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剛走到院口時就看見南歸從不遠處檐廊下走來,看見她從院子里出來面色不太好,一雙眼如刀刃一樣在刮她的肉令人膽顫。
白冉強裝鎮定的對他嫵媚一笑,哪怕是隔得不近還是能感到他周身的溫度更冷了,白冉自討沒趣轉身向反方向離去,盡管路遠了許多但能避開跟他正面相對。
南歸看著睨了眼她匆匆離去還不忘顯擺風情的背影,本來覺得她還有點自知之明,沒想到蠢到可憐,此時此刻她扭動的臀在他眼中就是一個在賣弄風騷的馬臀,雖大不翹。
剛踏進院門南歸平時第一次感到震驚,因為他家公子居然在親吻人?!不,只能算半個人的棺女。
止墨摟著花一,也可以說是花一撲進他懷里掛在他身上,死命仰著頭抓著他的頭發迫使他低頭。因為角度問題所以成了兩人好似相擁一起在親吻的畫面……
“剛才都說了什么?”花一問。
止墨縱容的任由她將自己的衣袍毀得不像樣。“沒什么。”這是實話。
花一可不信白冉來了居然沒說什么,該不會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吧?她會不會拿她做交易了?
“公子。”南歸不由出聲打斷他們之間的互動。
花一像蚱蜢一樣猛地跳了出去,止墨還維持剛才的姿勢愣愣的望著自己一瞬間空落落的懷中但也不過一息之間恢復過來毫無尷尬之態。南歸心想公子居然能‘處事不驚’到這個程度,被人看到與女子親密還能坦然自若。
“宋怡兒說明日再來拜會公子。”
止墨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并無在意,話一轉說:“今夜你守在我房中,我有事出去一趟。”
南歸道了聲好沒有多問,想必是知道他要去做什么。而花一站在一旁盯著兩人也沒見他們想跟她說的意思。
“去做什么?”她好奇問。
止墨偏頭對她風華無限一笑,一字一語輕輕說:“不告訴你。”
花一:“……”已經天黑了,止墨公子黑化了。
“我回房了。”她留下這一句也不再看他,默默移步向自己房間走去。有什么問題,還是等天亮了再說。
……
夜深,無月。天灰蒙蒙似鋪蓋著一層厚厚的烏云,仿佛一個不防就會砸下來令人不寒而栗。遠處的天際線偶爾閃過幾道雷電,悶悶的聲響傳來并不是十分明顯,但只平添幾分了不詳的陰冷。
宋家莊上空烏云更甚還縈繞著一股死氣,整個宋家莊毫無生氣竟沒了白日的奢華富麗。
大風吹過樹一動不動,似乎一切都靜止了一樣。止墨獨自一人行走在鵝卵石道上,長袍下擺拖過地依舊不染塵埃。
岔口時他腳步一頓往之前宋鴻擺宴的大殿行去,輕微的腳步聲在這完全寂靜的黑夜中清晰可辨。
其實,看似平靜的宋家莊此時有許多魑魅魍魎之物。百年來能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靠得不止是經商有道……更是靠著陰譎的手段除掉許多人才穩固下的根基。
而宋建靖一生更是殘暴無比,喪盡天良的事干的可不少。宋家莊會漸漸江河日下也是因為鬼魅作祟,宋建靖一死又多了許多死氣和怨恨。
止墨一步步計算著幅度,到達大殿庭前剛好七百一四步,正是鬼門大開的節日。
“啊——”殿內傳出凄厲的叫聲,辨不清是痛苦還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