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吻聽得目瞪口呆,舌頭都快掉了下。
林志對剛才的事還是心有余悸說著還瞟了幾眼那扇門,生怕那女鬼忽然跑出來掐他。說來也奇怪,這些屋子里好像都關著不同景象的恐怖卻都只限于屋子里,門一關上就是間安靜的屋子,看不出禍福。
王吻好像在林志的話里聽到了一些端疑,轉回頭來問我是怎么來到這條街的。我想了想把自己和林志的經遇說給他聽。說道那個立在屋子中央的鳳凰頂月盤燈柱時忽然被他喊住。
我一愣卻又恍惚明白過來難道玄機就藏在燈柱上?王吻說當時我和林志忽然消失,他們也就四處找尋。后來王吻隨便進了一間屋子,那時候的王吻也和我們當時一樣被門和蠟燭的巧妙設計吸引,正琢磨著就聽王伯焦急的喊了一聲“別碰燈柱”。王吻還沒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蠟燭就都滅了接著她就被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當他再打開房門的時候外面的人都消失了。現在想想當時的場景一定是王伯想喊住誰觸碰燈柱,但還是晚了。立在每個屋子里的燈柱是啟動整個機關的按紐。
如此說來我們只要隨便打開一間屋子的門觸碰一下燈柱就能回到原來的地方,或者來到另外一個環境,也或者還是這條街。難以預料。于是王吻想推開另外一扇門來看看。
這間是個壽堂一個面部出奇長的老人杵著拐杖坐在一個大幅壽字跟前,正閉目養神的樣子。身旁的茶幾上擺著一個裝滿壽桃的盤子和一壺一杯。如此場景在此地竟讓人覺得詭異萬分。王吻本想關上門林志忽然咦了一聲道:“這場景好像在哪里見過。哦,對了芒山的壁畫。”
我也一驚,是啊難怪總覺得那里不對,剛才因為害怕也沒去細想,此時被林志一語點破,我和王吻也都恍惚明白過來,這些屋子里關著的都是那副壁畫里的場景。那么下一扇門會不會就是幾個抬著轎子的壯夫,或者是幾個孩童圍在一起燒爆竹呢?
林志走上前一步看著屋子里的擺設說:“難道這些都是假象?桃子是什么時候擺放在這里的?也不腐爛?或者這根本就是石雕?還有這老人……”
說著林志竟然走進了屋子。看來剛才的“艷遇”他已經忘記了,這倒出乎我的意料。只見林志畏畏縮縮走過去用劍觸了幾下老人。見沒有反應他也就放大了膽子罵了一聲,轉身得意的對我們笑了笑,不知道是炫耀自己的膽識,還是因為猜到了這只是尊雕像。
就在我和王吻也要邁進屋子的時候,林志身后的老人忽然睜開了眼睛。我和王吻都一愣,連連往后退了幾步,并開始給林志使眼色。林志見我們不像是在娛樂他,掛在臉上的笑顏一下就落成了寒霜。眼睛睜的老大,卻又不敢回頭去看。
我見他的手指往后輕輕的彎曲了幾下,明白他是想問是不是那尊老人活了。我簡單的點了一下頭后,林志瘋了一般向我們跑過來。腳還沒有邁出屋子身后的老人騰的一躍跳過來按住了林志的肩膀。王吻見此也一個躍身跳過去牽住林志將他往外拽。可那老人力大無比一下環抱住林志怎么也拉不動。這時候老人將頭伸向林志的脖子幽幽的張開了嘴,嘴巴越張越大然后超出了一個人能夠達到的極限卻還在拉張,直到幾乎能夠一下咬掉林志的脖子,他的嘴巴里開始有很多刺一樣的白色牙齒在生長,越長越長,明晃晃陰森森的。讓人見了毛孔幾乎都要豎了起來。
王吻見狀一驚也不去牽扯林志了,揮劍就要去砍那怪物。怪物躲開劍鋒往后跳了一步。林志擺脫牽制一下摔倒在門外。王吻卻打的起了勁,沖進去揮劍就要刺他的喉嚨,劍鋒將至門卻自己關合了,也不知道刺中沒有。
我扶起林志站在門外許久見沒了動靜就試圖推開門來看看。而打開房門的一剎那我們都驚呆了。那個房間消失了。
這是一間很空的房間。房間后面有一個圓形的洞,林志探頭過去看了看說這是個盜洞啊!林志又用手撫摸了一下盜洞的沿壁,發現洞是從那端打過來的,可能會通到外面,若真能就此出去無外是件驚喜的事,只是為什么會有盜洞通向這里呢?難道有盜墓賊進來摸過財物?或者這就是林志所說的奇門遁甲的生門?
眼下也不管了,林志將佩劍系在腰上貓身鉆了進去。我也尾隨進入,這是我第一次鉆這么狹窄的通道,四下伸手不見五指只能不停的用手臂和膝蓋攀爬。林志知道我爬的艱難隔上一段時間就會停下來叫我一聲確定我還在后面再繼續爬。我當時心里奇怪通道里又沒有岔道我還能爬丟了不成?
后來林志告訴我,盜洞里的古怪事件很多,也有可能會有岔道,用來連接其他墓室,因為一些墓室與墓室之間會有機關陷阱而通道比較安全。
通道經過一段向下的走勢開始逐漸往上傾斜。我心下竊喜,看這走勢八成是通往外界的。心想要是真的出去可得好好洗個澡,最好有個大木桶侍女為我拿來嶄新的衣裳,洗完我還得吃一盤糕點。自離開宿水鎮我還沒有好好的吃過什么食物,然后再找個床榻好好的睡一覺。以前覺得厭煩的生活此時是多么讓人向往啊。最好一覺睡醒蒙譯就坐在我的床沿低頭在對我微笑。
不知何故林志忽然停住了,我一下撞在他的腳上。正有些惱火林志突然壓低聲音道:前面有光。
見光了?難道我們真的爬出了這座大墳?那還等什么?還不一鼓作氣爬出去?
心里正美輪美奐地想著外面遼闊的視野,新鮮的空氣,林志又嘀咕了一句:那光……有點不對勁,泛藍,還搖搖晃晃的樣子。可能是什么燈光。
一下我高起的心又跌落下來摔得嗡嗡響。總不至于走運到這個通道直接通到誰家的廚房吧,可是又有什么燈火是藍色的呢。
“難道是長明燈?”林志又嘀咕了一句。我緊著問長明燈是什么?林志沒有回答忽然加快了手腳向那光點爬過去。
走出盜洞我們來到一個不是很寬敞的石室。這里沒有門窗顯然是間獨立的密室。我開始質疑林志的專業水準了,誰會從這個地方打盜洞過去?要是這樣的話,那個人是怎么進來的呢。
一面石壁之上攀延著藤蔓,是我未曾見過的枝葉。藤下還結有紅色果實,呈海螺狀紅白相間。我覺得奇怪不知道這藤蔓是如何在這堅硬的石壁上扎下根莖的。欲上前看個仔細,卻被林志一把拉住。他說藤蔓生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必定不是什么善類,還是不要動的好。
林志四下尋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么有些失望的去看那長明燈。我也隨過去看那奇怪的火光。本來還奇怪這里要是真的燃燒著一盞能萬年不滅的燈空氣怎么會夠用呢。探頭看了一眼便知道原來是一些奇怪的石頭泡在一種藍色的液體里。僅這樣就會有火焰一樣的東西漂浮在水面上,我曾在一些南越人的古籍里看到過這樣的東西。
據說這樣的燈也并不是長明不滅的等石頭被液體侵蝕完了或者液體枯竭了也就不在有光了。而這些石頭也不是普通的石頭,很難尋得,能夠用上這個燈的地方必定是那個王孫貴族的主墓室,我想林志一定也是想到了這些所以才會急切的爬過來。可惜這里什么也沒有,難道被人盜取了?
正疑惑著林志卻突然站在那里不動了眼睛死死的盯在一面墻壁上。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我什么也沒有看到。但見他那驚恐的神色分明是看見了什么此時我也有些不自在了。推了他一把問他搞什么。林志哆嗦地問我:“我們幾個人?”
我只感到莫名其妙,他總不至于連1+1=2也算不好吧。正欲罵他,我也全身一震連呼吸都僵化了。原來林志是在看墻壁上我們被長明燈影上去的影子。
一個高一點的是林志,身邊長發的是我。那……我身邊的一個矮小一些的影子是誰?
此時身后仿佛有陣陣涼風席來我不敢回頭去看。生怕看到什么自己不能面對的東西,但會是什么呢?剛才明明什么也沒有的地方怎么會忽然出現一個人來呢?若不是人,墻壁上的影子又林志稍作鎮靜指著面前的盜洞說:“小姐快鉆回去,我掩護你。記住不管發生什么都不要回頭看”。
其實我早就想鉆回去了。外面再糟糕也比這個狹窄的密室強。遇到什么邪惡的東西總不至于連跑都困難。可是此時我的雙腿卻不爭氣地發抖的厲害,連邁開一個小小的步子都十分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