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師姐,你要不要這么弱,好歹是師父親授的武功,這么慫。”
被嚴重的鄙視,沐夕瑤撫了撫胸口這才想起原來自己的這具身體是會武功的,白浪費不用,她傻啊。
抬眼審視著眼前這個自稱師弟的人,慢慢回想,男子約莫十五模樣。眉清目秀,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面帶桃花,男子輕挑著雙眉。
記憶沒錯,比自己大還要喊師姐,只有鐘成的三徒弟風玖陽。
被看的渾身都開始起疙瘩的風玖陽,這才茫然看見沐夕瑤臉上的紅印,抬手就戳著她的臉,一臉嬉笑,“呀呵,為了逃宮,你可是費勁手段啊,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我可是為了大師兄放了你一馬,不過這事師父那你自己去交代吧。對了,長話短說,師父讓我帶話給你。”
還未反應過來,風玖陽俯身貼在了沐夕瑤的耳際,悄聲嘀咕了一些話。
抬眼笑的一臉妖嬈,“師姐,要說這路可是你自個選的,真不懂了,大師兄為了你,成天拉著一張臉,差點就把我也滅了,你倒是悠然自得。”
耳邊一陣嗡嗡響,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風玖陽,回憶著他剛剛的話,她不明白這師父鐘成究竟是要干嘛?
一會要她入宮,現在又要她去厲王府乖乖呆著,還說什么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她現在都迷茫著呢。什么叫復仇才剛剛開始?
在樹杈上她愣愣的回想著,猛地一個激靈,身世,復仇?心里了然于胸,壓的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還有大師兄?眸子快轉,大師兄?為什么有關他的記憶她絲毫都記不起來了?
使勁的晃了晃腦袋,她略遲鈍的看著風玖陽,“那個,師弟,我昨個上吊了,腦子不好使,大師兄叫什么來著?”
原本打算離開的風玖陽差點因為這一句話,險些墜落樹下,倒鉤著樹枝,他一臉怒火的看著沐夕瑤,“師姐,你可真好樣的,我一定回去如實告訴大師兄,看大師兄會不會把你捏碎。”
還欲追問,倒掛著的身影快速飛走,立在樹杈上,沐夕瑤傻眼了。
抱著樹桿,死活想不起來,這該怎么下去。
雖說這原本女主是會武功的,可是她現在還未完全接受她的身體,怔怔的抱著大樹開始喊救命。
“救命啊,救命啊,快救我下去。”
樹下趕到的青史使勁的挨個踢了踢地上被迷暈過去的侍從,抬眼看了眼沐夕瑤。
皺了皺眉頭,剛剛那道身影快如閃電,竟然連他都有些追不上。蝶骨仙的徒弟還真是個個厲害。
還在拼命的喊救命,好不容易看見了青史,正欲再喊,腰間一緊,連帶著身子被懶腰抱起飛上了地上的一匹黑色的馬匹上。
躍馬飛快離開,青史傻眼了,使勁的踢了踢隨從,吩咐了幾句,緊跟著躍馬而上追隨而去。
成城,成國的京都,一片繁花似錦,郁郁蔥蘢。游走的男男女女,綾羅霓裳,金釵步搖,胭脂水粉。
沐夕瑤被禁錮在馬上,好奇打量著街頭,有種游歷古都的感覺。
“黑臉,你這馬可真牛掰,跑的比汽車還快。”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百里溪的臉拉的更長,不知道何時臉上掛上了半張金色面具,蹭的她脖頸生疼。
“信不信我現在捏碎你,天馳可是汗血寶馬。”說狠話誰都會,不過百里溪也是遲疑了,什么叫跑的比汽車快?
看著飛奔的駿馬,戴著金色的面具人,街道上的人紛紛退讓在一邊。
不遠處的花香樓上坐在桌邊端著茶杯的男子,一襲白色長袍,手持著蒲扇,一邊笑侃,“想必右相今日請文景不止是喝茶吧?”
“嗯哼,當然請你看好戲了。”男子一襲墨綠色的長袍,約莫三十多,下巴留著胡渣,眉峰尖銳,目光凌厲,下巴細長,唇薄透著邪氣。
正是成國的右相江諦,兇殘惡毒,仗勢欺人。是當今天子的紅人,也是當朝國舅。江諦生的一副好皮囊,五官風流倜儻,為人卻蠻橫嬌縱。
江諦的大女兒江文蝶是成國皇帝百里木的寵妃,自然在勢頭上江諦向來目中無人。
與左相上官文景向來不合,上官文景是皇上的寵臣,兩個人的權勢旗鼓相當。
左相上官文景是官宦世家,生來溫文儒雅,翩然若風,儒雅有致,謙謙君子。對于江諦的邀請,雖知不是什么好事,卻依舊如約而至。
樓閣之下正是百里溪騎著黑色的汗血寶馬,馬背之上抱著一個女子。
“右相,今日是厲王回京,群臣不是該去朱雀門恭迎厲王回京嗎?”上官文景起身作勢要離開。
緊接著江諦拍了拍右手,百里溪的前方兩邊的樓閣里竄出了許多黑衣人。個個手持利劍,朝著百里溪劈劍刺去。
街道之上,面具下的百里溪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手中緊緊攥著一把黑色的長劍。
黑影將百里溪團團圍住,馬背上的沐夕瑤本就被馬匹的坐墊擱的整個人都不舒坦,這一波未定一波又起。
立馬縮進了百里溪的懷里,匆忙嘀咕道,“我去,黑臉,他們都是沖你來的嗎?姑奶奶我怎么這么倒霉?快放我下去,我可不想死。”
懷里蠕動的小女人讓百里溪恨得牙癢癢,要不是剛剛答應了鐘成,現在他真想第一個一劍刺穿眼前這個不安分的女人。
冷聲低吼了一句,“不想死就安分點。”
懷里的人那里安分的下,算了豁出去了。她端直著身子,揚起脖子正好擋在了百里溪的身前,手指著一群黑衣人,就扯開嗓子訓斥了。
“穿黑衣的不一定是殺手,還有出殯入葬的。戴面紗的不一定是丑八怪,卻一定是見不了人的。青天白日,天子腳下,我身后這位可是當今天下的厲王爺,你們這是打劫也得看對了門戶。”
頓了頓,黑衣人眸子里都散著陰寒,沐夕瑤有些慌了,這說教沒用啊。看來自己這白領成天訓斥手下,對這群亡命之徒可全然沒有作用啊。
不知道那里來的勇氣,她下意識的伸手摸到了百里溪的貼身長劍。劍身被拽的死死的,沐夕瑤小聲嘀咕了句,“借我裝裝逼,等會還你,勞資會讓他們不動一分一毫就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