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太子府怕是不太平了,你們先回房去,若無事便不要出來。”流觴冷漠的眼中平靜無闌。
告月順從的點點頭應了聲‘是’,也沒多言,拉著寶月轉身又走出了這間房,出了長廊走了一段路,進了一個院子,帶她到一間房前停住。
“寶師姐,你就住這間房吧。”
“那你呢。”寶月有些不安的抓住她的手,師父不在身邊,獨自身處異處,讓她非常沒有安全感,而且自打進了這太子府,她就有種怪怪的感覺。
告月輕拍了下拍她的手背,笑言道:“不怕,我也住在這院子里,有什么事你叫我就行了,再說,你好歹也是出自昆侖的兔妖啊,你不會怕這些凡人吧。”
告月這一席話聽起來貌似也挺有道理,她好歹也是活了四百多年的妖精啊,她確實無需怕這些凡人。
寶月便松開了手,轉而放在了腰間的天瑯劍上,心底給自己打氣,兔家寶月,雄起。
告月見她這似要去打架的陣勢,沒忍住笑了出聲,這寶師姐真是迷糊的可愛。
寶月待在房中,才剛剛睡醒現在自然毫無睡意,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了幾回,望著帳頂發怔,現在師父在做什么呢。
而被兔子掛念著的本尊,早早辰時就起身,拖著睡眼惺忪的邢明珠踏上祥云就飛向朔月,若說之前乘坐的時候還能抱著寶月,而這會寶月不在,她也是沒那個膽子去抱玄霄,只能閉著眼縮成一團跪趴在云上,估計一會到了她又得吐個翻天覆地了。
玄霄看她這副瑟縮的模樣想起了寶月,接連想到昨晚她從邢明珠那兒回來就又變了個人,于是不由得出聲問道:“昨晚你叫我徒兒過去是做什么?”
邢明珠捂著頭只顧著害怕,沒能聽清,遂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玄霄悄悄翻了個白眼,稍稍提高了音量:“昨晚你與我徒兒發生了什么事?”
邢明珠這會是聽到了,由于整個人都置身于恐懼之中,于是也回答的含糊不清:“就。。就吃了藥。”
“吃什么藥?”
“那天我在地上撿到了風鈴掉落的錦囊,里面有幾顆藥,以為是什么靈丹,就讓寶師父吃了一顆。”
聞言,玄霄的黑眸閃過一道亮光,緊接著又問:“那其余的藥可還在?”
“我看寶師父吃了之后整個人就不對勁,我就把剩下的藥和錦囊都扔了。”
“扔哪了?”
“就。。就客棧樓下。”
玄霄暗暗記住,心想回去得把那錦囊找回來,以后和諧幸福的生活就全靠它了。
嗯,嘗過鮮的千年老處男就是這么膚淺。
“玄公子,我與二姐換回來后,你還會帶我走嗎?”落在云府門前,邢明珠看著眼前這熟悉的莊嚴朱門,忍不住望向玄霄問道。
玄霄沉默半晌,才道:“想來魔界之人還未放過你,我還需以你為餌,引蛇出洞。”
得了他的回答,邢明珠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如果他不帶她走的話,那么她將一輩子被困在這吃人的云府里,不癡也瘋。就算他把她帶在身邊只是作為誘餌,她也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