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終于回家了。”擁著懷里的人兒,冷若寒冰的俊顏上,那雙幽深無情的眼眸逐漸柔和下來。
當寶月從混沌中醒來,意識清晰之后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她抬頭望向上方,她的雙手被一根繩子捆住,繩子的另一頭緊緊綁在屋頂的橫梁上。致使她整個人也被懸吊在半空中。
她現在所處的這間房的擺設與格局也透著一股熟悉,若是沒有猜錯,應是前不久她才來過的昆侖掌門的住處,逍遙殿。
寶月嘗試利用法術解除手上的束縛,倏然發現身上的力量竟然削弱許多,甚至可以說,幾乎回到了她的廢柴時期。
“醒了?”
就在她陷入焦急和慌亂中時,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從前方傳來。
寶月循聲望去,看見門口有一人逆著光矗立在那,因他的容貌隱在暗處,一時還看不真切他的真容。
寶月雙目冰涼,并淺淺的勾起唇角:“三師叔。”
流觴的身影依舊立在門口紋絲未動,就在寶月皺起眉頭之際,只見眼前一晃,那張冷然俊逸的容顏就近在咫尺。
薄唇動了動,卻沒有說什么,就在那剎那間,低頭吻住她的唇,一如他此刻內心中的洶涌澎湃。
不知過了多久,流觴才放開了她,唇上都沾了血跡,四目相對,沒有半絲情意,從頭至尾只有絕望。
“你瘋了...”寶月驟緊眉頭,望著他那雙裝滿了自己的黑瞳,所有的情愫都只化成了這三個字。
流觴沒有答話,只是再次抬起手欲要拭去她唇上的血漬,然被她嫌惡的扭頭避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須臾,才無奈收回。
他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道:“蟄伏千年,花費心血布下這盤棋局,沒想到,最后卻是你這枚將為了那點可笑的男女之情反戈相向,原以為你能助我魔界重回盛世,在這世界奪回一席之地,可惜...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到最后,臉上的笑容也都瞬間斂去。
寶月卻是不以為然:“我本仙體,再世妖胎,最后是昆侖弟子,我為何要為了那根本非我所意而擁有的魔識自甘入魔,護你魔界?”
流觴聽罷,胸腔中再次燃起熊熊怒火,他伸手便掐住她的脖頸,聲音冰冷而又帶了絲嗜殺之意:“果真都是如此善變。”
呼吸猛然被阻斷,寶月難受又痛苦,因此也無法開口反駁他一字半句,只得睜著一雙大眼瞪著他。
這個男人,比她還瘋。
就在她頭昏腦脹幾欲要昏迷過去之時,他才終于放開了手。大量的空氣重新涌入,她虛弱的垂著頭大口呼吸。
耳畔驀然再次響起那如審判之魔的聲音:“每當宿主懷有身孕的時候,魔識的力量便會減弱許多,這便是你連區區一根縛元繩都不能掙脫的原因。”
寶月瞬間僵住,滿臉震驚的抬頭望向他,卻只能對上他那滿含嘲諷和疏離的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