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就罷了,懶的再生閑氣。
皇上最近幾日行動劇烈,越來越壓迫容家,又加上容皇后之死,朝廷里的一些大臣們也開始不把容家放在眼里,最重要的是皇上不是容太后所生,他的生母可是浣太后,而且也被皇上封為太后。
更加有浣家的女子,現在也貴為皇上的貴妃,而且又很是得寵。
容家飄搖不定,一不小心就會一敗涂地,他那里有那逆子的閑情雅致,可他也真的累了,卻又不得不支撐著,好在他有個好孫兒,可以為自己分憂,只是他還幼稚,這容家的重任可還壓在他的身上。
自然也有人惱怒了,遠在庵堂的公主聽了下人的稟報,把手里的絲帕都快扯成了絲條,卻還是解不了恨,怒聲道:“和她娘一樣的賤貨,賤貨。”
公主怒不可置,只氣得額頭冒筋。
她從小就喜歡著容廉,仗著自己是公主的身份,從小就跟在容廉的后面,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可就是那個賎女人,卻奪走了容廉的心。
容廉對她從來冷冷淡淡,不理不睬,就算勉強和她有了接觸,也是如此清冷,她見容廉對別的女子更是不屑,本以為容廉就是如此的性子,也就心里坦然了,可沒想到,容廉只不過和那女子見了一面就神魂顛倒,不顧容家的反對,以死相逼把她娶進家門。
一個貧窮家的女子,還聽說病怏怏的,模樣也不算俊俏,可就這樣的女子,容廉卻珍愛如寶,每日的呵護著,唯恐她不高興,那模樣是她一輩子都不曾講過的。
后來,她跪在地上央求這母親,母親給容家試壓,急巴巴的把自己嫁給容廉為平妻,和那個女人平起平坐。
好在,那個賤女人生下女兒就死了,她的女兒也半死不活。
如今,那賤人的女兒回來了,他又是如此模樣,自己愛了他一輩子還不如才見一天的女兒,著是氣死她了。
那容廉自此到像換了一個人,歌坊是再也不去了,那酒坊也是見不到影子了,那衣衫是越來越干凈,那女子又喜歡聽他講過去的戎馬生涯,他更是勤快了,每日早晨竟肯練劍了,十幾年不練,真是生疏,卻也肯吃了苦去練,只因那女子站在一旁,大呼小叫,而且興起也會陪他練劍。
父女兩個,玩的不亦樂乎,那女子也是好水平,不但劍術好,就連琴棋書畫也秒,父女兩個的話題越談越開,到不像父女兩個,到像知己。
容廉晚間又吃了女子做的湯水,但神情卻多了幾分憂郁。
“瀾兒,為父想和你離開這里,你可愿意。”
女子一愣,但她冰雪聰明,如何不知,容廉的意思,想來父親早就知道自己這次回來,是要替自己死去的兩個姐姐入宮為后,這路一旦進去就別想出來,父親要為了自己放棄這舒服的日子,帶自己離開這里。
女子笑了:“父親是不是為了我入宮的事情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