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陳湛廬跟隨著指示,來到了地牢。
入口處長滿了苔蘚,里面回蕩著,滴答滴答的聲音。
門口,兩個修士正在守著,早先時刻已經換成了他們的人。
陳湛廬問了問,他們是老李手下的人。
當初,他們三個,從下城潛入上城的時候,只帶了一百來人,有些是陳湛廬帶的,有些是老李帶的,還有一些是另外一個修士帶的。
所以說,這兩人應該是老李的其他部下。
走進地牢,一股潮濕腐敗的氣息撲面而來。
與此同時,陳湛廬也感覺到強烈的陣法波動。
往里面走,他遇見了幾個熟人。
也是老李的手下,以前在執魔衛見過。
“王伍長,李伍長。”
“陳伍長,你怎么來了?”
兩人也和陳湛廬打招呼。
“我這,過來看看,那個奸細,在里面吧?”
“在,嘴硬得很。”
“我去看看。”
“行,陳伍長這邊請。”
兩人原本準備出來,但見到陳湛廬往里面走,又亦步亦趨跟著,也往里面走去。
一路進去,可以看出整個監獄里,關了不少人。
陳湛廬他們來到里面。
“就是這里了。”
陳湛廬點了點頭。
“開門!”
里面的守衛打開陣法,三人走了進去。
“現在里面都已經換上了我們的人。”
陳湛廬聽著兩人的介紹,左看看右看看,四處打量。
拐進里面,還有一間刑訊的石室,架子上,用特制的鐵鏈掛著一個人,現在人已經昏迷不醒。
“他怎么了?”陳湛廬皺著眉問道。
這要是弄死了,就不得不懷疑,他們內部也出了內奸,想殺人滅口。
“沒事,可能是拷問得有點狠,把人給打暈了。”
“這用刑是一門講究的活,輕了犯人不肯松口,重了又怕他承受不住,陳伍長以后要是犯錯,可以試試。”
說完,那王佰長往陳湛廬臉上看去。
陳湛廬沒有說話。
看樣子,對方是想嚇嚇他這個“新手”。
“王伍長看來對這些事情還比較了解。”
這個時候旁邊一人補充說道:
“王伍長是典獄出身,審問犯人可謂是老手,當初就是被執魔衛以特殊人才的身份引進來的。”
“噢,原來如此,我還以為王伍長犯過錯,那不知王伍長這次,問出什么沒有?”
“我......沒有。”
“想不到,連王伍長,都拿他沒辦法。”
陳湛廬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著實是沒有任何辦法,陳伍長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來嘗試一下?”
“哦?!”陳湛廬聽到這,一時提起來興趣。
“我可以嗎?”
“沒有什么可不可以的。”
“可是我不會啊!”
“今天晚上還會提審一次,陳伍長要是有興趣,不妨來看一看。”
“那行,今天晚上,我就來跟王伍長學習學習。”
人也已經見過,既然已經昏厥,就不再多說。
三人離開了地牢。
這邊洞穴外,兩人看著陳湛廬離去的方向。
“老王,你這可有一些壞了。”
“這年輕人,不得鍛煉鍛煉。”
“你這怕不是鍛煉人,是惡心人吧?”
“在執魔衛,對于這些惡心的事情,就要有所準備!”
“也是,不過聽說他可是尊者那邊的大紅人,這樣做不會引得尊者不滿吧?”
“怎么會?他要是這點事情,都出了洋相,那尊者大人只會認為他不堪大用,恐怕好感也會降三分。”
“說的也是,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需要打壓,不知天高地厚。”
“有時候晉升得太快,對他們未必是好事。”
“你說的沒錯,你看,同樣是筑基初期,多少人還在那個位置上熬著,他倒好,直接空降,和您平起平坐。”
“好了,話就到這兒,說多了容易落人口舌。”
這邊,陳湛廬又帶著人來到龍鳳閣,五娘她們得到消息。
已經知道,林空梨兩人被關在哪。
之后第一時間,陳湛廬聯系了老李。
老李得知地點,趕忙前往院子附近踩點,沒過多久便遇見了麻煩,又叫來陳湛廬。
不一會,兩人碰頭。
這邊角落里,兩人低聲說著。
“貿然進去,勢必會驚動那個二長老,主要的是,我們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把人藏在這里。”
“嗯,進去,如果人沒找到,最后被對方發現,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有可能好事,都會變成壞事。”
“湛廬老弟,你對陣法了解,有沒有辦法?”
“我看一下。”
“我是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找你來幫忙,隊伍里會一點陣法的,都被我拉來了,畢竟是結丹期修士布置下的,光陣法的對抗程度,都不是我們能及,主要的是里面還暗藏殺機。”
“我看一下這陣法,能不能破解......”
“應該能破。”陳湛廬補充道:“但是需要一些時間。”
“大概需要多久?”
“給我兩天的時間,我嘗試一下。”
陳湛廬用神識掃過陣法,開始研究起來。
這方面,隨著對金色書頁的復制,來到四十頁。
他的智力也有了一個巨大的飛躍,而這也是他敢嘗試研究這個陣法的原因。
看得出,整個陣法是按四個方向來布置的。
由四個方向的小陣法組成,在這四個方向上,陣法的波動非常的強烈。
他們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破陣法,那就要從陣法薄弱之處著手。
為了防止這個陣法,有傳輸信息的作用,陳湛廬覺得還需要,在陣法之外,再覆蓋一層大的陣法。
從而隔絕掉與外面的聯系。
有些修士布置陣法,喜歡在里面,夾雜一個對外傳輸信息的小陣。
短時間,陳湛廬肯定分析不出這個小陣法在哪。
那只有先求穩,從外面布置一個大陣法,把整個陣法籠罩在其中。
這種布置要求在很短時間內完成,也就是說,所有的部分都得先設計好,再以很快的速度布置起來。
因為,保不齊對方什么時候就回來了。
同時,他們也要緊盯著這個莊園,以防對方在這個階段把人轉移出去。
當然,陳湛廬相信,對方短時間內,也不會輕舉妄動。
畢竟,現在整個城內,都布置有他們的人。
兩方人現在分布在城內,一方有任何舉動,都很容易被另一方察覺出來。
陳湛廬他們現在能夠有時間,在對方這里晃蕩,也是因為他們在另外兩邊,布置了大量的人,把對方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把陣法的大概信息都記住后,陳湛廬就和老李帶著人離開,以免對方起疑。
之后,兩人回到執魔衛的官邸。
陳湛廬說了上午的事。
“什么,他讓你去看他審犯人?這姓王的!你要小心,雖然他是我的手下,但不瞞你說,我拿他也沒辦法,他邀請你去,不一定是件好事,說不一定是準備讓你出洋相。”
陳湛廬點頭,把老李的話記在心中。
“嗯,我知道了!”
到了晚上,陳湛廬準時赴約。
來到地牢,此時犯人已經醒來。
陳湛廬三人坐在牢房內,昏暗的燭光映照著他們的臉龐,陰森森的,異常詭異。
對面的架子上,一個衣服殘敗,頭發蓬松,面目憔悴的男人低著頭,不敢望向他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