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疑惑的問道:“我現在就是娶你回府,你不是在。”
話未說完就被云慕打斷:“那現在轎子里的人是誰?”
夏風也是蒙了,他調頭望向后面的花轎,而轎旁的媒人與丫環也都一臉見鬼的表情,媒人大著膽子掀開了轎簾,只見新娘子正好好的端坐在里頭呢。
但那攔在馬前的女子卻是新娘子的容貌,那這轎子里蓋頭下的人,莫非不是云大小姐?
媒人當即一把抓住‘云靜’的手將她拉了出來,并當眾掀開了她的蓋頭。
‘云靜’皺著眉,抬手撩起面前的流蘇,目光銳利的掃向媒人:“你這是做什么?”
這下媒人傻眼了,眾人也都炸開了鍋,就連云慕和寶月也都瞪圓了眼看著這身披紅嫁衣的‘云靜’。
寶月只是愣了半晌,對上她幽深的黑眸,心里才有一個聲音在拍案叫道:哦,原來此他非彼‘她’,這‘云靜’是師父!
夏風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的,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卻出現了兩個新娘子,還有那個華山派的小師父,怎么是個半人半兔的妖怪,他的世界觀就要崩塌了。
云慕眼睛直直的盯著玄霄所幻化的‘云靜’,嘴里喃喃的念著:“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是我,我才是云靜,我才是云靜?!闭f到最后,她竟沖向玄霄,只是還未近他身,就被他淡然的一個抬腳踹開幾米開外,摔在地上,好半會都沒能爬起來。
緊接著玄霄又暗暗對寶月使了個眼色,寶月這次倒是聰明了一回,忙轉身跑到云慕身邊,跪在地上哭喊:“主子,主子你怎么了,你們這群凡人,實在可惡,竟敢傷我主子。”
寶月此話一出,眾人才恍然,也都忽視了玄霄那極具威力的一腳,只道原來這個突然沖出來的是假‘云靜’,沒見那兔妖都著急的抱著她喊主子呢么。
聽了寶月那話,云慕幾乎要昏死過去,這該死的兔妖。
不知人群中誰喊了一句“把這兩只妖怪抓起來”,隨后那些帶武器的家丁都一擁而上,拾了街坊遞予的麻繩,將寶月和云慕都捆了起來,玄霄被媒人攙回了轎里,夏風硬著頭皮繼續騎馬前行,隊伍再次緩緩啟程,只是眾人臉上表情都不那么好看了。
眾人異樣的目光都投在了被捆著由家丁推搡著跟在隊伍里的寶月和云慕,云慕恨恨的目光瞪著寶月,原本今日她該是那坐在轎中的新娘子,這會竟成了階下囚般的妖怪,實在可恨,她恨不得立刻吃頓紅燒兔肉以解心頭之恨。
隨著他們到達夏府,府里也是一片喜慶,賓客云云,夏老爺和夏夫人端坐在正堂上,與前來道賀的人談笑風生。
夏風率先下了馬走進屋中,臉上掛著稍顯僵硬的笑,玄霄也由丫環攙著自轎中出來,媒人在他跟前彎著腰等他上背,他卻徑直繞過她,大步向屋中走去,媒人臉上的笑也僵住,愣愣的看著新娘子步伐矯健的背影。
這新娘子是要去拜堂呢,還是去打架呢?遮個蓋頭,都仿似長了眼般走的那叫一個快,穩,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