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家的!雖然…雖然弟妹她做。。做出這樣的事,可畢竟生了小虎子,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再說她也知道錯了,你就別再打啦。”
龐氏看著李氏已經青紫的屁股,不忍地勸說。
“對對!我知道錯了,求你停手。”
李氏大哭著求饒。
青蘿小嘴暗地里一撇,心想:娘,你可不能這么心軟,你不知道,你的親生女兒關青蘿就是被這個女人活生生地害死的,她還那么小,生了一場風寒就活活病死了,就是殺了李氏和關老二抵命都不為過,何況是受這點皮外傷?
關老爺子雖然也有些不忍,但想想李氏做得事,心一橫,沒有出聲,這個女人可是將他老關家的面子都丟盡了,好歹關家祖上也是書香門第,雖然現在落魄了,可也不置于落到人人戳脊梁骨的地步。
關老二發狠又蓋了幾板子,這才收手,哼哼唧唧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龐氏見此立刻走上去替長凳上的李氏松綁,又吩咐青蘿將上次敬軒沒用完的棒瘡藥膏拿來。
李氏哭得梨花帶雨一般的小模樣,今日在龐氏和青蘿跟前丟了大臉,心中極是不忿,劈手奪走青蘿手中的藥膏,惡狠狠地瞪了龐氏一眼,扶著翠云的手一瘸一拐地去了廂房擦藥。
“不識好歹!”
青蘿呸了一句,扶著母親、爺爺回屋。
李氏躲在翠云的屋子內擦藥,心中越想越是不忿,越念越是委屈,想自己混了這么多年,在李敏之的眼中不如他原配妻子也就罷了,畢竟人家娘家的家世在那,現在連關老二這個孬種也敢打自己,而且還敢當著那對母子的面,這口惡氣怎么能咽的下去?
“翠云!去小廚房熬一碗雞湯來。”
李氏再抹完藥膏后,冷冷地吩咐。
“主子,您這是要?”
翠云怯懦地看了李氏一眼。
“咱們今天犯了這么大的錯,自然要去給他賠不是,否則以后還怎么在關家立足?”李氏輕輕地嘆息一聲。
翠云疑惑地說:“那主子不打算再見二少爺了?”
“哎,我也惦記著他,可事已至此,哪里還能再見?不說家里這位,單說他府上那位夜叉,也段不容我們再相見。”
李氏幽幽地道。
翠云長嘆一聲,知道李氏說的是實情,如果不將關老二安撫好,李氏恐怕會雞飛蛋打,最后連個安生地方都找不到。
想到這,立刻去小廚房熬了一鍋濃濃的雞湯。
李氏坐在窗下,用手抵著下顎,心思轉了又轉,最后從私藏在翠云房中的暗箱里掏出半塊金子,放在袖中。
半晌,翠云做了雞湯回來,李氏已經打扮一番,又畫了妝,燭光之下,頗見明麗。
“主子…您真的是要去送雞湯?”
翠云想起方才李氏咬牙切齒地神情,心中一寒,她不會動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吧。
“你是不是以為我要謀殺親夫?”看著翠云蒼白的臉色和欲言又止的神情,李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哼了一聲,“這點你大可放心,關老二那蠢貨還不值得老娘賠上性命,再說這雞湯是你親手熬得,有沒有毒你還不知道嗎?”
翠云想想也是,便跟著李氏往關老二的房里去了。
走到門前,李氏輕輕一推,發現門在里面鎖著,可里面燈還亮著,人影瞳瞳,想來是關老二在燈下生著悶氣。
“孩他爹,快開門,我給你送雞湯賠不是來了。”
李氏站在房檐下,期期艾艾地說著。
“滾!老子不想見你。”
屋里關老二大吼一聲。
李氏哽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虎子已經這么大了,他不能沒有娘,求你饒過我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這次關老二沒出聲。
李氏一見之下,知道有轉機,便打疊起腸子,各種軟語求饒,終于,半個時辰后,關老二將房門打開了。
隔壁屋子的青蘿見了這個場景,著實佩服了一下自己二叔的忍耐力,倒是龐氏,看著他們兩口子和好,心中十分寬慰。
李氏進了屋,見關老二臉色鐵青的坐在床上,立刻吩咐翠云將雞湯奉上,自己則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為他脫鞋。
“孩他爹,我知道你心里生氣,可.可這事也不能光怨我。”李氏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淚。
關老二瞪著眼,“你的意思是這事怨我?”
“當然不是…這事…這事還不是怨李家二少爺。”
李氏說到這,嗚嗚地掩面哭了起來。
翠云一臉哀戚地說:“那天夫人去大佛寺上香,正巧撞見從廟里出來的李家二少爺,二少爺看中了夫人的美貌,當街調戲,夫人本來抵死不從,奈何李家二少爺他們人多勢眾,居然強搶了夫人和奴婢到偏僻處,強要了身子,后來還威脅夫人,如果以后不聽他的話,他就派人打死老爺和小少爺,夫人怕您和小少爺出事,這才委曲求全。”
說完這番話,李氏哭得更加厲害。
關老二半信半疑地問:“這是真的?你真的是被強迫的?”
“咱們做了十幾年夫妻,我怎么對你,你還不知道嗎?當年我可是這縣里出了名的美人,多少富家子弟登門求娶我都沒答應,你一托媒人來,我就應了,我若是貪圖富貴的人,怎么會嫁你這窮小子?”李氏捂著臉大哭。
關老二撓了撓頭,想想也是,這李氏貌美如花,嫁給自己原是委屈了她。
看著妻子哭得梨花帶雨,大有凄楚之態,小妾也跪在地上,神色悲傷,再想想自己打也打了,氣也出了,孩子都這么大了,日子總還是要過的,左不能真攆她們出去,再說真趕走了,自己哪有錢再娶這么漂亮的媳婦。
“身上打得還疼嗎?”
關老二這么問等于是變相原諒了妻子,果然李氏臉色一下明艷起來,伏在地上,柔聲細語地說:“冤家,你還說呢,這是要打死我不成?你打我,我不怨你,可你也不能當著她們母子的面打的這么狠啊,沒得讓她們看了笑話。”
說到這,李氏又嗚咽起來。
想起妻子一直與自己的大嫂不和睦,今日這事確實莽撞了,要打,該綁在自己屋里打才是,這以后讓妻子如何在關家抬頭做人?
“今天的事我是氣糊涂了,你也別在意,如果他們娘幾個敢嘲笑你,我少不得對付他們,給你出這口氣。”
關老二扶起地上的妻子,攬過她的纖腰,入手處溫熱無比,香氣繚繞在空氣中,頓時色心大起。
李氏暗暗好笑,這關老二果真是個耳根子軟又好色的蠢物,當下叫過翠云,兩人一起服侍他,為了挽回他的心,李氏用了渾身解數,將他服侍的妥妥貼貼,關老二哪里享受過這樣的溫柔,立時就迷了心,李氏讓他明日就跟關老頭說分家,他也一口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