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三生石后,寶月就一直處于昏迷狀態,但好在氣息并不紊亂,倒像只是沉睡。
是夜。
彥君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寶月的房里,他站在床前,屋內沒有點蠟燭,窗外僅有淡淡的月光透進來,可隱約看到彥君臉上陰沉的神色。
他微微彎下腰身,伸出手輕撫寶月的臉頰,一路滑落到脖頸,觸碰到一塊冰涼的玉佩。他的動作頓了頓,捏著那塊玉佩一扯,將繩索扯斷,玉佩也就此輕易落到了他手中。
他瞇著眼打量著那塊玉佩,玉佩中間鑲嵌的那顆珠子在黑暗里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此時正拿著另一塊透視鏡關注著這邊情況的玄霄也擰著眉頭,這幻象里黑漆漆的還有一個身影是何人?
沒錯,他一直都在尋找寶月,也一直用透視鏡觀察著她的舉動與去向,雖然可以通過透視鏡看到寶月的一切,卻不能準確知道她的位置,這才是玄霄這么久還未找到寶月的原因。
他自然也看到了寶月摔下懸崖后遇到的彥君,還有后來的容祁和禧瑜等人,自然也沒錯過禧瑜怒殺薄情郎的戲,還有。寶月取石救人的好事。
玄霄氣得差些要把透視鏡丟了,好不容易給那笨兔子修復了元丹,他才不過離開了多久,她就把三生石拱手讓人了。
這只笨兔子,修沒修復元丹都是這么蠢,專干些圣母之事。
真是。他自問自己絕不是什么老好人,他能護短就已經不錯了。
而今,就連透視鏡都要被人偷去,玄霄真恨不得通過透視鏡穿越過去,揪起那只兔子狠狠揍一頓才解氣。
昏睡中的寶月若有所感,打了個寒顫,意識也漸漸清晰。
而還呆立在床邊的彥君察覺她的轉醒,淡定的拿著玉佩憑空消失在屋內,就像他從未來過一樣,毫無痕跡。
玄霄看著幻象突然瞬間消失,先是愣了愣,隨后再次施法,幻象卻再也無法浮現。
他坐在案前,濃眉久久都未能展開,拿走透視鏡的究竟是何人。看來他需得盡快找到笨兔子才行。
玄霄決定好明天繼續去找寶月后,便準備上床冥想入定,外邊一陣怪風席卷而來,將窗戶與房門都撞了開來。
玄霄身形一頓,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墨宸劍上,輕輕走動幾步,就有一股壓抑的風從后方襲來,他使用迅移轉移到安全地方,拔劍出鞘,朝原來的位置砍出一道劍氣,劃破了來者的偽裝。
黑衣裹身的楚離出現在了玄霄眼前,此時楚離的臉上已經布滿了紫色的印記,眉心散發著源源不斷的暗黑氣息,他的瞳孔在見到玄霄那一刻猛地一縮,仰首叫囂:“還舞兒命來。”言罷,就以手為爪,直取玄霄的面門。
玄霄已經確定楚離完全墮入魔道,此時周圍也沒有人,便也不再手下留情,他一手握著墨宸劍,使出一招斬淵覆海,瞬間一道藍光從墨宸劍發出,襲向進攻的楚離,力道之大將他沖出房外。不待他起身,玄霄踏著祥云飄到空中,憑空控制墨宸劍,狠狠向地上受了重傷的楚離的眉心刺了進去。
霎那間方圓十里狂風大作,一座庭院里出現一道暗黑的煙霧沖向天際,最后逐漸消散。
將墨宸劍召回手中,玄霄才緩緩落地,地上楚離的尸體開始腐化,最后只成了一攤血水,尸骨無存。
玄霄站在那攤血水前,眉頭越皺越緊,這楚離實在怪異,無緣無故竟會使用三生石,而且早早墮入魔道,也不是沒有凡人入魔,只是楚離的事,實在怪異,說不出有什么不對勁,但憑他的直覺,他必須要盡快找到丟失的御魂鈴才是。
從御魂鈴被盜,再到封華山莊的壽人和入魔的楚離,這一切都在透著詭異。
還有那個拿走寶月的透視鏡的人,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