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明白我說的話嗎?”見有些孩子一副云里霧里的樣子,秦管家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那些孩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十分勉強(qiáng)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哼!”
宮昊低頭,十分不屑的愣哼了聲。
“你哼什么?你聽懂了嗎?”秦管家?guī)讉€大步走到宮昊面前,居高臨下面帶威嚴(yán)的問道。
“聽懂了。”
宮昊的小臉依舊是那副酷酷模樣,抬頭,雖然個頭小不過卻絲毫沒有怯場的神情。
這倒是讓秦管家心中有點(diǎn)刮目相看的意思,這么多年,每年看到的孩子也不少,可是像這樣長的好看還一點(diǎn)不怕人的倒是第一次見。
不由的,秦管家有點(diǎn)好奇他究竟如何理解。
“那你說下我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要我說?”宮昊抬頭問道,神情依舊是那副沒表情的表情,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秦管家總覺得剛才好像看到他嘴角好像閃過了一絲奸笑。
只是看著眼前這面無表情的孩子臉,秦管家覺得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
“要你說你就說。”秦管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宮昊開口。
“你剛才話的意思很簡單。”宮昊停頓了下,然后繼續(xù)慢慢開口:“月家養(yǎng)著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以后成為忠心的狗。”
說完,秦管家有一瞬間的恍惚。
似乎不敢相信這么現(xiàn)實的話,竟然是從一個八歲孩子嘴里說出來的。
“你叫什么名字?”秦管家看著宮昊酷酷的小臉問道。
宮昊抬頭,眼中依舊沒有一絲膽怯。
“我叫宮昊。”簡簡單單,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
宮昊?居然姓宮!
秦管家眼神閃了一下,不過瞬間又恢復(fù)平靜。低頭再次打量了宮昊一眼,轉(zhuǎn)身掉頭離開。
“你們聽明白宮昊剛才說的話嗎?”
回到之前最前方的位置,秦管家目光掃過所有孩子,認(rèn)真的開口,國字臉上布滿了威嚴(yán)。
“沒有!”
所有孩子,異口同聲的回答。
秦管家冷嗯聲點(diǎn)了下頭,目光再次看向?qū)m昊。這孩子比這些孩子來得更成熟,難道真的就只是因為孤兒這么簡單?
“我現(xiàn)在帶你們?nèi)プ〉牡胤剑o我。”秦管家轉(zhuǎn)頭,率先在前面向左邊一條鵝卵石路走去。
宮昊走在后面,秦管家的不表態(tài)似乎對他沒有一點(diǎn)影響。
秦管家挑眉,他是真的一點(diǎn)都不在乎他剛才的話是否惹怒了自己。
小小年紀(jì),是真的有膽識還只是裝無畏呢!
摸著手,秦管家在心中暗思量道。
住的地方是專門的一棟洋房,每兩個人住一個房間,按照排隊順序,宮昊和一個笑容極其燦爛的男孩住在了一個房間。
“很高興和你住在一起,我叫李樂,你叫什么?”男孩湊到宮昊身邊,主動開口打招呼,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笑起來眉眼微翹。
宮昊看了他一眼,小小的眉頭輕微皺起。
也許,是因為不喜歡一個男孩卻長成女孩的樣。
“宮昊。”簡單冷漠的說了自己的名字,說完宮昊便轉(zhuǎn)身走向?qū)儆谧约旱拇蹭伹啊?/p>
呃……
是說名字嗎?名字叫宮昊嗎?李樂站在原地,心里有些不確定。
“我從來沒想過我還可以住這么漂亮的地方,甚至還可以一個人睡在這么大的床上,以前在孤兒院,都是好幾個小朋友擠在一張床上……”
“你好吵!”
就在李樂摸著床一臉興奮忍不住表達(dá)激動之情的時候,宮昊突然開口幽幽的說道。
語氣沒有不悅,甚至連頭都沒抬,可李樂還是瞬間閉上了嘴,低下頭,乖乖的坐到一邊自己的床上。
房間很大,一左一右各放了張床和衣柜,可是卻還是顯得很空曠。相比較李樂抱著腿無比拘謹(jǐn)?shù)淖藙荩瑢m昊就要顯得自在放松的多。
李樂坐了會,忍不住又抬頭看向?qū)m昊。
“宮昊,你看起來像個王子!”扣著手指,李樂一臉天真的問道,想著只有電視上的王子才會這么優(yōu)雅高貴。
像是沒有聽到李樂的話一般,宮昊閉著眼睛側(cè)了下身子。
“你以前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子是不是?”李樂瞇眼微笑,一副很自豪的樣子,像是對自己這次的答案很有信心一樣。只是對面床上的宮昊卻還是整個背對著他。
“喂……”
“不是,我和你一樣,只是一個孤兒。”
李樂輕聲叫了聲,只是話還沒說就聽宮昊淡淡的聲音響起。心思細(xì)膩的李樂是聽出他聲音中的不高興,不再說話,學(xué)著宮昊的樣子側(cè)躺在床上。
月家主樓,那是一個宛如宮殿的豪華別墅,三層,每一層都是全歐洲式奢華裝修,讓整個房子金碧輝煌,可是那些素色家具和那些歐美名家字畫雕刻,卻又讓房子高貴卻不失典雅。
可是卻有一個地方是例外。
那就是二樓最左邊的一個大套間。
套間大門進(jìn)去,是一個偌大客廳,再進(jìn)去一個門,則是月家掌上明珠,月律唯一的獨(dú)生女月彎彎的房間。
打開門,就仿佛進(jìn)入了一個夢幻的水晶球世界。
到處都是蕾·絲,窗簾是白色的蕾·絲,屋頂水晶吊燈上都掛著粉色蕾·絲,一張近乎三四米的大床,更是彷如用蕾·絲做的一般。
上面一簇飄逸紗縵垂直落下,均勻的將床包圍在中間。
月彎彎穿著粉色小點(diǎn)點(diǎn)睡衣,躺在白色蕾·絲鵝絨被上,就仿佛一個漂亮精致的瓷娃娃。
月律坐在床邊,眼神無比慈愛的看著熟睡中的月彎彎。將月彎彎的手重新拿起放進(jìn)被子里,月律起身走出房間,身后,是緊張到面如死灰的阿雅。
“你說小姐今天哭了很久,這是怎么回事?”
坐在大廳沙發(fā)上,月律臉色陰沉的看著阿雅,臉上再沒了之前看月彎彎時候的神情。
雖然才僅僅三十幾歲,雖然也是生了一張俊美的臉,不過或許是因為妻子早逝,又因為既要掌管月家又要分精力關(guān)心月彎彎的原因,月律相比同齡人似乎要更顯老一些。
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四十歲大叔。
“也許,也許是因為知道夫人已經(jīng)過世的原因。”低著頭,阿雅聲音略顯顫抖的說道。
聽這話,月律神情頓了下,眼中閃過一絲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