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月傷春悲秋完后,揮揮手表示她可以離去。
但好一會,笙兒都仿似被定住了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只看著她。
“出去吧。”寶月以為她沒懂,于是不得不開口再下了次‘逐客令’。
然而笙兒就似看不懂她手勢也聽不懂她的話般,就是站在原地,身形未動。
“我說,你出去吧。”寶月轉過頭來皺眉看她,強耐著性子加重語氣又重復了一遍。
笙兒嘴角一彎,歪歪頭一臉天真無邪:“流觴說讓我留下來跟著你的。”
雖然她是流觴制造出來的,可在她醒來之后,他就對她說只需直喚他名諱就好,不需要其他什么特殊的稱謂。
“留下來跟著我?”寶月大腦停運了下,模糊不清的回憶著流觴仿佛真有這么說過。
好像說的是...讓她把一些小習慣、小毛病教給笙兒?
呸,她哪有什么小毛病。
而恰逢這時有人送來午膳,寶月雖心里郁悶,可也沒再趕她走,招呼她坐下一塊用膳。
寶月拿起筷子,笙兒也依葫蘆畫瓢學她一樣的姿勢握筷子,卻隨之再無動作,眼睛直直盯著她。
若說原來還覺得她這副模樣乖巧可人的話,但一直被人緊盯著,可就變成別樣的怪異感了。
寶月盡量去忽視那道熾熱的目光,伸手夾菜。
幾乎是即時的笙兒也伸了筷子與她夾了一樣的菜式。
寶月動作一頓,而后筷子一松,轉而若無其事的端起面前的碗扒了口飯。
笙兒亦是同樣的松開筷子,捧起碗扒了口飯。
寶月用眼角的余光瞥見她的舉動,臉部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下,艱難的咽下嘴里的飯后,啪的放下碗筷,皺著眉看著她。
笙兒的目光可是從未從她身上離開過,幾乎是下一刻的也跟著啪的放下碗筷,也端正好坐姿大喇喇的看著她。
“我說...這種常識性的舉動你不用學的。”
“流觴說讓我一定要仔細的學習你的一舉一動。”
“真要學的那么刻畫入微,你怎么不連我的話也跟著學呢。”
“流觴說我的語言方面已經很相似了,只需要學動作習慣就可以了。”
.....對,確實挺相似的,以前的她開口閉口都是‘師父說’,笙兒亦然,只不過重點對象換做了‘流觴說’。
寶月感到胸口有些沉悶,可望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容貌,又沒能忍心說重話,輕嘆了口氣移開目光,一碟白花花的饅頭就這么闖進了她的視線。
她探前身子端過那碟饅頭放至笙兒面前,道:“我的執念就是饅頭,以后不管你面前有什么山珍海味,還是滿漢全席,你都必須只能表現出只衷于饅頭的樣子,知道嗎?”
笙兒終于把目光從她臉上移至了面前的饅頭上,眨眨眼想了一會,抬手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旋即就放下,撇撇嘴:
“可是不好吃啊。”
“......”
忍住,千萬別掀桌。
“我不太喜歡清淡的食物。”
忍住要往她嘴里塞十個饅頭的沖動,寶月垂下眼眸,呼吸變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