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讓你無處可逃”
子儒即刻宣了宮中最頂尖的畫師,李渡。
李渡曾是子儒的師傅,他不單畫技頂尖,書法也是一絕,尤其那臨摹之技,除了李渡,誰也分辯不出經李渡臨摹過的作品何為真跡。
李渡按照子儒的吩咐,照著宋四德的筆跡臨摹了一封信。
小宏子揣著信出宮,將信送到了靈瓏的手中。
靈瓏看小宏子的眼神很是犀利,她頭一眼見著這小太監就覺著他不真誠,他嘴里說著什么平日承蒙宋大人照顧之類云云,可他眼睛卻閃爍不定,神色稍顯緊張,他只不過替父親送一封信,為啥要緊張?除非他心中有鬼。
靈瓏接過信,卻沒有著急拆開,從袖袋里取了一錠銀子遞與小宏子,臉上堆著笑,說著感謝的話,卻也有送客的意味,可這小宏子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傻,他就是不走,似乎是在等她看信。。。
靈瓏又道“我爹還吩咐了什么么?”
小宏子搖搖頭“沒,沒有啊,宋大人只說讓我將信送到,旁的沒說什么。”
靈瓏心中嘀咕,既然沒旁的事,你又干啥不走呢?
她將信揣進了袖袋,心想你想等我看信,我偏生現在不看,你耐我何?看你走不走。
小宏子沒料到她一點都不著急著看信,反而是坐下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著,也沒招呼他喝茶,他本想等她看完信,再看看她的反應,好回去稟報皇上。
這會兒他反倒是有些進退兩難了,繼續留下卻不知找什么理由,走的話又有些不甘心,他認準了若是能將這趟差事辦好了,將來必能得到皇上的重用。
靈瓏品茶的同時也偷偷打量著小宏子,見他表情瞬息萬變,眼珠轉個不停,也不知他在盤算著什么,總之應是對她沒啥好處,否則他又為何不直接說將出來?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靈瓏心里也有些著急了,也不知爹爹在信里都說了什么,總不能為了這么個小太監壞了大事。
思及此,她佯裝困乏,起身極沒風度的打了個呵欠,扭頭嚷嚷著喚來管家,讓管官好生招呼小宏子,自個兒要回后院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