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也察覺出她的異樣,一直覺著眼前的寶月似乎有些不一樣,可仔細看她還就是那個呆呆的樣子啊,轉而心想或許是自己多慮了。
“寶月,我來,是想跟你說,下個月,我要成親了。”
沉默半晌后,見寶月也沒有要開口打破這份沉寂的意思,終于白媚忍不住放出了這么一個重磅消息。
而她也如愿看到寶月投來的驚訝目光。
“其實,那人你也認得。”
寶月只盯著她看,就是沒有開口說半句話,但驚訝之色還未從臉上褪去。
白媚似乎對于她這樣的反應還算感到滿意的,嘴角滿含幸福的笑意又深了些許。
“就是我師父。”
寶月嘴唇微漲,表情也從驚訝轉為驚愕,隨之似是想到什么,眼里的光再次暗了下去,強行扯出一抹微笑:“太好了。”
白媚看出了她的不自然,只認為她是身體不適,當下也不好再打擾:“嗯,那你先養好身體,我先回去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啊。”
寶月頷首答應,白媚又多看了她幾眼,才轉身離去。
午時過后,飽餐一頓后寶月又躺了一會,輾轉反側也睡不著,只好下床到外邊吸收新鮮空氣。
院子里只有寶瓶兒忙碌的身影,兔爹卻不知道哪兒去了,屋里也沒見著人。
“娘,爹去哪了?還有哥哥呢?怎么都不在?”
正在彎著腰身忙活著的寶瓶兒聞聲回過頭來,就看見這么一副畫面,寶月一襲素衣立在臺階上,歪著身子懶懶的倚著木柱站著,重要的是她此時臉上那般淡定慵懶的神態,她可從沒在自家女兒身上看到過。
寶瓶兒內心又咯噔一聲提到了嗓子眼,一臉懵然忘了回答寶月的問題。
可下一刻寶月就直起身子,大咧咧的伸了個懶腰,半瞇著眼表情微帶些委屈與不滿:“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爹和哥哥都不在。”
一聽這熟悉的語氣,即刻就把寶瓶兒心中的疑慮打消,忙道:“你爹給你哥哥們送飯去啦,前些日子你哥哥們拜了位神醫為師,給人上門當關門弟子去啦。”說起這事寶瓶兒表情很是復雜,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什么,女兒拜師昆侖后,家里僅剩的兩兒子又當人關門弟子去了,家里就剩他們兩老,一起生活了好幾百年的兒女突然之間都不在膝前承歡,自然會感到有些空虛和擔憂。
但想想,兒女大了不由爹娘,拜師學藝也不是什么壞事,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喜憂參半,昆侖他們去不了,而這神醫卻是住在妖界的,兔家兩老愣是央著神醫讓他們有個探訪的機會,剛好寶月突然回來了,兔爹就忙不迭的前去通告兩兒子了。
寶月變得敏感的神經瞬間抓住了寶瓶兒話里的重點,語氣微有些重的問道:“神醫?什么神醫?”
“哎,你有所不知,這神醫啊,可是大有來頭,聽說是個凡人,可那醫術卻是精湛無比,妙手回春啊,什么妖什么傷都能治,就差起死回生了。”說到這神醫,寶瓶兒就來了興致,邊向寶月走過去邊興致高昂的科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