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中年人一個直拳打了過來。
張成早上剛學的動作，直拳練了好久，見對方直拳過來，他站在原地不動，以腳帶腿，以腿帶腰，以腰帶軀干，以身體帶手臂，頂著對方拳頭也打出一記直拳。
中年人這直拳只是一個習慣性的試探動作，根本沒用力，而且散打里，哪有這么應對直拳的。
他拳已經往回收了，張成的拳頭卻跟著過去了。
然后撞上了他回收的拳頭，這他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不禁退后了好幾步。
拳頭、手臂都被震得生疼。
大吃一……驚！中年人不停地抖著手和手臂，瞪大了眼睛：“哪有你這么打拳的！”
“那要怎么打？”張成問道。
“我出直拳你應該……我跟你說得著嗎？”中年人差點被帶偏了：“你果然有兩下子！再來！”
“你沒事吧？”張成問道，他要看一下自己力度掌握得怎么樣。
靠！中年人更怒了，一個擺拳甩過來。
這是沒事。張成一看自己力度控制還行，又一記直拳打出去。
擺拳他到他身上，他動都沒動，可這直拳直接打對方鼻子上了，然后中年人又連續退了好幾步，用力甩了甩頭。
給這一拳打得鼻子發酸，頭發懵呢。
“你，你小子夠狠！”中年人這次是真怒了。
他覺得自己已經看出張成的底細了。沒有技巧，甚至說，不會散打，可就是力氣大。
既然這樣，那就以技巧取勝好了！
拿定主意，中年人怒喝一聲，他雙腳蝴蝶穿花：“再來！”
改變戰術的中年人，以蝴蝶穿花的步法游走，半油膩的身體變得靈動起來，張成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他突然想到了，這不就是電影里面，李小龍常用的步法嗎？
這么一看，好像散打也沒有那么丑。
中年人圍著張成不停游走，張成就得不停地轉動身體，保證自己始終正面對敵。
突然，中年人一腳高踢。這一腳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許多。
張成發現上午學的動作全都用不上，趕緊后退了一步，沒被踢中。
中年人發現張成的應對沒什么章法，感覺抓住了機會，不斷出腳，或高踢，或低踢。
張成不斷后退。沒幾步就退到了圍繩上。對面還在逼進。張成轉個身，繼續后退……
連龍散打好多不明就里的人都急了，一個教練踹了田放一腳：“你這是教的成哥什么玩意！”
這……田放欲哭無淚，就一個上午，我能教啥。
沿著擂臺邊兒轉了一圈了，張成一想，這么下去也不是個事。
他突然不躲了，反而向前沖了一步，然后擺拳，砸到對方臉上。
中年人完全沒料到張成會進攻，這一拳砸了個結實，給捶倒在地上，他感覺到了臉上的疼，以及嘴里被捶掉的牙……
而中年人踢到張成胳膊上的唯一一腳，沒有對張成造成任何影響。
看中年人緊閉的嘴里流出血，張成暗叫一聲糟糕，出手重了。
他趕緊過去，要把中年人扶起來。中年人以為張成來打他的，沒站起來就往后退：“暫停！”
得，被人誤會了。
張成再次關切地問道：“你嘴里還好吧？”
中年人哼了一聲：“我打不過你，我認輸！”
說完爬起來下了擂臺，都沒跟自己人打招呼，直接出了武館。
王瑤看向對面的領頭人：“怎么樣，還打嗎？”
“不打了！走！”
領頭人一揮手，帶著自己人也走了。
張成從臺上下來：“你今天怎么沒跟他們談點條件？”
王瑤這會兒正高興呢，道：“你今天表現不夸張，不會嚇得沒人來的。”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成終于了解到了王瑤的意圖。他心里有點別扭，不過也覺得可以理解。
他說道：“蔣連龍這段時間又是開車接送我，又是幫我找武館的，我很感謝他，給他幫忙是應該的。”
越是這種反應，王瑤越不好意思了，她說道：“確實咱們武館在陽山縣一直不怎么出名，我才想趁著龍哥出門，搞這么個事情，讓武館打出名氣。成哥，實在對不起！要怪，你就怪我一個人吧！千萬別想到龍哥身上去了。”
“嗯，放心吧！”張成道：“畢竟我這樣的高手難得一遇。”
王瑤趕緊順著話拍馬屁：“對對，您太厲害了。”
話說開了，王瑤雖然有點尷尬，但大家都看放開了。
這會兒時間還早，就繼續跟田放去學散打了。
根據田放的教學計劃，接下來要學的是散打里的組合動作。
動作組合也叫進攻套路，也不怎么難學，主要是張成的身體素質太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不斷有人來踢館，有時候一天來好幾波人，張成的偽裝和對力量的掌握也越來越熟練，到后來跟人打個十來分鐘都沒問題。
轉眼五天過去，按照王瑤的說法，該來的差不多都來了，張成準備次日就回去了。結果這天下午來了一個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特別胖，花褲衩，花襯衫，脖子上掛著個大金鏈子，耳朵上扎著大耳環，這穿著打扮，跟三流小混混似的。
他進來就喊道：“我要踢館！”
王瑤趕過去一看，不認識。
縣上十幾個武館，有頭有臉的人物，她不說全認識，至少見了能認出來。
有張成在，王瑤一點不怕，她像接待員似的溫和地笑道：“既然是來踢館的，麻煩報上名號。”
“打得過我就告訴你，打不過就摘牌。”
“好！這邊請！”
然后趕緊去把張成找了過來。
張成看到這個人就感覺很不舒服，怎么說著，就是氣場不合，精神壓力不知怎么地就到了30%。
張成出來的時候，花襯衫也注意到了他。
他兩眼冒光：“身體素質太好了！就是你特能打？”
張成一點沒客氣，道：“是我。”
“好！跟我打一架！”
說完一拳砸了過來。
這一拳砸過來，張成就感覺不對勁，就是讓他特生氣。精神壓力又漲了10%。
他一生氣，抓住對方胳膊，抬腿就是一腳。
這一腳踹過去，對方竟然動都沒動一下。
反而另一拳又砸了過來。
這一拳又快又重，張成沒躲過去。被砸出去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