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倫知道清雨是在借此而挖苦自己,可是他并不介意這樣的奚落,認識美麗快兩年了也就等于認識清雨也快兩年了。
安倫沒回答清雨那故意挑逗的提問,他只是滿心憐愛的看著這個眼前曾被自己親生母親無情傷害過的女孩。看著清雨臉上此時那漂亮但卻冷酷的眼睛,微揚的嘴角和不屑一切的態度,她對一切都是冷眼旁觀毫不在意,只是她的眉頭卻總是輕輕的皺著,眉宇間好似隱匿著一秘密,又或是一種傷痛,讓人心疼。
安倫在想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母親又給過清雨多少傷害,究竟那痛是怎樣一次又一次的碾過這個小女孩的心,直至徹底的碾碎無法拯救已然死去,才會讓一個曾經那么乖巧懂事天真爛漫的孩子變成了眼前這個早熟,漠然偏執又玩世不恭的清雨。
在清雨的身上總是散發著一種迷離又深奧的神秘感,她從不茍言笑但卻總是微揚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讓人猜不透,她的眼睛靈動的仿佛會說話但卻又讓你不知道她所表達的是什么,這世上除了她養的那只叫做冷風的貓以外似乎所有的東西都激不起她的興趣,而那只貓也和她一樣永遠都有一雙幽深詭秘的眼睛和離奇松散的眼神。
安倫就這樣深深的被清雨身上的迷離氣質和與眾不同所吸引,更重要的是在安倫的心中還有著對清雨的一份憐愛,他甚至莫名其妙的想要給予清雨補償,他自己都嘲弄自己根本就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和資格。
清雨被安倫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情逗得冷笑了一聲,“怎么,你是在看一只路邊的流浪狗嗎?眼里充滿了憐愛之情,我可不需要這無故的同情。”
安倫回過神來回以他那一慣的溫和一笑,“丫頭,你能不能嘴不這么刁蠻,小心以后沒有男人敢要你哦。”
清雨不屑:“切,我才不怕呢,要是你說我的冷風不理我了或許還能嚇到我,至于男人我才不需要呢,像你一樣的多麻煩。”
安倫笑問:“我麻煩?我怎么了,又沒有招惹到你。”
清雨:“你麻煩不麻煩也不關我的事,你是美麗的男人,不是我的男人。”說完轉身上樓了。
安倫看著清雨的背影一臉無辜的撅起了嘴。
安倫怕打擾到熟睡中的美麗就留了張字條,因為他今天要參加一個父親朋友的聚會所以早早的就開車回家準備了。
美麗起床后看到字條就悻悻的一個人準備下樓吃早餐,她在經過清雨的房間時看到清雨正在收拾著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