這老頭心思。
估計就是。
老子在這邊和魔道拼死拼活,你們這些兔崽子倒好,一點也不關心正魔大事。
“老夫的名諱也不是什么保密信息,說來這正魔兩道知道的人,還是大有人在,你叫我葉老就行了!”
老頭也沒多說什么,說多了掉價,像他這種級別的,要是見一個重復一遍,那不得累死。
不過一般人也不敢問。
“葉老,那最近前方戰況怎么樣?”
陳湛廬還是有些好奇,雖然這些他在外面也可以想辦法知道。
但是,總歸沒有像葉老頭這種“執棋手”,親口說的那么準確。
“現在姜國已經大部分淪陷,不過我們也正在反撲,但想必作用不會太大,因為很多姜國的門派都向魔道倒戈了,這是我們戰略上的失誤,沒想到對方把姜國滲透得那么厲害,聽說你小子在當時就篤定我們必輸,說,是不是你搞得鬼?”
陳湛廬聽到這表情一下僵硬,這葉老頭也會開玩笑。
“您這玩笑開大了,這要是有人聽見您這話,還不把我活剮了?”
葉天賢也笑了笑,緊接著問:
“慕容那丫頭說是你講的,說說當初你是怎么想的?為什么你會覺得我們撤出就必敗?”
陳湛廬見對方問,也就講了講自己的看法,當然也避免不了事后諸葛。
“當時魔道還沒進入姜國,還有各種空隙可以鉆,甚至還有姜國的宗門可以聯合,所以我覺得大有可為。
一旦撤出,那勢必比士氣有所影響,有句話說得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有道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總結的很到位!”
葉天賢看向陳湛廬,眼中有驚喜之色。
“你小子有先見之明,很好,好好為執魔衛效力,不會虧待你的。”
陳湛廬閉著眼都知道,葉老頭在給他畫大餅。
這上輩子被忽悠瘸了,這輩子他可不上當。
“對了這執魔衛又是什么意思,什么時候成立的?”
陳湛廬問出了一直以來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