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張成笑道：“我就是來玩的，搶你啥工作啊。”
這種時候不應該直接開打么？牛哥腦回路有點跟不上。
張成看這人像是腦子缺零件，趁機摸著人家二頭肌奉承道：“大哥你叫啥，你咋練得這么壯？太讓人羨慕了。”
“壯吧？”一聽張成夸他，牛哥很高興，憨笑道：“我叫牛金。這是天生的，你羨慕不來。”
張成豎起大拇指：“厲害。”
給牛金騰出點地方來：“大哥坐下喝茶！”
旁邊陳瑾瑜都看呆了，這還是張成嗎？
牛金進來沒關門，張成起身給牛金倒茶，趁機往外一瞧，果然，有個男的跟王瑤站一起，偷偷往里邊看呢。
張成沒理他們，問牛金道：“牛哥，你咋知道我來了？”
牛哥喝了口茶，隨口道：“田放那小子跟我說的。”
張成追問道：“就外面跟瑤姐站一塊兒那個？”
“對，就那個。”
“哎呀！”張成一拍大腿：“牛哥你太實在了！你讓他給耍了！我說呢，我就來玩玩，怎么讓牛哥給誤會了！”
“嗯？怎么說？”牛金眼睛又瞪了起來。
張成道：“我剛進來的時候，跟瑤姐多說了兩句話，他吃醋了，不敢自己來找我，才讓你來找我麻煩的。”
牛金聽了這話，大怒：“我說呢！我睡得好好的，他非得把我拉起來說事！我這就去辦了他！”
說罷，把茶杯往地上一摔，怒氣沖沖地出來了。
陳瑾瑜又嚇了個激靈，倆人一塊跟著出了門。
田放一看有戲，趕緊跑過去，準備再添把火。
誰知道他還沒說話，牛金一腳踹了過來。
田放沒啥防備，讓牛金給一腳踹倒了。
“牛哥你干啥！”田放給驚著了。
牛金二話不說，上來又是一腳，田放這回有了防備，倆人打了起來……
武館里一打架，其他教練和學員都圍了過來。
王瑤急了，對旁邊人道：“你們趕緊上去拉住啊。”
“拉啥，練一下挺好。”
旁邊人不頂事兒，王瑤看到張成和陳瑾瑜那看戲的表情，知道是他倆的事，趕緊過來問道：“怎么回事啊？”
張成一臉無辜，道：“我哪兒知道。我跟牛哥聊得好好的，牛哥突然就生氣了。”
這邊，田放再一次被牛金放倒，起身就跑。
邊跑邊喊道：“不打了不打了，牛哥對不起！”
牛金見田放被他打得臉都不要了，氣消了不少，大笑道：“你再敢挑撥我跟小張的感情，我就弄死你！”
說完過來摟著張成肩膀道：“來！咱們繼續喝茶。”
這一通打完，牛金臉不紅心不跳。張成嘖嘖稱奇，真厲害。
陳瑾瑜低聲罵了一句：“腹黑！”
她真有點看不懂了，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張成。
仨人喝了會兒茶，蔣連龍就來了。
之前的相處已經讓他摸清了張成和陳瑾瑜的脾氣，一進來就熱情道：“你倆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張成倆人跟他說了自己最近都住在縣城里，把蔣連龍高興地不得了。
閑聊了一會兒，蔣連龍道：“張成你好不容易來一趟，給我手下這些人露一手吧？”
“不用了吧？我就是力氣大點。”
蔣連龍道：“我這武館剛開業不久，還得靠你給我打名氣呢，露兩手，露兩手吧。”
張成執拗不過，道：“那我跟瑤姐比劃比劃？”
“瞎說，你這不是欺負人嘛。”
“……”張成又想了想，道：“剛才跟牛哥打的那人，我看挺厲害，我跟他試試。”
蔣連龍笑道：“成！”
幾個人出了會客廳，來到教學的地方。
蔣連龍招呼道：“都過來都過來。”
連教練帶學員一群人都圍了過來，田放剛被打，縮在最后邊。
蔣連龍把張成推到前面，道：“這是我新請來的張教練，請教練給大家露幾手，大家鼓掌。”
底下一群人議論紛紛，這人也就十五六歲，長得高高瘦瘦的，一點肌肉沒有，這也能當教練？
這時，后邊一個人舉手道：“龍哥，我跟張教練練兩手。”
眾人回頭一看，是剛被牛金打完的田放。這小子被牛金打怕了，正窩著一肚子火呢。看這小子干干巴巴的，非得把仇報了不可。
蔣連龍樂了：“就想找你呢。上臺吧！”
不對，有情況！田放想后悔已經來不及了，趕緊跟旁邊搶了個護頭戴上。
倆人上臺，田放，標準的散打裝，擺出標準的姿勢。
再看張成，上身是比較寬松的夾克，下身穿褪色牛仔褲。
他一琢磨，不能讓人看扁了不是，于是學著田放的樣子擺好姿勢。他這姿勢，完全不標準，擺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底下一群人都給整笑了。
陳瑾瑜抓住機會嘲諷道：“張成，你不會擺就別擺。”
這一聲讓底下人笑聲更大了。
田放突然又覺得自己多慮了，這小子分明是個外行，道：“你把護具戴上啊。”
“算了，太麻煩了，就這樣吧。”
張成自己也覺得尷尬，不過這種場面，氣場一定得足，硬撐！
蔣連龍突然喊了一聲：“開始！”
田放舉著倆拳套，把身子壓得更低了，眼睛從倆拳套之間的縫里瞄人。
這姿勢，多標準啊！
張成豎起大拇指夸贊道：“專業！”
“你打不打啊！”被外行夸獎，田放很不高興。
“打啊，你過來打啊？”
田放失去了耐心，一個上步直拳過來。
張成往旁邊一跳，躲了過去，又夸了一句：“夠勁！”
你打就打，哪那么多廢話。再說了，靠跳來躲攻擊，這是什么路數？
田放調整姿勢，又打了過來。張成又一跳，又躲了過去。
又夸了一句：“專業的反應就是快。”
連續好幾次，張成一邊躲，一邊夸獎對方。把田放給惹急了，連續進攻。
可是……三十秒過去，他連張成的衣服角都沒碰到。
他倒是累得氣喘吁吁，問道：“有你這么打拳的么？”
臺下的人也看出了門道，這小子雖然沒練過拳，但是反應和速度太快了，體力太好了，這么下去能把田放給磨死。
張成道：“我怕傷著你。”
田放自然也看出了門道，把拳套扯下來，怒氣沖沖地扔到臺子上：“不打了！”
怎么能不打？蔣連龍就站臺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