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月聽了他的話更是傻眼了,登時覺得手里的茶燙得要命,她急忙將茶放到一旁,站起了身:“其實你夫人笑了真的與我無關(guān)…你夫人她是…哎呀反正我也沒做什么啊莊主,你是不是誤會了,可…可能是你夫人本來就已經(jīng)好了些呢。”她差些就要把柳瑟舞是壽人的事說出來,幸好及時止住,冥冥中也是救了自己一命。
因為楚離根本不允許有人知道柳瑟舞是壽人的事,也不允許讓人知道三生石就在她體內(nèi),知道的人都得死。
即便是妖,也不會例外。
但是讓寶月跟個壽人在一起,她還是沒辦法接受,因為她對她身上散發(fā)的鬼氣非常敏感,會發(fā)寒,渾身不適,且論每次看到她笑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寶月只想說,這莊主有毛病吧。
“好吧,既然姑娘不愿意,在下也不勉強,只是你師父的去向我也不大知情,只知道他該是下山了?!背x先是做出惋惜的神情,隨后又老好人的樣子給她指點道。
“啊?!睂氃裸读税肷?,隨后又暗自腹誹,這莊主好壞啊,連師父的去向也不告知她,要不是昨晚師父跟她通過氣了,指不定就真以為師父要丟下她了。
“都那么久了,我怎么知道師父到底往哪走了,為什么師父也不帶上我走…?!睂氃卤犞浑p圓圓的大眼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然楚離是什么人,這世上除了他心愛之人柳瑟舞和最疼愛的女兒楚薏仁,再沒有任何人能入得他眼。
他這會只是噙著一抹禮貌的微笑看著寶月,緊抿著唇不予附和。
“..”寶月瞪著眼看了他半晌,見他都沒有任何表示,她腦海里響起師父昨晚的訓(xùn)言,無論怎樣她都必須留下來,所以這會也不管害不害怕了,她厚著臉皮道:“那我要伺候你夫人吃飯沐浴的嗎?”
楚離嘴角的弧度逐漸放大,淡漠的眼里總算染上了絲笑意,輕輕搖搖頭。
就在此時,靑邀一邊喊著一邊驚慌失措的從外邊跌跌撞撞的沖了進(jìn)來:“莊主,莊主,不好了。”、
楚離的笑意凝固,蹙起眉頭不悅的道:“何事如此驚慌?”
“莊主,孔羨她…她斷氣了?!膘i邀說完這話,仿若眼前又浮現(xiàn)孔羨死不瞑目的樣子,蒼白的臉,吊出嘴的舌頭,圓瞪的眼,明明就是躺在床上咽氣的,卻是這樣一副詭異恐怖的模樣。
楚離卻表現(xiàn)的很淡定,睨著滿臉懼色的靑邀問:“夫人呢?”
靑邀愣了下,才驚覺有什么不對勁,就是夫人對孔羨的死相毫無懼色,而莊主對孔羨的死毫無訝色。
“夫…夫人正守在那兒,泣不成聲?!膘i邀這會語氣平靜許多,不再跟先才那樣驚乍。
楚離二話不說便大步離去,該是安慰心愛的人去了,徒留下驚魂未定的靑邀和呆若木雞的寶月。
靑邀看了看寶月,她那兩只兔耳朵還在吶,當(dāng)即嚇得又連爬帶走的離開了,他私下就認(rèn)為孔羨是被這兔妖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