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又整理表情,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們道:“你們師兄我呢,職責就是教授你們基礎法術,直到你們通過仙試大會,才算正式成為昆侖弟子,方可入住淥水山,拜得尊者為師,修行得道,而沒有通過大會者,則會離開昆侖山。”
眾人再次嘩然,原來他們還不算昆侖正式弟子啊。
寶月心里暗喜,還好她已經拜了師父了,不怕那什么仙試大會,她只要好好修學法術就行。
這時,曲桑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大家再次噤若寒蟬的望著她。
曲桑向來性烈如火,心直口快,剛吃了教訓,這進了來當即便沖殿上的亦為叫板:“師兄這是什么意思,師妹不過因事耽誤,遲來了半刻,需得師兄下此重手。”
亦為已經帶過兩界的新進弟子了,什么人沒見過,他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自是不理會她,目光卻倏而轉向寶月:“你為何沒有著道袍。”
寶月下意識便站了起身,躊躇的道:“師兄.是我師父.”
那廂曲桑已經看到了寶月,大喊:“你又不是這兒的人,你憑什么坐在這。”
亦為已經聽到了寶月的那句‘師父’,心中存疑,曲桑的大呼小叫著實煩躁,他向著她那方向一揮手,一道綠光飛速向她襲去,眾人嚇得閉眼抱頭。
亦為只盯著寶月,閑閑的丟了一句:“這叫禁言術,可用于法力比你低的人或妖身上,法力懸殊越大,時間便越久,我不給她解開,少說也得三個時辰她才能說上話了。”
曲桑張張嘴,確實發不出半點聲音,只氣得跺腳又無可奈何。她也不敢動手,畢竟亦為修為在她之上,而且,這是昆侖山,哪輪得到她胡作非為。彼時也只得乖乖的站在一旁了,臉上青紅交接,表情甚是憋屈。
“你剛才是說.師父?”亦為再次把注意力放回寶月身上。
“是的,師父說他近日有要事,無暇教我修習,讓我來清靈山的新進弟子們一同學習一段時日。”寶月無奈,再次把剛對璞月回答過的話又復述了一遍。
亦為不曾知道哪位尊者曾收了一只兔妖做徒弟,遂對寶月口中的師父琢磨不定,但此時是上堂時間,不宜過多耽誤,寶月一事就此揭過,待課堂結束后,他再喚她來仔細詢問便是。
“坐下吧。”
寶月松了口氣,再次落座,而曲桑仍尷尬的站在殿門口,這座位都是按照那日來清靈山報道的新進弟子人數所置,憑空降了個寶月,而曲桑又遲到,所以,她便也沒有位置。
如此想著,曲桑心里對寶月的恨更上一層,搶了她的師父,搶了她的機緣,竟還搶了她的座位,這只死兔妖真以為她曲桑好欺負是吧,就算她上面有人又如何,只要她不回去,把她整死了也沒人知道,說不定她會因此奪回機緣。
曲桑越想越覺得會是這樣,于是,接下來寶月在清靈山的日子注定不會太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