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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大唐2006

第十章有女素素

“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機兆乎動,機之動,不離其空,此空非常空,乃不空之空,清凈而微,其來不可逢,其往不可追,仰之追之,以無意之意和之,所謂玄道初成!”

自與宋閥眾人分手之后,楊浩與尋到歷陽與丹陽兩郡之間的一個清幽山谷里,躲在里面一邊等待傅君綽療傷,一邊研究無意中得來的長生決功法,這山谷處地隱密,不虞被人發現,更好運氣找著一個寬敞的山洞,里面墊些荒草敗絮,就是一間不錯的野營寢所,而日常所需,則由楊浩用宋師道留下來的錢,一次性在五里外的小村置備了許多白米臘肉,更與送貨之人約好,半個月后還會送來一批。加上谷中還有不少可食野果,是以每餐菜肴倒也頗為豐盛。

而難就難在楊浩對武功一竅不通,坐擁寶山卻不知路徑,只好先跟著傅君綽惡補一下筋脈穴位常識,不過傅君綽在仔細看完全本長生決后,卻讓為此書言過無稽,語多不通,生怕楊浩練壞了身子,因此逼著楊浩跟她先練習九玄大法入門,在傅君綽想來,雖然楊浩年紀大了點,資質也平常了點,但九玄大法何等神妙,多少能讓他強身健體,百病不生,只要楊浩認識到了正宗武學的好處,自然就不會再被那鬼書迷了心竅,然而幾日教習下來,傅君綽卻發現自己實是小瞧了此人,雖然資質平庸,但這人的悟性卻是出奇的了得,堪稱一點就明,再點會飛的那種。

“啊,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了我的丹田里,有一個輪子在不斷轉動,不斷的呼吸與積攢宇宙的能量,我的小宇宙已經達到臨界,我已經天人合一,快要金丹筑基了……啊呀,你打我頭干嗎?”

楊浩忿然揉著腦袋,怒視著這眼前打斷他玄妙神識的罪魁禍首,而后者,正以一雙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十倍憤怒的回盯著他。

傅君綽真是無語了,別人練功都是抱元守一,盡除雜念,這人練功卻是神騖八極,天馬行空,滿腦子金丹元嬰小宇宙,實在是不知所謂至極。

“算了,你自己練吧,我不管你了!”傅君綽完全死心,再這樣教下去,他還沒走火,自己就先入魔了,反正照他這樣練下去,給他本天下第一的神功秘笈,也練不出半只三腳貓來,還是放任自流算了,眼不見心不煩。

楊浩自己也很苦惱,他與別人不同,多了前世的人生經歷,非但對練功沒有絲毫幫助,反而因為雜念太多,從根本上就過不了內功的第一關“入定”,雙眼一閉,便不由自主的開始白日YY,別說登堂入室,此生連門檻都休想邁得進去。

這日午后,傅君綽照常在洞中運功傷,楊浩獨自一人來到谷外的溪邊,想抓條魚來改善伙食,也能熬點湯給傅君綽補補營養。

此前因為傅君綽傷勢未愈,楊浩自己一無釣桿,二無武功,只能看著魚兒在水里活蹦亂跳,饞得口水自流,所謂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于是這幾天他還真就挖空心思結草搓繩,編了一只不小的網出來,拎到溪邊,直接往水里一放,自己就牽著網繩坐在岸上,眼巴巴的等著魚兒自投羅網。

合著他這網眼編大了點,溪中又無大魚,耐著性子等了一個時辰,一個魚毛沒撈著不說,幾條小魚還靈活的在網眼中穿來穿去,搖頭擺尾,似乎玩上癮了。

這下楊浩臉上可掛不住了,來之前可是跟夫人夸過大話的,這樣兩手空空回去,實在是沒臉。

“男子漢大丈夫,不信連條小魚都抓不住,正好拿你們練抓魚龍抓手!”楊浩忿忿一聲,甩開網繩,脫鞋卷褲,大步走進溪心,轉過身面對上游,在齊腰溪水中站定,兩腳叉開,雙手垂下,深深吸了一口氣。

“寧神靜氣!”

溪水中,只見楊浩閉目垂簾,氣息綿靜,全身上下處于半松半緊之間,乍看也頗有幾分高手氣勢,俄而,忽然雙目一睜,神光暴射,雙手猛提至肩,十指箕張,大喝一聲:“蛤蟆神功第一式……”

“天馬流星拳!”

插插插插插,只見楊浩面目猙獰,手如風雷,瘋狂的向溪中不斷插去,激得溪花亂翻,水滴四濺,一開始那真是密如連珠,風雨不透,忽然一挺身,帶出一連串水滴,胸膛起伏如同風箱,仰天拚命吸氣,兩只手上除了水還是水,別說魚了,蝦米都沒抓到一條。

“呼、呼、沒、沒力了!”楊浩滿臉通紅,喘如老牛,身子搖搖擺擺,不防一腳踩到先前布在水下的草網,單腳吃滑,高高踢出水面,整個人仰天便倒,摔出大蓬水花。

“我靠!”

※※※

傅君綽運功完畢,只覺傷勢比昨日又好上幾分,心中暗喜,站起身一個墊步,單展鷂子翻身縱出洞外,雙腳落地,吹起一片灰塵,整個身子穩如泰山,緩緩收勢吐息。

扭頭看去,只見日色西薄,楊浩卻還未回轉,心中不免有幾分擔心,想起他臨去時說要去溪邊捉魚,當下轉身出谷,自去溪邊尋他。

不多時來到清溪,只見岸邊仰躺著一個人,看衣束正是楊浩,卻是一動不動,身上還在往下滴水。

傅君綽大吃一驚,連忙一個跳步縱了過去,只見楊浩大睜著雙眼望天,雖然無神,卻不像有意外的樣子,傅君綽楞了楞,才暗暗松了口氣。

“怎么了?”看得出楊浩心情郁悶,傅君綽善解人意的在身邊坐下,柔聲詢問。

‘沒什么!”楊浩失神的望著天,淡淡的道:“不用管我,讓我自己呆著,過會兒就痛快了!”

傅君綽有些憐惜的望著他,只看他說要抓魚,卻兩手空空,一身上下又弄得這么狼狽,那還有猜不出來的。

“這些事讓我來做就好了,你想吃魚嗎,我給你去抓呀!”

傅君綽說著就要起身動手,楊浩卻抬手一把抓住她,怔怔的道:“我今天想要魚,你可以幫我去抓,他日我若面對超出你能力之外的人或事,你還會幫我么?”

傅君綽一怔,目光古怪的看著楊浩,半晌才認真的道:“以我的武功,江湖上也算少有對手,就算我也無能為力,至不濟我們還可以去求師尊,師尊肯出手的話,天下還有什么事能難得住他!”

“靠!”楊浩猛的坐起身,悻悻的道:“那我不成吃軟飯的了!”

傅君綽雖然不知道吃軟飯是什么意,卻看他如此生氣,還是小心翼翼的道:“你別著急,究竟你想要什么,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啊!”

“哼!”楊浩冷哼道:“我要什么,我要這天,再也遮不住我眼,我要這地,為我把路讓開,我要這眾生,皆能明白我意,我要那諸佛,都煙消云散!”

傅君綽頓時傻眼,仿佛不認識一樣盯著楊浩猛看,楊浩泄氣的一笑:“別瞎猜了,那是我大學時的簽名檔,只是好聽而已,沒什么意義的!”

在傅君綽驚愕的視線中,楊浩站起身,迎著半身夕陽金照,淡淡的道:“世間自有公道,付出總有回報,想練成絕世武功,不吃苦怎么能行?”

看著楊浩沉浸在夕陽中的神態,傅君綽的錯愕神情漸漸化去,微勾出一彎弧犀。

“你想要吃苦呀,很容易啊!”

※※※

“人之未生,采納先天之氣,至清至純,不假外力,及生之后,用諸口鼻,采納后天之氣,肌增骨長,渾濁漸生,不復先天自足之境,因此以你的資質,想練成上乘內功,須從后天返先天入手,我要你每日在溪中浸足兩個時辰,配以九玄行氣之法,非到不能呼吸時,才許出水換氣!”

自此傅君綽態度一變,由一開始的循循善誘變得嚴厲異常,每日除去運功療傷之外,便催逼楊浩默運九玄心法,同時不停的在一邊問他經脈穴位走向,但有絲毫答錯,便是一記藤鞭,力度拿捏的正到好處,不傷筋骨只損皮肉,不幾天下來,楊浩除了一張臉,全身都是紫痕斑駁,成了名副其實的小白臉一個。

這種簡單粗暴的教育,對于楊浩這個來自現代花花世界的人,可說是對癥下藥,這廝骨頭甚賤,偏偏就吃這一套,只花了三天時間,各種穴位名稱,經脈路線就背得一字不差,至于金丹元嬰小宇宙之類,更是早被硬生生打出腦海,只是理論雖然扎實,卻仍然沒有得氣之感。

接下來傅君綽便把楊浩帶至溪邊,讓他全身浸在水中閉氣運功,一開還要傅君綽死掐著他腦袋,勉強才挨到十息左右,每天非要連做足七八十次,才湊足兩個時辰,五天之后,楊浩已能自己挺到四十息上下,也不用傅君綽在旁硬按,只覺體內隱生氣感,沿著生澀的經脈,如水銀般緩緩蠕動。

九玄大法確是神妙非常,暗合道家先天至境,楊浩閉氣在水中的時間緩緩增長,到后來每天只需五次,便能完成一個時辰的功課,空閑下來的時間,則被傅君綽讓他背著自己滿山跑步,不累到他筋疲力盡,不肯罷休,用傅君綽的話來說,就是只能把你累趴下,沾地就睡著,你才不會胡思亂想。

這樣高密度的鍛煉中,傅君綽更要求他無論水中閉氣,還是山中跑步,一動一靜,都必須時刻不停的運轉九玄大法,偶而在睡夢中,傅君綽故意在他耳邊提問,楊浩都能自動背出:“神乎神,機兆乎動,機之動,不離其空……”

半個月時間很快過去,楊浩整個人變的煥然一新,精神氣力都取得長足進展,這日又來到溪中,看著滿溪魚兒,楊浩微微一笑,伸手取下腰帶,往眼上一蒙,在腦后系好,然后雙手下垂,靜靜等待。

一刻鐘之后,魚兒似乎覺得這個站在水里一動不動的人,與水里的石頭一樣并無威脅,從一開始的遠遠躲開,到后來輕輕試探,最后終于放下戒備,繞著楊浩身邊歡快的暢游嬉戲起來。

驀然間,楊浩提膝一舉,浪花開處,一尾紅鯉躲讓不及,被楊浩挑出水面,在半空中頭尾搖晃,想要重新躍回去水中,楊浩早已閃電般伸出右手,于半空中牢牢鉗住魚身,另一只手飛快的撕下蒙眼布,親眼看著這第一次出手的戰利品,滿心都是歡喜無限。

“啪啪”的撫掌聲中,傅君綽走到岸邊,贊賞的點了點頭:“神游物外,氣沉丹田,力從心起,意在掌先,不錯,你已經入門了!”

楊浩本來還一臉笑容,聽到后來,卻又一苦臉:“什么啊,這樣才算入門啊?”

傅君綽笑道:“你還待怎樣,家師的九玄大法是當世頂級內功,你練了半個月,便能取得如此成就,已趕上旁人苦練一年,還不知足么?”

楊浩哈哈一笑,握著魚兒走上岸來,笑道:“就是不知足,所以人類才能不斷進步,你看我這身上,放在江湖上應該是什么檔次?”

傅君綽笑盈盈的挑出一個大拇指,楊浩一喜:“第一流?”

傅君綽手掌一翻,竟把拇指沖下,笑道:“是不入流啊,你拳腳兵刃一竅不通,只怕隨便來個惡漢,拿把菜刀,就能殺的你落荒而逃啊!”

楊浩哀嘆一聲:“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忽然向傅君綽眨眼一笑,揚了揚手中魚道:“今天加菜,算是謝師宴!”

傅君綽失笑道:“你若拜我為師,尚差三跪九叩呢!”

楊浩慨然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拜天拜地拜雙親,就是不拜老婆!”

傅君綽本來含笑聽著,聽到最后兩個字,不禁眼波流轉橫了對方一眼,側轉螓首,只見溪面澄清,映出自己如花面容,嘴角間不覺正帶著一絲笑意。

連日臘肉米飯,雖有山果佐餐,也吃得二人有些膩味,難得作一頓鮮魚湯,自是胃口大干,一頓飯吃得湯干骨盡,楊浩嘴里叼根木簽,靠在洞壁上道:“我們糧食也不多了,上次跟那人說好半個月再送來,時間都過了好幾天,也沒見人,虧我還多給了他幾兩銀子,不行我今天再去村子里一趟!”

傅君綽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我跟你一起去吧,這幾日,我覺得傷好的也差不多了!”

楊浩搖頭道:“不用,我熟門熟路,兜里又有錢,那村子里的人都客氣的很,你傷及內腑,雖然正在好轉,但這階段還是靜養為主,萬一傷勢反復就不妙了!”

說完楊浩站起身,從枕邊取了錢袋,貼身收好,向傅君綽道:“那我走了!”

傅君綽點了點頭,又叮嚀道:“早些回來!”

不知不覺中,二人都已將這個山洞當成了自己的家一般。

楊浩獨自一人離開山谷,沿著前回道路向三里外的村子行去,一路上仍然默運九玄大法,渾身暖洋洋的如處溫泉,走起來只覺得精神抖擻,絲毫不以山勢崎嶇為苦。

丹陽歷陽之間,地僻多山,那村子正位于不遠處一座山腳之下,大約有數十戶人家,由于靠近歷陽郡大路,所以物品也頗為豐富,上趟楊浩就置回了一面銅鏡配一把象牙梳,讓傅君綽開心了半天,此次楊浩琢磨著再弄盒胭脂水粉,讓傅君綽好好打扮打扮,若是再能找到些質量上乘的好看衣裳,那就再好不過,總之兜里有錢,男人底氣就足。

不多時村子在望,楊浩大步向前走去,沒走幾步,忽聽那村子里人嘶馬吠,雞飛狗吠,哭聲大作,不知出了何事。

楊浩暗暗吃驚,他心中對村人甚有好感,連忙加快腳步,剛走了幾步,忽然心中一動,轉身轉入右側山道,從林中繞了個大圈,來到村后山坡,撥開長草悄悄摸近,從地勢較高處,小心翼翼的探頭望去,只見一隊六十余人服色雜亂臂掛綠巾的軍士正在村中散開,從各屋中驅趕從百多男女老幼,將之男女分排,團團包圍在其中。

楊浩不禁皺了皺眉,暗道這村子運氣不好,只看這些軍士的衣著打扮猶帶戰火硝痕,估計江淮軍與隋師在前面定是又起戰亂,而這些人此刻到來,不是拉夫充役便是潰兵洗劫,無出這二者之外,楊浩此際身單力孤,也委實幫不到他們什么,只能嘆一口氣,靜等這些賊軍離開,到時再到村里多灑些銀錢,算是多少盡點心意。

只見一名看似頭領的人,在四名親軍護翼下策騎來到場中,隨手點出十幾名青壯,早有軍士將他們拉出隊列,長繩捆成一串,但有反抗,就是皮鞭馬刀暴雨般打下,一些被抓走親人的婦女撲地號泣悲啼,聞者心酸,那些軍士們卻人人神情兇悍,毫不見半點惻隱之意。

這時那頭領選完壯丁,策騎經過婦孺隊列,忽然勒住馬韁,用馬鞭指了一下,村民們一陣騷亂,早有兩名壯悍軍士搶上前,連拉帶拽的拖出一名年青村女,按跪在頭領馬前。

楊浩心中不無好奇的仔細看去,只見那村女年紀甚輕,長得面容清秀,身材豐滿,普通縣鎮上都不多有的人兒,竟在這荒山小村中看見,楊浩也不禁暗暗稱奇,難怪那頭領動了邪心。

那頭領正發出吃吃淫笑,旁邊忽然閃出一名年青軍士,冷冷的道:“祈老大,杜總管有命,不得*婦女,你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楊浩這邊心中正感怪異,怎么眼前這場景對白就那么似曾相識呢,也沒聽清那祈老大答了句什么,便見那村女忽然一低頭,狠狠咬在按著她右肩那士兵的手上,那士兵吃痛甩手,那村女已掙跳起來,搖搖晃晃的就向外跑。

滿場軍士們都是哈哈大笑,當即有四名軍士策馬揮刀上前,戲耍似的擋住那村女去路,口中不斷污言穢語,一步步將那村女擋回原地,那村女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目中已露出絕望之色,忽然被一名軍士揮刀削下發巾,余力帶著那村女摔倒在地,滿頭長發垂在肩側,眼中已涌出淚花。

楊浩心道一聲“可憐!”便轉過目光,不忍再看那村女受辱,這一轉視線,便被他發現一件奇事。

只見那祈頭領與四名親軍端坐馬上哈哈大笑,全沒注意到旁邊那年青軍士目光森然,正盯著他的脖子,一寸一寸拔刀出鞘。

猛然間那年青軍士身形一縱,躍至與馬齊高,手中白刃一揮,那祈頭領笑聲未絕,一顆腦袋早已飛上半空。

這一著變起不意,四名親軍還沒反應過來,那年青軍士腳點祈老大尸身,一個倒躍,鯉魚穿波般落在兩名親軍中間,單刀左右一挽,兩道刀花閃過,這兩名親軍亦是吭也不吭,同時尸首墜落。

余下兩名親軍大駭,疾提馬韁左右躥出,同聲大喊:“李靖造反了,快拿下他!”

猛聽一人大叫道:“祈老大已經死了,大家不要再給這些混蛋賣命,都回家去吧!”

此言一出,眾軍士面面相覷,不知道誰喊了這么一嗓子,這些軍士中除了少部分祈老大的心腹,其余大部分都是被強征而來,一聽這話,不禁怦然心動,一時楞在當場,只有十數名祈老大死黨應聲沖上前,圍殺李靖。

李靖身如游魚,滑至第三名親軍的馬腹下,長刀上捅,連馬腹馬鞍一并刺穿,那人中刀身死,身體還直立在鞍上,直到李靖抽回刀刃,才一頭栽下地鞍去。最后一名親軍終于抽出腰刀,呀呀大喊,掉轉馬頭去殺李靖,李靖冷眼一掃他,身形半蹲,長刀橫帶,那戰馬嘶鳴一聲,立時雙蹄齊折,撲倒在地,那親軍一個跟頭翻倒在地,剛要挺身,李靖已趕上前,雙手摁刀,撲的將他釘在地下,他一刀連殺五人,血濡刀鋒,已是不能用了,順手換過這親軍持在手中的鋼刀,又迎向余眾殺去。

楊浩喊了一嗓子后,趕緊換了個地方,暗中觀看這李靖一連串殺人手法,果然奇絕狠辣,剽悍非常,心中著實頗有些羨慕。

這時卻聽一聲尖叫,只見那村女正被數名軍士追趕,跌跌撞撞的向自己這邊跑來,楊浩一陣鄙夷,什么時候,還在欺軟怕硬,不上去圍殺李靖,又追這村姑作甚。

心中不以為然,人便轉身欲再換地方,不提防那村女疾奔中失足一絆,身子飛撲過來,嘩的一聲壓倒草叢,將個目瞪口呆的楊浩整個露在幾名軍士眼前,幾名軍士只微微一楞,竟不答話,各舉大刀齊刷刷的迎頭砍下,竟是要先殺楊浩,再抓村女。

生死關頭,楊浩一顆心刷的沉靜下去,剎那間竟進入萬念皆空的境界,垂首淡然看地,腦海中已自動反應出各人來刀路線,如同當時在溪邊抓魚一般,魚兒乃活物,動作自由莫測,猶能被他一手抓住,刀乃死物,這幾名軍士更是只會打架殺人,哪知道什么刀法中虛實運用,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楊浩已雙手齊出,間不容發的同時在各人手腕一抹,幾名軍士只覺手中一輕,一個施錯力道,撲通通四下摔滾開來。

再看楊浩,右手左手合拿住六柄鋼刀,雙臂交叉,分開來如羽翼般垂在身側,面容沉靜,無驚無喜,緩緩吐出一口長氣。

“好功夫!”那邊李靖搏斗中猶有余暇,看到這突然冒出來的漢子露了這手漂亮至極的空手入白刃,不禁暗暗喝采。

那村女跌在楊浩腳下,個中兇險意外,再沒有比她感受得更加清楚,直到此刻楊浩奪刀立定,村女的心中仍是怦怦亂跳,抬頭仰望,一時竟看得癡了。

初照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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