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上那幾年在國外,沒看過這出小品,認(rèn)真地想了半天,“當(dāng)然是殺豬,大過年的怎么能殺驢呢!”
唐譯抿嘴一笑,“恭喜你,答對了,驢就是這么想的!看來你頭還沒好哇,這智商跟驢有的一拼嘛。”
陳上反應(yīng)過來被她耍了,一時哭笑不得,“行,我是公驢,你是母驢,我們兩個做一對甜甜蜜蜜的驢友。”
唐譯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滾!高明了他到現(xiàn)在還寫不了字呢。”
陳上心里忍不住犯酸,“我說你這些天怎么不待見我呢,敢情是給他打抱不平來了!男生都是這樣,愿賭服輸,做幾個俯臥撐算什么。你再怎么怪也不該怪到我頭上吧?”
唐譯啐了他一口,明知他打牌暗中搗鬼,苦于說不出來,只好罵道:“笨的跟驢似的,離我遠(yuǎn)點(diǎn)。”
“哎喲,被我這頭笨驢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高某,你是不是更應(yīng)該離他遠(yuǎn)點(diǎn)?”
唐譯冷笑一聲,“我哪高攀的上您陳大少啊!”她沖遠(yuǎn)處走來的謝婉婷揮手,“婉婷,婉婷,有人找你。”說著扔下陳上上樓去了。
學(xué)校話劇社在排練“戀愛的犀牛”這出話劇,作為資深團(tuán)員之一,唐譯被拉去演某一個女配角。演出那天晚上,偌大的大禮堂座無虛席。穿著護(hù)士裝的她,連蹦帶跳喊著“手拿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跑下場,引起觀眾的陣陣笑聲。她在后臺正扭開瓶蓋喝水,忽然聽見有人喊她,“唐小姐。”
眼前的女子穿著一件純白V領(lǐng)開司米毛衣,天藍(lán)色牛仔褲,棕色平底靴,一看就知道不是學(xué)生,“請問,你是——”
那女子微微一笑,模樣很友善,“我姓辛,以前見過你兩次。”
唐譯這才想起來,拍著額頭說:“對對對,你是辛……辛意……”她一時想不起名字,尷尬地笑了一笑,“學(xué)校百年校慶的時候見過你,你是學(xué)姐呢。”
“不敢當(dāng),我叫辛意田。剛才在臺下看見你,過來打個招呼。我來上臨出差,住的賓館離這里很近,沒事就來學(xué)校走走。你演得很好呢。我以前讀書的時候,也加入過話劇社,結(jié)果——”她吐了吐舌頭,“從來沒有上過臺。”
唐譯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瞎演,反正大家都是演著玩。”她四處張望了一下,“學(xué)長呢,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她似乎有些不明白,“誰?”
“謝得啊。”
她顯得很吃驚,“謝得?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
唐譯知道她誤會了,一時不知該從何解釋,只得撒謊說:“我跟他,我跟他……分手了。”
她雙眉微微蹙起,沉吟著說:“怪不得他最近怪怪的……”頓了頓又問:“你們鬧別扭了?等氣消了還是和好吧,他很喜歡你呢。”
唐譯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只想趕緊給始作俑者打電話求救。忽然聽的身后有人冷冷地問:“你什么時候和謝得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陳上甩開簾子,一臉不悅地走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