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矜秀眉微擰,看他們?nèi)绱擞H密,難道唐安寧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不然以她的性格,斷然不會對媽媽表現(xiàn)出如此濃烈的孺慕之情。
一想到這里,蘇佩矜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唐安寧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就是說,她還把她當(dāng)做自己的親姐姐,可安寧已經(jīng)在算計自己了,如果讓安寧知道她的身世,那她會做出怎樣殘忍的事來?!
她并不想把戰(zhàn)場放到家里來,她不想傷害慈祥的爸爸,更不想傷害一無所知的媽媽。
林瑜可,希望你不要提前你的行動。
不然的話,你可不要怪我出手狠辣,讓你們母女,此生此世再無見到陽光之日!
蘇佩矜喝完水,便退出了廚房,到客廳跟爸爸聊天。
唐佑祁問了女兒的工作,蘇佩矜也順勢問了他的生意,問他最近在忙什么。
唐佑祁很有耐心的一一回答,外貿(mào)公司主要的工作內(nèi)容就是把國外的商品進(jìn)口到國內(nèi)來銷售,或者收購國內(nèi)商品銷售到國外,從中賺取差價。
這兩年國內(nèi)經(jīng)濟飛速增長,對奢侈品的需求越來越大,唐佑祁就把目光放在奢侈品上,就是光靠這點,公司已經(jīng)賺了好幾百萬了,所以他就想做點別的投資,希望能擴大業(yè)務(wù),增加公司賺錢的渠道。
“佩佩,爸爸知道你,最近工作比較順利,不過不能驕傲啊,一定要冷靜,可千萬別被眼前的勝利給迷昏了頭,做出錯誤的決定。”
蘇佩矜虛心受教:“爸,我知道的啦。這不都是像你和媽媽嗎,我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唐佑祁的手機響起來了,他示意蘇佩矜別再說話,就按了接聽鍵,說了幾句就掛了。
蘇佩矜在一邊聽他說拍賣會什么,她就順道問了一句:“爸,是什么拍賣會啊?!?/p>
“哦,是一個生意伙伴打過來的,說是綠城下周六下午會有一場拍賣會,不過我和你媽要去一趟法國,沒空去?!?/p>
綠城拍賣會?
蘇佩矜有印象的是一次有關(guān)于珠寶類的拍賣,因為那一次拍賣上有一塊玉石毛料,拍賣價格只有二十幾萬,結(jié)果卻出了價值三千多萬的翡翠,而那一次爸媽就是因為要出差到法國去跟那邊的商家談價,就錯過了這次機會,媽媽在家里有抱怨過爸爸,所以她還記得這回事。
一想到那是價值三千多萬的翡翠,蘇佩矜的心就激動得跳起來了。
她再也沒有心情跟爸爸閑聊,而是上了樓,給鄭青闕打電話。
“青城,你知道下周六晚上,綠城拍賣會的事嗎?”
“嗯?!?/p>
“能不能幫我弄一張邀請卡,我想去?!?/p>
“峻西有給我邀請卡,我?guī)阋黄鹑グ桑槺阄乙蚕朐谏吓馁u會上買一些東西作為投資?!?/p>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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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綠城大夏。
蘇佩矜早早的就帶上自己的銀行卡,換上禮服,自己動手畫了一個簡單的淡妝,就讓江語哲開車將她送到鄭青闕的公司去了。
鄭青闕很意外她來得怎么早,無奈道:“佩矜,拍賣會要下午兩點才開始,現(xiàn)在十點?!?/p>
蘇佩矜無奈的吐吐舌:“左右今天玥然和峻北的戲不多,周六又沒有工作會自己上門,我就早點過來啦,更何況,我也想早點看到你嘛。”
說完后,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原本還在寫字的鄭青闕手中一頓,眼神柔柔的看著她,千言萬語,終究是沒有說出話來,能有佩矜這句話,他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尷尬的沉默。
好在,鄭青闕的助理敲門進(jìn)來,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助理給他留下一份信件,就退了出去。
蘇佩矜連忙問:“是什么?”
他說:“你上次給我的東西,我叫廖凡檢測了,這是廖凡發(fā)過來的?!?/p>
上周,蘇佩矜回家,就偷偷的弄到了林瑜可和唐安寧的頭發(fā),交給了鄭青闕,沒想到結(jié)果這么快就出來了。
鄭青闕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要拆的意思,就自己動手將信件拆了,拿出里面的文件,看了最終結(jié)果后,他抬頭看了一眼女孩兒,然后把文件塞回去,站起來走到蘇佩矜身邊,伸手就將她攬進(jìn)自己懷里。
有他這個動作,蘇佩矜就知道最終結(jié)果了。
他的動作有些僵硬,懷抱卻很溫暖,他輕撫著她的頭發(fā),吞下一口唾沫后才說:“佩矜,不要怕,就算林瑜可是唐安寧的母親,我也不會讓她傷害你的?!?/p>
那樣溫柔的動作,好似生怕她會傷心,會害怕,蘇佩矜囧了一下,是她那天哭得太撕心裂肺,讓他心有余悸了?
他的聲音低沉緩慢,而又自信非凡:“佩矜,你不用擔(dān)心莫家會對我怎么樣,我不是那么沖動的人,我知道以我現(xiàn)在的力量,肯定沒辦法對莫子涵怎么樣。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工作,光憑我自己的實力就能跟莫家對抗。佩矜,佩矜,你不要怕。”
“嗯。我不會再害怕了。”她眼角含著淚花,慎重的點頭,反手環(huán)抱著他的后背,嘴角漾出幸福的微笑,“因為我知道,你會在我身邊?!?/p>
聽到她這句話,鄭青闕無比開心,氣氛在改變,他注視著她的臉,眼神溫柔得好似要將她溺斃,蘇佩矜在他漆黑的眸中,幾乎能看清自己緋紅的臉。
在水到渠成的溫馨氣氛中,兩人的視線越來越短,越來越短,蘇佩矜瞧瞧的閉上自己的眼,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熟料,就在兩人的距離相差毫厘,蘇佩矜已經(jīng)感覺到他噴在自己臉上的灼息。
電話鈴響。
兩人猛地睜開眼,刷的一下,兩人的臉都紅到耳后去了,鄭青闕神情不自然的回頭去找自己的手機,蘇佩矜抿唇不語往后退了兩步靠在沙發(fā)上。
掛了電話,鄭青闕才說:“佩矜,峻北約我們?nèi)セ释?,他人已?jīng)到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p>
“好。”
鄭青闕把快遞收起來,放在自己的抽屜里鎖起來,這才收拾自己的東西,跟蘇佩矜離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