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城由于距幽谷較近,所以熱鬧非常,修真界八大派系的修真者在此隨處可見。墨詩見司馬無痕步履緩慢,左顧右盼不知在尋找著什么,于是催促道:“小山城混亂至極,咱們還是快些找間客棧下榻吧?”
司馬無痕疑惑道:“這里很混亂嗎?有多亂?”
墨詩目視著前方淡淡地說道:“很亂,亂到你難以想象,亂到隨時都有危險,我們的運氣不錯,危險已經就在我們面前了。”
“那個人很危險?”司馬無痕望了眼前方正殺氣騰騰地向他們走來一位虎須虬髯的中年人疑惑道:
“那人的確很危險,危險到他就快要死去。”此時的墨詩面無表情,同時她手中也憑空多出了一柄利劍,一柄出鞘的利劍,以此同時一陣嗡嗡之聲便就向四周擴散而去,利劍劍身流轉著一道青白相間的光暈,隱約可以看到上面書刻著矜吟兩個篆體字樣,而劍柄上卻是華麗地鑲嵌著幾顆藍綠寶石;再看墨詩手中無名指上的那顆泛光的戒指,司馬無痕明白那戒指必定是一枚儲物戒指。
“矜吟神劍?”虎須虬髯的中年男子突然停住腳步那面部表情顯得有些錯愕。
“虧你還知道矜吟神劍!”墨詩冷喝一聲,矜吟劍也已長刺而出,刺出的矜吟劍無聲無息,隔著繞過路上的數人,矜吟劍直取那虎須虬髯中年男子的命門。
當矜吟劍的嗡嗡之聲驟停之時,虎須虬髯的中年男子也已倒在了血泊之上,他死的很快,確切的說應該是墨詩的矜吟劍出手的速度很快。
“矜吟神劍?這劍?”司馬無痕的眼神一直注視著墨詩手中的那柄神劍,當墨詩將神劍放進手中的儲物戒指時,他的眼神中竟是充滿著不舍,他并不需要什么神劍,但他喜歡神劍,那是骨子里的喜歡,天生的喜歡。
“快走吧。”墨詩收劍站在原地對著身后的司馬無痕冷冷地說道:
“去哪?”
“去沒有危險的地方。”
司馬無痕緊跟在墨詩身后追問道:“你在街頭殺人,難道你不怕殺手聯盟追殺嗎?為什么許多人看你殺人后都避而遠之?還有你的矜吟神劍到底是何來頭?”
“我殺的是該殺之人,殺手聯盟為何要追殺我?那些避而遠之的人是不想惹麻煩,而我的矜吟劍卻是修真界八大名劍之一。”
“你衣兜里那個東西是何寶貝?為何守城的武士看了那東西之后便就對你畢恭畢敬?”
“該回答的我都已回答,不該回答的我是不會回答的,沒什么事情最好不要有太多問題。”墨詩很冷淡,她的語氣似乎一直都這樣,司馬無痕數日下來也幾乎已習慣。
許久后他們走進了一家客棧,一家看似不錯的客棧,他們兩人只要了一間客房,一間夫妻房。
坐在客房的茶幾旁的凳子上,司馬無痕不解道:“你我孤男寡女,為何只要一間客房?”
“因為一人住一間客房你很危險,隨時都有死的危險。”墨詩坐到床沿淡淡地說道:
“你不是說去沒有危險的地方嗎?這客棧總沒有危險吧?”司馬無痕心中也更是不解。
“你錯了,這客棧恰恰是小山城最危險的地方。這最危險的地方卻是最安全的,難道不是嗎?”
墨詩這番一說司馬無痕心中還是很疑惑,“若要問小山城什么店最多,想必就是客棧了,隨處可見的客棧,怎么又會是最危險的地方呢?”
墨詩沒有回答,而是緊閉著雙眼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司馬無痕靜靜地凝視著墨詩發呆,雖然她的臉隔著面紗,但面紗里的喜怒哀樂從她的口吻中都能感覺地出,他真的很想將她的面紗摘掉看看,看看那一張讓人假象連連的面容,那一張冰冷的面容。
“干嘛看著我?”不知何時墨詩睜開了眼睛,看到司馬無痕這樣注視著自己,她的耳根也不由地一熱,一股熱浪席卷周身,臉部也泛起了一片紅暈。
“我、、、我、、、你、、、你。”司馬無痕不知如何作答,吱吱嗚嗚間墨詩也不由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因為她看到司馬無痕的臉紅的更厲害,就如涂過腮紅一般。
夜很靜,靜得有些可怕,司馬無痕靜靜地盤坐在凳子上運轉著體內的太虛逆行訣,而床上的墨詩卻是睡得很香,或許女子都好睡,又或許美女都是睡出來的,要不又怎么會有睡美人那么一說呢?
一個黑衣人,正無聲無息地沒入他們客房,黑衣人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他有什么動靜,但在司馬無痕的腦海中,那個黑衣人卻是很清晰,無論是他走進房間的姿態還是步履,在司馬無痕腦海中都顯得極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