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林南,本尊不知道你是怎么抵擋住那些使者的,不過眼下本尊時間不多了,有兩件事情你必須要幫本尊完成。”
一朵朵的語氣頗為急促,同時大口喘著粗氣,可見其胸口和右臂的傷勢十分嚴(yán)重,剛才使出那致命一擊,只是她強(qiáng)撐住一口氣息而已。
盡管很是擔(dān)心一朵朵的傷勢,但在聽她這么說后,林南還是松了口氣,看來她先前確實是陷入了昏迷,因此并沒有看到林南拿出星辰鐵的一幕。
僥幸躲過一劫,林南趕忙上前扶住一朵朵,關(guān)切道:“千年老妖婆,你沒事吧?”
“本尊丹田受損,已是無法恢復(fù)了……”一朵朵說到這里,聲音已是細(xì)若蚊足,眼神也漸漸黯淡了下來,與剛才動手時的盛氣模樣判若兩人。
“那可怎么辦?”林南頓時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只有找到剩下的兩件材料,幫助本尊沖破第二重封印,才有可能重鑄丹田,其中那件紫桐原漿,應(yīng)該就在這群人手里,至于另一件……”一朵朵話到一半,劇烈的咳嗽起來,
林南環(huán)視了一眼滿地的尸體,心中明白了大半:難怪一朵朵會惹上這些家伙,原來是凱覦他們身上的那件材料。
氣息稍許平復(fù)后,一朵朵接著說道:“剩下最后一件材料,名叫玄木金,就藏在距離這里不遠(yuǎn)的沁香谷,花堂之內(nèi),你務(wù)必要盡快找到它!”
“花堂?那又是什么地方?”林南茫然問道。
隨后,一朵朵強(qiáng)忍住傷痛,說了一大段話,大致就是有關(guān)這群強(qiáng)者的來歷,以及他們背后那個組織的。
原來這些偷襲一朵朵的修武者,盡皆來自于一個名叫“神的旨意”的家族,而這個家族的領(lǐng)袖,其實林南并不不陌生,正是千年之前,將一朵朵困在玄陰山谷的那個絕世高手!
歷經(jīng)千年,這個家族的勢力日趨龐大,但由于行事低調(diào),從不參與紛爭,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相比起那個雖然藏身在暗處,但卻名聲在外的妙手蒙家,更加神秘得多。
“神的旨意”旗下共分為風(fēng)、花、雪、月四個分堂,每一個分堂都有一名堂主,堂主手下可供差遣的,擁有一定修為的武者,都被稱之為使者,其余還有一些普通幫眾,那就不值一提了。
剛才圍攻一朵都的這伙人,就是所謂的使者,從武技修為判斷,應(yīng)當(dāng)隸屬于四個分堂之一的花堂,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聚集起那么多使者,也等于告訴了一朵朵,花堂應(yīng)該就在這里附近。
而一朵朵要求林南去尋找的玄木金,乃是花堂堂主獨(dú)有的稀罕物件,一種好似植物一般的金屬,或者也可以說,是一種長有金屬外表的植物。
傳說那是當(dāng)年他年輕時,經(jīng)歷了一場奇遇,從異族外域獲得的,本想帶回來自行種植,豈料這里的土質(zhì)環(huán)境不適合玄木金的生長,所以僅剩下的那點玄木金,就被他當(dāng)做寶貝一樣深藏了起來。
根據(jù)一朵朵了解到的情況,藏匿玄木金的地方,是一個普通兵刃難以破壞的封閉空間,原本依靠她手中的圣翔力杖,或許還能勉強(qiáng)一試,可是現(xiàn)在她身受重傷,這個艱巨的任務(wù),就落到了林南頭上。
“笨林南,你必須要找到一件更為強(qiáng)大的神兵,才能冒險前往花堂,僅憑你手中的血痕刀,只怕是無濟(jì)于事的?!闭f了一大通話,一朵朵明顯有點體力不支,軟軟的倒在林南懷里,眼神也變得沒有焦點起來。
“你放心,我一定會湊齊所有材料的!”林南信誓旦旦的承諾道,
一朵朵欣慰的點了點頭,突然有想起什么似的,低聲囑咐道:“這里的尸體必須快點處理干凈,那個老家伙似乎已經(jīng)對本尊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否則僅僅是為了一點紫桐原漿,根本不需要派出那么多的使者?!?/p>
“沒問題,可是我不明白,時隔千年之久,那個家伙難道還活著嗎?”林南道出了這個埋藏在心底許久的疑問。
見到一朵朵這種超越人類極限的壽命,已經(jīng)令他足夠吃驚的了,沒想到今天又冒出了另一個,這就不能只用巧合或者意外來形容了。
“你還記得本尊在魚腹中,對你講過的那個故事嗎?”一朵朵苦笑了一下,氣若游絲的說道。
林南雖然很不忍這樣繼續(xù)“折磨”一朵朵,但是強(qiáng)烈的好奇感,讓他沒有打斷一朵朵的話語。
“其實當(dāng)年那個老家伙之所以四處追殺本尊,就是因為本尊無意間識破了他們的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
“那是一個有關(guān)他們修煉的內(nèi)功心法的秘密,被本尊無意中獲得,并且修成了那套內(nèi)功心法,致使壽命大增,為了不讓這套稀世罕見的內(nèi)功心法流傳出去,他們不惜趕盡殺絕,處處要將本尊置于死地?!?/p>
“他們?還不止一個人嗎?”
“沒錯,除了那個老家伙之外,還有妙手蒙家的蒙刑河,以及……”一朵朵話到嘴邊,不禁皺了皺眉頭,又把這最后一個名字咽了回去。
但僅是如此,也足以讓林南恍然大悟了,怪不得一朵朵自從見到蒙戴以后,就不斷打聽蒙刑河的事情,原來他們之間還有如此一段仇怨,這樣說來,蒙刑河還真有可能如同一朵朵一樣,仍舊活在這世上。
至于最后那個一朵朵沒有說出的名字,林南也無意繼續(xù)追問,此時一朵朵的精神狀態(tài)很糟,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想辦法穩(wěn)住她的傷勢,然后再想找尋材料的事情。
慶幸的是,他們先前從鬼皇家族中,得到了不少銅墻鐵壁膏,這對于一朵朵的丹田傷勢或許無用,但是針對她那右臂和胸前的那兩處劍傷,還是益處良多的。
事不宜遲,林南迅速解開一朵朵的衣衫,只見這兩處劍傷躍然眼前,特別是胸前的那一道,完全穿透了她嬌弱的身軀,縱然時隔已久,仍有鮮血止不住的往外冒,雪白的肌膚已經(jīng)被大片殷紅所覆蓋。
此外,在一朵朵的丹田位置,還有一處暗青色的瘀傷,應(yīng)當(dāng)是被外勁所傷,而這其實要比那兩處劍傷要緊得多。
林南取出一些銅墻鐵壁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傷口處,一朵朵吃痛的低吟了一聲,無力癱軟在了林南懷中,在這一刻,她盡顯出小女人般的楚楚可憐,徹底激起了林南的保護(hù)欲。
涂完藥膏,一朵朵糾集的面色平和了不少,盤腿而坐,進(jìn)入了調(diào)息狀態(tài),與外界切斷了感應(yīng)。
眼看一朵朵暫時脫離了危險,林南起身在那些尸體中搜尋起來,最終從其中幾名使者的隨身行囊中,找到了一朵朵所說的紫桐原漿。
打開一個印有名字的小瓶,一陣酒香撲鼻而來,林南怎么都沒料到,這個聽起來像是植物汁液的液體,原來竟是一種酒精度頗高的陳年佳釀!
從那幾名使者隨身攜帶的情形來看,紫桐原漿應(yīng)該是花堂自行釀造的一種酒類,對外從不銷售,因此市面上極為罕見,要想得到它們,的確只能從這些使者身上下手了。
收起這些紫桐原漿,林南順手撿起了那把松紋劍,畢竟這也是一把不錯的神兵,遺留在這里未免太過浪費(fèi),于是林南也將它一同丟進(jìn)了蒙家戒指。
不經(jīng)意間,林南又從這名武者的內(nèi)側(cè)口袋里,找到了一枚玉簡,看他保存得如此謹(jǐn)慎,不知道里面記載了什么秘密。
誰知打開玉簡一看,林南頓時大吃一驚,原來這里面記錄的,都是有關(guān)星辰鐵的秘密!
整個玉簡的內(nèi)容總共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簡單描述了一件仙器,沒有注明名字,只說是從列仙時紀(jì)流傳下來的寶物,威力之強(qiáng),完全超越了武者們所熟悉的神兵,只是后來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緣故,被震散成了多塊碎片,流落四處,下落不明。
玉簡的第二部分,記載了其中一塊被稱之為星辰鐵的碎片,這塊碎片的主人,正是一朵朵經(jīng)常提到的那位絕世高手——莫落。
不同于普通的神兵碎片,由于星辰鐵的原型乃是仙器,所以即使成為了碎片,也能夠發(fā)揮出各自應(yīng)有的效果。
莫落手中的那塊星辰鐵,具有封印武者修為的功效,從字里行間,林南可以感受到此人對于莫落,以及對于那塊星辰鐵的恐懼,如此一來,也就不難理解,當(dāng)年他是怎樣封印住一朵朵修為的了。
玉簡的第三部分,記錄了其它散落在世界各地的仙器碎片,亦就是所謂的星辰鐵,總共還有六塊,加上莫落手上那一塊,這七塊星辰鐵若是能拼湊到一起,就能重塑那件仙器。
在這部分內(nèi)容里,粗略介紹了其中三塊星辰鐵的作用,分別是:操縱神兵、強(qiáng)化煉器、以及元神不滅。
至于剩下的三塊星辰鐵,則基本處于空白狀態(tài),想必是連他本人也無從知曉。
此外,估計這個武者從未親身碰觸過星辰鐵的關(guān)系,整篇玉簡也沒有交代融合星辰鐵的方法。
不過這對于林南來說已經(jīng)不是問題,他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自己手里這第二塊星辰鐵,究竟蘊(yùn)含了哪一種特殊作用?
這些碎片一眼看上去相差無幾,其實每一塊之間都有細(xì)微差別,對照玉簡上描述的詳情,林南仔細(xì)比對了手中那兩塊星辰鐵,很快就辨別出了不同!
還算幸運(yùn),林南從血族遺跡中獲得的星辰鐵,正是玉簡中所提到的那三塊之一,效果是操縱神兵,在融合了這塊星辰鐵以后,即便神兵的等級超越自身修為,林南也能夠勉強(qiáng)駕馭。
事實上,擁有了這一能力,對林南今后的行動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近在咫尺的,就是他即將前往的花堂,想要駕馭比血痕刀更強(qiáng)的神兵,就完全指望這塊星辰鐵了!
在這通篇玉簡的最后,還有一個細(xì)小的落款,標(biāo)注為影子,林南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只當(dāng)是那名花堂使者的代號,并未多加留意。
收起玉簡,林南著手開始處理滿地的尸體。
林南對于毀尸滅跡沒有多少經(jīng)驗,但是他很快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與其一點一點慢慢收拾,倒不如一把火燒了他們!
要想將這現(xiàn)場焚燒得干干凈凈,不露一點痕跡,林南當(dāng)即取出了另一件從鬼皇家族里得到的好東西——梵天火種。
考慮到梵天火種遇到空氣就會引燃,林南先將一朵朵和吳祥遠(yuǎn)遠(yuǎn)帶離此處,隨后就近找了一棵參天大樹,縱身騰躍幾下,就攀爬到了樹頂,居高臨下,從袋子中倒出了一小簇梵天火種。
果不其然,那些紅褐色的粉末剛一接觸到空氣,就釋放出了驚人的熱量,落在地面,頃刻間燃起一片熊熊烈火,吞噬了附近所有尸體的同時,就連眾多草木都沒能幸免于難。
林南也被撲面而來的熱量嚇了一跳,急忙從樹上一躍而下,扭頭就跑,險險躲過了烈火的追襲。
這已經(jīng)是林南第二次見識到梵天火種的威力了,盡管事先早有準(zhǔn)備,但還是差點被騰燃起的火焰燒掉眉毛,如此恐怖的威力,令他不得不一再告誡自己,下次若非遇到緊急情況,一定要慎用這一危險物品……
善后工作告一段落,直到這時,吳祥才悠悠轉(zhuǎn)醒,他不明所以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視線最終落在了林南身上。
林南此刻的形象可謂是狼狽至極,滿身血污不說,更是被火焰熏燒得黑漆漆的,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簡直要比落魄街頭的乞丐還要夸張。
吳祥見狀嚇了一跳,高聲問道:“林兄,你不要緊吧?”
“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林南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不以為然的笑道。
“對不起,我什么忙也沒幫上……”吳祥略帶愧疚的低下了頭,此時他就感覺到,要想成為一名合格的武者,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林南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輕拍了一下吳祥的肩膀,心中暗道:好在吳祥剛才暈過去了,否則被他看見星辰鐵和一朵朵的秘密,只怕是更加麻煩。
吳祥自認(rèn)為拖了林南的后腿,瞥了一眼尚在燃燒的火焰,也沒有再說什么,就這樣,兩人帶上一朵朵,一起往新光城的方向走去。
剛一來到新光城內(nèi),林南等人首先遇到的不是別人,正是那群紫竹軒的女弟子,只見她們一個個怒氣沖沖,疾步往城外走去。
而當(dāng)看見林南窘迫不堪的樣子之后,這群女弟子不由一個個嬌笑出聲,將方才的陰郁徹底拋到了腦后,好似在林南耳邊響起一串鶯歌燕語。
林南愣在原地,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腦勺,這才想起自己先前回到新光花園時,已經(jīng)卸下了易容,因此在這些紫竹軒的女弟子眼里,自己應(yīng)該是初次出現(xiàn)在新光城內(nèi),卻沒想到是以這種面貌示人……
“林兄,這幾位是紫竹軒的弟子,是來這里找唐一凡的。”吳祥湊近到林南耳邊,小聲介紹道。
當(dāng)時林南以黑衣人的身份擊退唐一凡,為了糊弄吳祥,故意自稱是林南的朋友,單純的吳祥并未生疑,所以也以為林南與紫竹軒的女弟子們乃是初次見面。
“唐一凡?他人呢?”林南故作驚訝道,事實上,他也很好奇那個家伙至今身在何處。
“哼,僥幸讓他跑了,但是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奪回紫竹劍的!”一旁的吳芷云冷聲說道,身為紫竹軒的首席弟子,她屹然擔(dān)負(fù)起了軒主的職責(zé)。
“可是唐一凡為什么會來新光城,又為什么奪走你們的紫竹劍呢?”林南低著頭喃喃自語道,與其說實在詢問眾人,倒不如說實在詢問他自己。
“還不是因為你!”吳芷云沒好氣的抱怨道。
“因為我?”林南愕然抬起頭,望向吳芷云的眼眸中滿是疑惑。
“當(dāng)然,整個青云鎮(zhèn)的人都知道,你和唐一凡約定了一場比武,為了提升修為,唐一凡四處歷練,甚至不惜敗壞唐家堡的名聲,惡意奪取神兵,這難道和你沒關(guān)系嗎?”吳芷云杏目圓瞪,沖著林南斥責(zé)道。
林南頓時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不過仔細(xì)回味一下,這似乎也證明了,唐一凡對于這次比武非常重視,把自己當(dāng)成了真正的對手,從這個角度來看,反倒讓林南有點沾沾自喜。
眼看林南受到了指責(zé),還在面帶笑容的獨(dú)自傻樂,吳芷云頓時粉面帶煞,氣呼呼的臉上閃過一縷厭煩,當(dāng)場就帶領(lǐng)眾師妹轉(zhuǎn)身離去。
可沒走幾步,就見吳芷云又停下腳步,突然扭頭說道:“吳祥,你如果見到上次那位公子,記得替我向他說聲謝謝?!?/p>
吳祥聞言一怔,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而連他也不知道那個黑衣人是何來歷,自己是否還能見到……
瞧見吳芷云提到黑衣人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溫婉優(yōu)雅,林南忍不住插了一句:“看來吳姑娘對我朋友的印象不錯,是否需要我介紹你們認(rèn)識呢?”
聽到林南這么一說,吳芷云的臉頰即刻閃過兩抹緋紅,其實自從上次那個黑衣人拔刀相助,她就對其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好感,只可惜當(dāng)時太過倉促,雙方甚至沒能彼此留下姓名,現(xiàn)在想起那人,她的心里就會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甜蜜。
“誰要你介紹,你還是想想怎么打敗唐一凡吧!”吳芷云自知失態(tài),趕忙收斂了一下情緒,正色說道。
一時之間,林南也不知道從哪里來得那么好的口才,笑著調(diào)侃道:“多謝吳姑娘關(guān)心,我一定盡力而為,不過我們有言在先,如果我替姑娘奪回紫竹劍,姑娘又該如何答謝我呢?”
“就憑你?”吳芷云面露不屑道。
實際上,盡管林南這段時間在青云鎮(zhèn)上大放異彩,成為了一個足以叫板青云鎮(zhèn)四公子的年輕高手,但是他“藥罐子”的形象,尚未在青云鎮(zhèn)的大多數(shù)人眼中徹底改變。
就拿這次林南和唐一凡的比武來說,幾乎所有得知此事的人,都認(rèn)為這將是一場一邊倒的比武,唐家堡之所以把比武事宜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無非是想提高自身的家族名望,至于唐一凡的四處奔波,那僅僅代表了他本人對待武學(xué)的癡迷,與林南和比武無關(guān)。
而在吳芷云看來,林南更像是一個一夜暴富的暴發(fā)戶,那身古怪蹊蹺的修為,很難得到正統(tǒng)修武者的認(rèn)同,剛才把這件事情的責(zé)任怪到林南頭上,也只是隨口發(fā)發(fā)牢騷而已。
對于這些,林南則顯得并不在意,仍舊瞇縫著眼睛,笑嘻嘻的問道:“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的運(yùn)氣足夠好,戰(zhàn)勝了唐一凡,又奪回了紫竹劍呢?”
“按照紫竹軒的軒規(guī),但凡以正途得到紫竹劍的人,就可以被立為紫竹軒的軒主,如果你真的可以將紫竹劍完璧歸趙,我們也將遵照軒規(guī)行事,絕不反悔!”吳芷云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可見在她的心里,也和絕大多數(shù)人一樣,根本就沒有指望林南會獲勝。
“一言為定,大家都聽見了,到時候你可不能抵賴哦?!绷帜纤剖亲プ×诉@個重點,心滿意足的說道。
看到林南自信滿滿的模樣,吳芷云心中不免開始打鼓,難道這個“藥罐子”真的有辦法打敗唐一凡?
若是將紫竹軒交到林南的手里……吳芷云實在不敢往后想了。
為了避免再被林南氣到,吳芷云當(dāng)下決定不再和他啰嗦,一切都以最后的結(jié)果為準(zhǔn),隨后便帶領(lǐng)眾師妹,大步離開了新光城。
望著紫云軒女弟子們越漸遠(yuǎn)去的背影,林南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流露出一絲壞壞的笑意,看來這一次是非拿唐一凡墊腳不可了……
要說林南心中也有一個小算盤,假如比武現(xiàn)在就開始,他注定不是唐一凡的對手,但是眼下距離比武還有好幾個月,自己手里又有了兩塊星辰鐵作為王牌,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苦修,自己未必就不是唐一凡的對手。
退一萬步說,即使自己屆時仍舊不是唐一凡的對手,也不會蒙受什么額外損失,這種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若是錯過,恐怕就連一朵朵都會跳起來罵自己笨!
說起一朵朵,吳芷云在“陰謀詭計”方面的手段,則要顯得稚嫩許多,竟然沒有提出相對應(yīng)的條件,而被林南鉆了個空子。
正當(dāng)林南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吳祥不合時宜的一盆冷水,當(dāng)即把他澆了個透心涼。
“林兄,你是不是對吳姑娘有意思?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吳姑娘分明鐘意于你那位朋友,你怎么能夠橫刀奪愛呢?”
林南徹底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