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夜幕籠罩,所有人心里都沒底。
張成和陳瑾瑜坐在折疊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么應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
張成心里很矛盾,他既希望對方能來,因為對方只要來了,他就有機會為修真者的除惡行動貢獻一份力量。
他又不希望對方來,因為對方如果來了,不僅自己和陳瑾瑜會受到傷害,外面那些可愛的人也有可能會受到傷害。
在這樣復雜的情緒中,時間漸漸過去,他睡意漸生,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猛然驚醒,看到一張肥胖的大臉,以及脖子上掛的大金鏈子。
“小伙子警惕性很高嘛,竟然知道躲到這里來。”大金鏈子笑咪咪地說道。
張成心中陡然升起一種厭惡的感覺,馬上往旁邊看了一眼。
大金鏈子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你最好乖乖跟我走,要不然我可不會對她手下留情。當然,你反抗也沒用,你這種修為,我都不用出手。”
“其他人呢?”張成強壓住自己動手的沖動,問道。
大金鏈子道:“放心吧,我還是要注意影響的,不過給他們放了幾個瞌睡蟲,明天一早就會醒過來。”
“你為什么要抓我?”張成又問道。
“哪那么多廢話,走不走?”大金鏈子有點不耐煩。
張成精神壓力已經到了百分之四十五,好在他這段時間堅持吃藥,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我跟你走,你保證不傷害他們。”
“當然了,走吧!”說完一把抄起陳瑾瑜就往外走。
“你說不會傷害她的。”精神壓力百分之五十,張成取出一張符紙,點燃,水都沒用,直接吞進口中。
他身體瞬間膨脹,一拳砸了過去。
“好!就是這種精神,才能傳承我的道法!”大金鏈子伸手,他手中起了一層沙霧,沙霧裹住了張成的拳頭,讓張成整個身體都沒法動,拖著張成往外走。
他眼睛發(fā)亮:“她的體質也不錯,我只答應你不傷害她,可沒說不帶她走。”
出了辦公室,又出了派出所,張成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原地睡著了。還好,沒人受傷。
大金鏈子把張成拖進一輛黑車里面,親自開車。
張成發(fā)現(xiàn)這輛車比普通的車要快許多倍,沒兩分鐘就進了山。
順利把張成捉到,大金鏈子很高興,他說道:“你也不要不滿意,就我這身功法,好多修真者想學我還不給他呢。傳給人,那是你的福報。”
他繼續(xù)道:“我這身功法修煉了幾十年,如今已經是筑基境界,再過幾年就要突破到金丹境了,做我徒弟,可比跟著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好。”
“那你帶她做什么?”張成問道。
“當然是跟你做道侶,一起雙修。”大金鏈子像是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張成怒道:“你這是邪功!”
“得得得,你小小孩子,怎么思想這么不純潔!”大金鏈子道:“既然要做我弟子,我就給你講講吧。雙修可不是你想的那種邪功,而是兩個人一起修行,在道法上互通有無,在心靈上相互支撐。你看你師父我,就是因為沒人雙修,差點走火入魔。”
???
張成不知道這人說的是真是假,但,這人給他的感觀確實非常不好。而且,如果是好人,怎么會做這種暗地里的勾當。
肯定是花言巧語,騙自己這個對修行一無所知的小白。
想到這里,張成決定不再說話。聽的越多,越容易受到對方的蠱惑。
不過大金鏈子似乎是個話癆,即使張成不說話,他也在滔滔不絕地講。
車子沿著山路行了兩分鐘,不知怎么地,突然飛了起來。跨過了一座山頭,又落到了路上。
大金鏈子驕傲地說道:“這車帥吧!你師父我為了弄這輛車,當年可是花了好多力氣呢。”
此后幾分鐘里,連續(xù)了幾次,終于在一處根本沒路的山頭停了下來。
車子停下之后,張成和陳瑾瑜都被拖下車,可憐陳瑾瑜依舊在睡夢中,還發(fā)出輕微的鼾聲。
大金鏈子伸手點向一塊石頭,石頭移開,一個……電梯入口出現(xiàn)在眼前。
大金鏈子點了開關,馬上就打開了。
進入電梯,大金鏈子又點了十七層。
電梯一直向下。十幾秒鐘之后停下。
從電梯出來后是一個大廳,與普通的樓房的客廳無異。
大金鏈子道:“你們隨我修行,日后就住這一層了。”
他把陳瑾瑜丟到沙發(fā)上,又解開了張成身上的禁錮。
張成再次表明立場:“我不可能修煉你的魔功。”
大金鏈子不在意他的話,道:“好徒弟,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沒有關系,等你了解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我修的不是魔功,我也不是壞人。今天你也折騰的夠嗆,先休息吧!”
說完直接上了電梯,大概是對自己特別自信,沒有再給張成施加任何限制。
張成很想動手,可是對方的實力太強了,自己絕不是對手。
而且,對方好像確實是想收自己和陳瑾瑜做徒弟,既然如此,短時間內自己就是安全的。
自己已經將朱青松的電話給了派出所,只要他們聯(lián)系到朱青松,或者通過他們的體系再與修真界的人聯(lián)系,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救自己的。
想通了這些,張成心中稍寬,拍了拍陳瑾瑜,想叫醒她。
結果,陳瑾瑜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陳瑾瑜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來后發(fā)現(xiàn)已經不在派出所,而是在一個裝修挺好的客廳里。
還好看到張成也在身邊,問道:“這是哪?”
張成這會兒精神壓力已經下降到了百分之二十,照實把情況說了一遍。
陳瑾瑜終于繃不住了:“你為什么還這么淡定!”
“你不是算過了,這次有驚無險么?”
“這種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快想辦法逃出去啊!”
這時候,電梯門再次打開,從里面出來的不是大金鏈子,而是一個西裝男。
全身西裝,打領帶,穿皮鞋,頭發(fā)梳得跟狗舔了似的,锃明瓦亮。
這人一手端著一個餐盤,一言不發(fā)地進來,把餐盤放餐桌上,又出去了。
看得陳瑾瑜一臉懵逼。
張成道:“這人就管著送飯,先吃點東西吧。”
陳瑾瑜確實餓得肚子咕咕想,可是一想到這是在敵營,警惕道:“會不會有毒?”
“人家要收你當徒弟呢,怎么會毒死你。”
“那種人的話你也信?”陳瑾瑜一副看弱智的表情。
張成道:“我早上吃過一次了,沒什么事。”
“那就是慢性毒藥。”
“那你餓著吧。”張成吃起了自己那份。
半個小時后,陳瑾瑜也默默坐到了餐桌旁邊。
這地方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只是沒有信號,沒辦法跟外界聯(lián)系。
三天之后,大金鏈子再次出現(xiàn)。
他換成了一身青色道袍,甚至連頭發(fā)都長到只能綰束起來,插著一根玉簪子,不知道還以為是什么世外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