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垂頭喪氣,振作點?!痹谔旖鐛u天界大廈的會議廳內(nèi),程剛狠狠的拍著會議桌,絲毫不不顧惜嶄新的桌面上已經(jīng)不堪掌力,延伸出數(shù)道裂紋。
盡管這個月單是毒品克星美洛因一項凈收益10億美元,同時正式宣告終結了全球毒品業(yè),同時新的橡膠脫硫技術正式投放市場形成新的經(jīng)濟增長點,程剛的心情依然好不起來。
“行了,要我說幾遍,老大會沒事的,你們給點人樣好不好,不要在老大回來之前,把家業(yè)給敗了。”程剛一臉鐵青。
“誰知道呢!也許,也許老大,真的......”蔡健偉耷著頭道。
“你個烏鴉嘴說什么呢?”猛然一股勁風撞了過來,蔡健偉不防在一聲巨響中,四仰八叉的撞開會議室的墻,飛了出去,原來他坐的位置上則有幾道圓形的波紋由小變大的散了開來。
會議桌的另一個位置上,史遠舟雙目盡赤,面目猙獰吼著:“你小子再鬼叫鬼叫的,我宰了你?!鄙眢w周圍不斷響著風的呼嘯聲。
一團人形火焰散發(fā)出強烈的高溫,從墻外猛撲過來,一團淡藍色的風影和一團赤紅的火團戰(zhàn)在一處。
整個會議廳幾乎不能再呆人了,完全成了史遠舟和蔡健偉兩人的戰(zhàn)場。
狂風伴隨的風刃襲卷整個會議廳,所到之處一切都切得支離破碎,同樣烈火也將所遇到的一切化為一股青煙。
同樣面無表情的高山撐著光盾,和混身閃著電光的凌泰也是想插手干架的樣子,幻龍拉著鳳靈也是很緊張的躲在遠處,避免吃誤傷。
“夠了,你們兩個王八蛋,給我住手!”程剛臉色極度不善,空氣中的水氣正在聚集,身上的靈力波動越來越強,當震動到極至時,不可思議的事,匯聚在程剛身體周圍的水氣居然散發(fā)出熾熱的金色火焰,水極生火。程剛雙手一招,兩朵金色火焰浮于他的掌心。
“去吧!”程剛雙手一斗,兩朵金色火焰劃出兩道金光直奔史遠舟和蔡健偉而去。
高山和凌泰眼睛都直了,程剛是水屬性,水怎么可能生火?!剛才靈力波動的程度居然強到變態(tài)的結果就是水變成火,那他們自己的靈力波動到極點又是什么呢,高山和凌泰的心又飄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史遠舟和蔡健偉兩怒氣沖沖的干架,卻不防兩朵飛來的金色火焰居然把他們發(fā)出的能量燒得一干二凈,兩人都同時嚇了一跳,連忙閃開老遠躲避這兩朵奇異的火焰,老蔡的本身火性溫度都不如金色火焰,史遠舟更是放出來氣像是被燒成真空,。
嚇得兩人同時停手,心下有些驚疑的看向金色火焰飛來的方向。
此刻程剛狀如天神一般,渾身被金色的火焰所籠罩,施放出來的靈力氣息如壓得人不能動彈。
看著史遠舟和蔡健偉兩人住手,程剛哼了一聲,收回自己的靈力,走到他們兩人面前,二話不說,每個人都是啪啪有聲的一個大耳光,打得兩個人低著頭默不作聲。
“你們兩個混蛋,要我說多少遍,不論老大會不會回來,無論如何我們也要保住老大給我們的產(chǎn)業(yè),這些產(chǎn)業(yè)不僅僅有我們這里每個人的心血,更有老大的心血在里面,都這么大人了,也該懂點事了,內(nèi)斗,你以你是誰啊,他媽的還用靈力打架,這種本不該讓世俗界所知道的靈力暴露出去,你是不是要做人類共敵啊。”程剛暴跳如雷的指著史遠舟和蔡健偉的鼻子罵著。
“都是老蔡亂說話?!笔愤h舟心有不甘道。
“我也不想說老大壞話,我是只怕!”蔡健偉低頭捂著臉小聲道。
程剛語氣似有緩和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真心為了這份大家的家業(yè),也是為了老大,但年輕人應該克制點自己的沖動,老成一點,你們是大人了,老蔡,你也已經(jīng)結婚了,還有你遠舟,還沒成家,成熟點,好嗎?老大的生死不是你們或者誰能說了算的?!?/p>
“還有你們兩個,剛才為什么不去拉著他們。”程剛矛頭一轉(zhuǎn)指向高山和凌泰,他是深諳管理之道,胡羅卜加大棒,恩威并施才能管住他們,等許志杰回來好給一個交待。
看著凌泰和高山臉色通紅吱吱呈唔唔說不出來,凌泰嘆了口氣,拍了拍凌泰的肩道:“唉,老大許志杰最不放心的還是你,你還是很沖動的,不過今天是老蔡他們兩個,你也和鳳靈成家了,以后也要收斂點?!?/p>
凌泰頭馬上低了下去,本來他也想是混水摸魚大打一場,這幾天實在是一股子火沒處泄,但是還沒有出手,這場兩虎相爭就被程剛給平息了。
“還有你,高山,別給我一副白板臉,我知道你肚子是什么花花腸子,這么大個人了,連個馬子都泡不到,是不是感情生活空虛啊,成天想打架,趕明兒叫阿泰給介紹一個,給小明介紹的表妹我看就不錯?!背虅傔呎f邊像家長一樣替高山理了理衣服。
“你都沒呢!”高山小聲嘀咕了一句。
程剛一楞,盯著高山,看得他一陣心虛,然后從牙縫里嘣出一句:“干你鳥事!~回頭就給她斬立決!”
引得眾人一片大笑。
原本充滿火yao味的會議廳氣氛立刻緩和了下來。
“好了,這里過會兒再收拾,現(xiàn)在我繼續(xù)重申一遍,每個人管好自己負責的產(chǎn)業(yè),搜索許志杰的事情由政府部門去做,他們專家多,找人的經(jīng)驗比我們豐富,而且國家拿了我們交的稅就要替我們把老大找回來?!?/p>
說完,程剛頭也不回的走了,走出會議廳的那一刻,他總算像松口氣似的長出一口氣,對于他來說,平時繁重的各項公司商業(yè)工作就夠他受得,再加上協(xié)調(diào)內(nèi)部矛盾,更是讓他十八般本事全使了上來,不過總算還鎮(zhèn)得住場子,希望等找到許志杰回來后,在大家面前的不是一片廢墟。
“剛哥!你放心,我會在老大回來之前,管好老大的產(chǎn)業(yè)的?!崩喜淘诤竺婧暗馈?/p>
“我們會管住自己的,我們不是小孩子了。”同樣其他人一樣喊道。
駝隊的幾個小伙子連忙齊力把駱駝牽起。
一邊指揮著收拾東西,扎吉大叔一邊念念著有詞的嘀咕著什么,許志杰只能聽到些許些的:“...千萬不要是赤風......”
劉鋒此刻也不得不拋下對許志杰的成見,與許志杰一起把帳篷和各類物品收拾起來。
沙地上重新建起一座不高,但很大的帳篷,在打固定樁時,連劉鋒都要驚愕許志杰的力量了,幾乎是不用重錘,就憑一只肉掌,楞是把一根一米長的木樁釘進沙里兩尺深。這回連扎吉都毫不吝嗇帳篷空間,把駱駝群趕帳篷,被緊緊的頂在帳篷邊圍著,也起著固定作用,駱駝是他的最大的財產(chǎn),他也不敢托大讓駱駝在外面擋沙暴,沙漠之舟也有被傾復的時候。
也許是同樣感覺到危險,駝駱格外聽話,幾頭平時特別調(diào)皮的也是老老實實的頭對頭屁股對屁股趴在那里。
人多力量大,一切準備好時,這里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強勁的風力和打在臉上生痛的沙子了。
劉鋒和其他幾個小伙子一起擠進帳篷,只有許志杰和扎吉大叔還在帳篷外。
扎吉大叔此刻幾乎是一臉絕望地望著看著沙暴來的方向,幾乎是快崩潰的腔調(diào)嘶叫著:“是赤風,是赤風,佛祖啊,難道你要懲罰我嗎?赤風,你這個該死的魔鬼,來啊,我不怕你!來啊”臉上的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順著長卷的須發(fā)滴落,仍是不知。
許志杰的心中也是充滿了不安,他同樣感受到扎吉在喊出那一聲赤風后,躲進帳篷的人包括劉鋒工程師在內(nèi),無不全身一震,隨后就是深深的恐懼和絕望。
赤風的故事他也在老采油工人的聊天中略有所聞,與普通黑色或黃色的沙暴不同的時,赤風沙暴顏色帶著暗紅,沖擊力極大,普通的鋼筋水泥房子,在赤風過后,只剩下地面一個淺坑,一點碎磚爛鐵都不剩,而且來無蹤去無影,十分詭異,赤風沙暴中而且通訊會被中斷,在沙漠中喪身于此的人不計其數(shù),歷史上莫名失蹤在沙漠中的人很有可能與它有關系。
深深看了一眼越來越近,帶著詭異的暗紅色的沙暴,許志杰硬拖著幾乎胡言亂語陷入瘋狂的扎吉大叔鉆進了帳篷。
在收緊帳篷口時,許志杰只看到帳篷外的空間被一片無盡的暗紅色所吞噬。
轉(zhuǎn)身回望一眼,許志杰不禁還是被嚇了一跳。
盡管人畜擠在一起,駝駝特有的騷味很重,但劉鋒像混然未覺,換成平時他早就皺起眉頭忍受不了了,而現(xiàn)在,正安然的抱著一本硬皮筆記本若有所思寫著什么,像是大徹大悟一般。
其他幾個小伙子雖然同樣面色蒼白,除了手腳仍微顫外,但依然鎮(zhèn)定,一幅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表情。
扎吉大叔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精神異常,許志杰連忙爬到他邊上拉著他的肩膀安慰著他。
帳篷外的風聲如鬼呼一般,不時的一股帶著沙子的氣流從帳篷的某一處沖了過來,吹得眾人一頭沙土,外面沙子打在帳篷上引得一片像是波浪般涌動,令人懷疑這近半厘米厚的專業(yè)帳篷布會不會撐得下去。
崩!~一聲,帳篷的一角塌了下來,是一根固定繩斷了。
兩個駝隊的小伙子連忙去固定住那一角狂抖的帳篷布,幾個駱駝也不安的騷動起來。
現(xiàn)在許志杰總算知道赤風的厲害了,外面的固定繩可是摻金屬絲的特種纖維編成,強韌無比,就是子彈也不一定打得斷。
在許志杰的大聲呵斥之下,駝隊的那幾頭不安分的駱駝像是聽得懂他的一般,抱怨似地叫喚了幾聲又再次老老實實的回歸本位臥下。
駝隊的幾個小伙子卻是沒有注意那幾頭平時只聽扎吉大叔命令的駱駝居然會老老實實的聽許志杰話。
崩!又一根固定繩斷了,這已經(jīng)是第四根了。
這回連劉鋒和略回復清醒的扎吉也撲了過去,用體重死命的拉住帳篷布,如果讓帳篷被吹起來,保證沒有一個人能活命。
少許的手電燈光中,在眾人不安的目光互相對視著,每個人都在承受一會兒狂風的吸扯力,一會兒大量沙子的重壓,這種巨大力量的拉扯令每一個人都幾乎要難過的吐出血來。
但誰也不敢放松,每一個人生命都掌握在自己和對方的手里。
一陣巨大的壓力自上而下,所有的人都幾乎被這股力量給壓的快要窒息,整一座沙丘壓了過來。
正在所有的人昏迷時,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在許志杰的軀體中醒了。
一道淡淡的光波從許志杰的身體中散出來,緩緩的蕩漾出去,看似軟弱無力,但輕易的將帳篷外的沙子頂了開去。
幾乎是所有的人所承受的力量一松,脫力的昏迷了過去,許志杰倒在地上還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
光波并未消失,像是一層半球形的罩子籠罩著帳篷,堪堪抵御著外面狂暴的赤風沙暴,不讓一絲一毫的沙子和風吹進來。
如果這時有人在外面看到,肯定會驚呼神跡,但是絕對不會有人在赤風沙暴中會有什么心情觀賞神跡。
光波像是與許志杰同為一體一般,許志杰在半清醒狀態(tài)也能感覺到外面的壓力,他雙手抱著腦袋,緊閉著雙眼,盡全身力氣硬抗著。
有點像是在作夢,許志杰感覺到時松時緊,一會集中在某一點,赤沙風暴像是有靈活一般,死活要在這層光波上上打破這一層討厭的光波或鉆個小洞擠進來。
像是赤風沙暴在和許志杰的這層光波較勁一樣,壓力越來越大,令許志杰幾乎在懷疑這是不是沙暴的力量,這種壓力已經(jīng)超過了一般沙暴的能量了。
如果能看到太空氣象衛(wèi)星上傳來的衛(wèi)星云圖的話,恐怕連氣象學專家都要大吃一驚,原本橫沖直撞的沙暴居然停留在一個點上不動,而且中間的大氣壓的壓力異常到幾乎使氣體液化。
壓力增到許志杰也異常吃力,心中惱怒不已,不自覺的把這個風暴當做人一樣惱怒的罵了一聲:“狗日的,我惹你啦,你死纏著我不放!”
不自覺的這個話伴著一道靈息散發(fā)了出去。
外面的壓力忽然緩了一緩,許志杰剛喘了口氣卻被驚呆了,一道類似于生命卻又不像是生命的信息回了過來,毫無阻礙的進入他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