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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爸爸回來了

爸爸回來了,莫曉很開心,一直圍著爸爸說東說西,爸爸也給莫曉講很多外面碰到的好玩的事情,還給莫曉帶回來一只山寨手機,莫曉覺得自己好幸福。

莫曉玩著手機,莫曉媽媽卻皺著眉毛很不開心的指責莫曉的爸爸:“孩子上學呢,你給她買這個干什么?”

“曉曉喜歡就好,有個手機放在身邊有啥事也方便聯系啊,再說曉曉這次考這么好,我總得獎勵一下嘛。”

莫曉媽媽還是很不樂意,“曉曉,上學的時候你就關機,有什么事再開機打媽媽電話,不準影響學習,聽見沒?”

“知道了,媽媽,你放心吧。”莫曉對著媽媽撒起了嬌。

莫曉爸爸這次回來便在家附近找了家廠上起了班,外面的活不穩定,經常歇著,莫曉爸爸索性就不出去了。

只是,莫曉爸爸剛回來幾天時帶給莫曉的幸福感立即被家里時不時的緊張氣氛給沖散了。

莫曉媽媽嫌莫曉爸爸又要抽煙又要喝酒,家里開銷大了。平時莫曉不在家的時候,莫曉媽媽總是很隨意的燒兩個菜,可是莫曉爸爸卻不買賬,嫌伙食不好,經常摔酒杯。莫曉媽媽就諷刺莫曉爸爸自己沒用賺錢少,還敢嫌菜不好,順帶的還把莫曉奶奶,姑姑全扯上,一股腦的抱怨一遍,爸爸火了,摔門而去。

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以前莫曉總是盼著周五回家,現在莫曉卻最怕回家。

一個桌上吃飯,三人卻都不說話,媽媽時不時的幫莫曉夾菜,莫曉一會兒看看爸爸一會兒看看媽媽,每次吃飯總是吃得提心吊膽,小心翼翼。

莫曉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莫曉好希望自己的爸爸媽媽能像別人的爸爸媽媽一樣相親相愛,好希望每天一家人都樂呵呵的。

冬天悄悄來了,隨著氣溫的急劇降低,莫曉爸媽的關系似乎也到了冰點。

每次莫曉媽媽洗衣服總是把莫曉爸爸的衣服摘出來放在一邊不洗,莫曉便趁著白天爸媽上班不在家偷偷的幫爸爸洗掉,小手被塘水凍得通紅,后來被村里人知道了,傳到了莫曉媽媽耳朵里,莫曉媽媽竟打莫曉的手,不準她再這樣做,用莫曉媽媽的話來說莫曉的手是用來寫作業的,不是做這些粗活的。

莫曉爸爸也開始經常不著家,下班踩著飯點到家吃飯,吃完嘴一抹就奪門出去了,到很晚莫曉都快睡著的時候又踹門回家,然后便又是倆個人在房間里的無休止的爭吵,莫曉媽媽讓莫曉爸爸死在外面別回來了,莫曉爸爸也不理她倒頭就睡,然后莫曉就隱隱約約的聽見了媽媽的哭泣聲,莫曉好害怕,鉆在被子里蜷縮成一團,莫曉有時候甚至希望爸爸還是在外面一直打工,可是莫曉又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感到有罪惡感,莫曉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莫曉回到學校,剛走到四樓,便聽見爺哈哈哈的大笑聲,莫曉的心也跟著暖了很多,加快腳步走到宿舍。

爺一看莫曉來了立馬迎上去大大的來了個熊抱:“小妞,爺兩天沒見你,想的肝疼,誒喲喲,真疼。”

莫曉一下子被逗笑了,卻依然緊緊抱著爺不放。

“喲,這妞看來看上本大爺了呢,這都不肯放開我了,哈哈哈哈。”

莫曉松開爺,吸了吸鼻子,“才看不上你呢。”

莫曉做了個鬼臉就去收拾東西了,但爺卻覺得莫曉有點怪怪的,宿舍人多,爺便也沒問。

要期末復習了,物理的新課也都上完了,林辰便不再幫莫曉補習,莫曉看著林辰快期末考了還偷懶睡覺,就經常用紙團砸他,逼他起來復習看書,林辰氣的牙癢癢,卻又不能向對吳飛那樣揍莫曉一頓,只能乖乖叼只筆,裝模作樣的看書。

“莫曉,你的英語書借我看看呢,我的英語書上沒寫字。”林辰用鼻子吸著筆,用怪調對著莫曉講話。

“你還知道沒做筆記啊,喏,給你。”莫曉又一本英語書砸了過去。

你這小丫頭翅膀硬了啊,敢老是對我動武,林辰心里恨恨的想著。

翻開莫曉的英語書,林辰本想在上面畫幅大作留個紀念氣氣莫曉,結果翻著翻著就看到一張畫著小像的紙。

林辰看著這個小像,覺得眼熟,林辰好像經常看到媽媽畫這種東西,但林辰對這些沒興趣,也從來沒問過媽媽。

林辰覺得還挺好看的,人畫的也好看,衣服也好看,林辰向右邊瞄了一眼,看到莫曉正認真的在復習,便悄悄地把那張紙折起來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下了晚自習,爺早早的收拾好書包在莫曉桌子旁等莫曉,莫曉笑了笑。

“爺,你今天怎么那么積極,平時不都是拖拖拉拉,還要我幫你收拾書包的嘛。”

“哪有?我——我那不是為了考驗你么,嘿嘿。”

“不像你的風格喔,怎么說話吞吞吐吐的。”

“誒——是有點事想和你說。”

“好啊,我收拾好了,咱走吧。”

兩個女孩說說笑笑的走在昏暗路燈照映下的校園小道上,天冷,爺便把莫曉的一只手塞在自己的口袋里緊緊握著,一旁經過的人若是不知情,還以為是哪對膽大包天的情侶敢如此秀恩愛。

“莫曉,你今天來學校的時候不太對勁喔,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告訴爺,爺鐵定幫你。”

“其實——也沒什么啦,就是我爸媽鬧矛盾,我想過段時間應該會好點吧。”

“真的沒事嗎?你爸媽也真是,多大的人了,還鬧著玩,能生出我們曉曉這么優秀可愛的妞還不知足,還吵吵吵,大人們真煩,對吧。”

莫曉聽爺這么一講竟笑了出來,好像不管再怎么嚴肅的事從爺嘴里蹦出來就變得很搞笑。

“對了爺,你不是說有事和我講嘛,是什么事啊?”

“喔,你不提醒我我都差點忘了,曉曉,是這樣的,我說了你可不準難過啊。”

“放心啦,我哪有那么脆弱,快說快說。”

“我媽這老婆子嫌我成績下滑的太快,決定下學期在學校附近租房子陪讀,都不和我打聲招呼,居然私自勾搭我老爸已經把房子訂好了,氣死我了。”

莫曉聽到了心里一震,“那,那你以后,不寄宿了嗎?”

“應該是吧,曉曉,我不在,你一個人可以嗎,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莫曉只覺得心好疼,“放心吧,爺,我肯定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

“曉曉,我只是晚上不能偷看你睡覺了,我白天在教室還是會一直陪著你的,爺哪舍得丟下我的心肝寶貝呀。”

“嘿嘿,我知道。”莫曉強忍著不哭繼續笑著,一滴淚還是落下,幸虧是晚上,莫曉很快的用另一只手擦掉,陪著爺繼續走完這一小段回宿舍的路,莫曉一步一步都走得那么認真,莫曉不知道還能再這樣陪著爺走幾次。

到了宿舍,暖和點了,爺的手從口袋拿出,莫曉卻那么不舍松開爺的手,那雙原以為可以一直緊握的手還是松開了。。

糖芋小寶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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