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譯被他滿口的迷湯灌得積攢了一個(gè)晚上的酸氣全都揮發(fā)了，差點(diǎn)找不到東西南北，捏了捏他的鼻子說：“得了，再要有下回，你好自為之吧。”

陳上在她臉上響亮地啵了一下，行了個(gè)軍禮大聲說：“得令！以后本人的一切行蹤一定及時(shí)向組織上匯報(bào)。”

唐譯不輕不重拍了一下他的頭，“得令個(gè)鬼！你媽說的不錯(cuò)，就你這德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陳上從背后緊緊抱住她，頭埋在她腦后嗅她身上散發(fā)的香氣，“打是疼，罵是愛嘛！你用的什么香水？”

“哪有什么香水，我早上洗頭了，洗發(fā)水是水果味的。我又沒人家漂亮，就是用三宅一生的香水也是白糟蹋！”

“唉唉唉，你又來了！”他轉(zhuǎn)過唐譯的臉，狠狠親她，以示懲罰。

自從陳上果然老實(shí)了不少，乖乖地上課，陪她一起去食堂吃飯，周末兩人還通宵看了一夜的電影。這天唐譯在圖書館查資料，陳上心不在焉陪著她，周圍是一排排快要碰到天花板的書架，每走一步，似乎都會驚起漫天的飛塵。

唐譯見他時(shí)不時(shí)望著窗外，一副心猿意馬的樣子，沒好氣說：“大周末的，天氣又好，你是不是想出去玩啊？”

“哪有，我今天哪兒也不去，專門陪你。”陳上阻止要爬梯子拿資料的她，長手一伸，便把書架上層的一本期刊抽了出來。

唐譯拍了拍上面的灰，笑嘻嘻地說：“不錯(cuò)，不錯(cuò)，有賞。”

陳上涎著臉湊上去問：“賞什么？”

唐譯用臟兮兮的手在他臉上摸了一下，笑道：“賞你個(gè)十八摸……”他臉上立馬留下了一個(gè)清晰的五指印。

她正給他擦臉上的灰塵，陳上的手機(jī)響。陳辰打來的，叫他出來玩，說老地方，大家都在，郝欣、郝蕾也來了，就缺他一個(gè)。陳上偷偷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唐譯，低聲說他現(xiàn)在不方便說話，等會兒給他回電話。

唐譯不等他說話，先發(fā)制人，“怎么，你要出去？”

陳上看著她笑，既不點(diǎn)頭也不搖頭。

唐譯轉(zhuǎn)了個(gè)身背對著他，淡淡地說：“腳長在你身上，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不攔著你，再說，我也攔不住你。”

“誰說我要出去？不是說好了要陪你的嘛。除非你趕我走——”

唐譯右手食指放在左手手掌心，做了個(gè)“STOP”的手勢，“停停停，你可別胡亂冤枉好人。明明自己想出去玩，賊喊捉賊，反而怪到我頭上。”

陳上笑著扯了扯她的馬尾，“還說沒有冤枉好人，這會兒我都成賊了！”

“鬼鬼祟祟，不是賊是什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陳上本來還存著軟磨硬泡的心思此刻全熄滅了，欲言又止看著她，最后還是乖乖地留下來。他出去打電話回絕了陳辰，說他有事去不了。

唐譯見他懶洋洋的靠在書架上提不起精神，把資料放回去，回頭看著他說：“要不，我們出去放風(fēng)箏，怎么樣？”

哄男朋友也跟哄小孩一樣，打了個(gè)巴掌總要給顆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