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沐檸驚異的又睜大眼睛。
她突然覺得也許是她認(rèn)錯人了,孫莎莎一直活力四射,有一張牙尖齒利的嘴,愛嘲諷她。
看她的眼神一向高傲和不肖一顧,可是當(dāng)她幫她補(bǔ)習(xí)功課時,又會露出雖然不甘心卻又不得不佩服的別扭樣子。
孫莎莎喝完那瓶酒,移開了目光,她對著男人輕冷的笑一笑,兩人又開始喝第二瓶酒。
第二瓶喝到一半時,她停了下來,朝侍應(yīng)生招了招手,侍應(yīng)生俯下身聽她說了一句什么,眼睛還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有絲驚詫。
沐檸和保鏢們的桌上也已擺滿了酒瓶,沐檸盯著酒瓶,如果閻總裁看到了……
沐檸腦想了一下閻總裁會擺出的幾種表情,嘴角就上揚(yáng)起來。
“丁丁丁丁?!卑锏氖謾C(jī)響起。
天,難道她已經(jīng)跟她家的閻總裁心有靈犀了嗎,想到他,他就打電話來了。
沐檸拿著電話站起身,趕緊往外走。
她還沒膽子在酒吧里接閻總裁的電話,她一起身,保鏢A一招手,四名保鏢就緊緊跟隨,護(hù)著她不讓蒼蠅們近身。
不知道保鏢A出示的卡有多厲害,她走到暗門邊時,看到有兩個人想出去,守在門口的彪形大漢不許,但看到保鏢A時,忙打開了暗門。
沐檸不由得對保鏢A多看了幾眼,難道他是這間酒吧的????
這間酒吧的隔音效果相當(dāng)了得,到了外面,聽不到一絲聲音,外面仍是悶熱無風(fēng)的安靜夏夜,只有車流路過的聲音。
沐檸深深的吸一口氣,酒吧里各種味道混雜,讓她難受的很。
“丁丁丁丁!”手機(jī)頑強(qiáng)的響著,沐檸趕緊接通。
“檸兒?”閻總裁的聲音冰冰的,不太高興,電話響過兩輪才接,那丫頭在干什么?
“在。”沐檸緊張的握了握拳,她腫么有種干壞事被抓的趕腳,閻總裁的聲音透著濃濃的不悅。
“在哪?”閻總裁的聲音似乎愈加的不悅了。
“呃~在街上。”沐檸抬頭四下張望了一下,看到身后四根立柱一樣的保鏢,心里咯噔一下,保鏢們肯定會向總裁報備她的行蹤,天啊!
一會兒得叮囑他們暫時幫她保密一下,也不是不準(zhǔn)他們?nèi)ゴ驁蟾?,只是給她一點(diǎn)點(diǎn)時間,孫莎莎的樣子太過奇怪,四年不見,她已經(jīng)墮落到來夜店買醉?
她頂著沈檸這個名字,到底得到了些什么,又經(jīng)歷了什么?過著怎么樣的生活?她的父母過得又如何?
他們過得是不是很心安理得!
他們有想起過她嗎?
電話里的閻總裁默了兩秒,心情愈發(fā)的不好,“寶貝兒,你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他從熱鬧的會場走了出來,看了看腕表,21:34分。
“老公,你別生氣,我一會兒就回去,真的,我保證?!彪娫捓飩鱽砬由穆曇?。
哼,閻總裁輕哼一聲,因聽到老公這個稱呼,很受用的將攏起的眉頭松展開,“記住你說的話?!?/p>
沐檸吐吐舌頭,拍拍胸脯,閻總裁好像很好哄嘛,她忙應(yīng)著,又極溫柔的說了句:“老公,家里見?!?/p>
她老公聲音里的冷意就蒸發(fā)掉了,沉沉的回道:“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p>
呃!沐檸可恥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臉紅身體也發(fā)起熱來,酒吧里的瘋魔景象也沒讓她生出這種感覺,閻總裁卻靠一句很平常的話將她拿下。
閻總裁你這個妖孽,她的定力可真差。
掛了閻總裁的電話,沐檸返身走進(jìn)酒吧,熱辣瘋魔的景象瞬間將她包裹。
燈光照不到的地方,燈光照的到地方,男人女人無所顧忌。
沐檸的頭皮開始發(fā)麻,內(nèi)心里又對孫莎莎跑到這種地方來消遣腹腓不已。
“哦,哦!”圍著鋼管舞臺的那群瘋魔更為瘋狂起來。
四個保鏢們圍成圈,把沐檸護(hù)在中間,不讓人碰到她。
沐檸知道舞臺上多半已經(jīng)不堪入目了,還是忍不住抬頭,好奇心使然,瞧一下,也沒什么損失,反正她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
舞臺上已換了一個女人,不是貓耳女郎,而是一個白裙的女人,戴著金色面具。
她繞著鋼管將身體舞動的猶如……一只極盡妖嬈的蛇精,腰身柔軟,動作大膽。
臺下好幾個男人對著她做出猥瑣的動作。
沐檸忙避開眼睛,繼續(xù)硬著發(fā)麻的頭皮往座位上走。
他們位置上的啤酒都完好無損,站在角落的侍應(yīng)生牽起嘴角笑一笑,他就知道,這小女孩根本不是來喝酒的嘛。
沐檸坐到位置上后,趕緊去看孫莎莎,角落里,昏黃的燈光下,只剩酒瓶,沒有人。
走了?
“夫人,她在臺上?!北gSA低聲說道。
什么?
沐檸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望向依然在舞臺上圍著鋼管跳得瘋狂的女人。
音樂里的節(jié)奏誘惑露骨,臺子上的孫莎莎抱著鋼管,將動作與音樂切合的分毫不差,引的臺下的男人們亢奮異常,一陣?yán)湟庥赡_底傳上來,她到底是不是孫莎莎?
“小妞,今晚敢不敢跟哥哥走?!币粋€微胖的男人在臺子上擱下一沓百元大鈔,貪婪的看著臺子上的孫莎莎。
孫莎莎似乎沉浸在熱舞中無法自拔,亦或是音樂聲音太大,人聲太吵雜,她看也沒看那男人。
男人憤憤的又往臺子上擱下一沓鈔票,“老子給你兩沓,你今晚跟老子走。”他向臺子一撲伸手拉住孫莎莎的裙擺。
裙子被人扯住,孫莎莎這才看到他。
金色面具下的眼睛輕蔑的看看男人,她一手拉住裙子一手抱緊鋼管,一個回身,旋轉(zhuǎn)到另一邊。
“嘶!”裙子破裂。
男人手里握著一截白布掉下臺子,圍觀的瘋魔們卻像瘋了一樣,嗷嗷叫起來。
孫莎莎嘴角含著譏諷的笑意走到臺子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神情倨傲眼神里充滿譏諷。
“你個表砸,”微胖男人抖著臉上的肥肉,兇狠的站起身來。
孫莎莎抬起腳,在男人憤憤的目光中將兩沓錢朝他的臉踢過去。
“哦!”瘋魔們更加興奮,沒人去撿散落到地上的鈔票。
只是兩沓而已,入不了他們的眼,他們?yōu)榕_子上如女王般站立的金色面具女人歡呼起來。
微胖男人狼狽的趴到地上去撿錢,瘋魔們嫌棄的叫嚷著快滾,很快把他擠出圈子,又聚到臺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