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滿情意的眼睛卻沒離開過林液。
林液也把手機貼到了耳朵邊,充滿磁性的聲音響了兩遍,另一遍是伍月手機里發出的。
“喂,小月月,我沒去拿畫,我想等你長大,成為我女友時,再一張一張的一起看,一起回憶。”
“好,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很清脆卻稚嫩的少女聲。
誰說這樣的男孩不浪漫,他那寵愛可以溺到了伍月的心田最深處。
從那天起,伍月二人開始用起了手機,給他們帶來了很多的方便。每天睡覺要發個晚安的短信,早上都是林液的電話催著伍月起床。
天氣慢慢的轉涼,已接近十一月份,在他們這個城市還不到冷的時候。學生們都換上了春秋裝校服。伍月總是和同學嘲笑自己身上的校服:“你們看,一身黃色,像條大香蕉。”她好想說難聽惡心點:香蕉你個巴拉。
“我喜歡,穿,校服”像擠牙膏般說話的潭愛應聲,她有點好奇伍月和杜文兩人,為什么好久沒一起上學放學。
“你是因為大家都穿校服,不用你絞盡腦汁去挑衣服扮靚靚。”伍月一語戳破,大家一個樣子,就不會顯得她更平淡。
“。”這人說話一直都是這么不近人情,給她留點尊嚴好嘛?
第二次月考成績也出來了,伍月連著兩個月拿年級第一名。在年級大會中,級長照例又給予她一番大大的表揚。毫無意料的,伍月火了,在他們級里出名啦,誰不喜歡漂亮又有才華的女生?
都說人怕出名,豬怕肥。
伍月就是那種,她不想當個發光體,不想人人都認識她,只想做那沒存在感的布景板。她恨沒好好考差,而給自己帶來煩惱,就好比現在。
“伍月,我就想和你做個朋友,這么難?為什么總不理我呢。”在回宿舍的路上,一個高大的鄰班男同學,對她糾纏了快一個星期,還是不死心的追著問。
“她討厭你,還不懂?”正當伍月想說話時,一聲譏諷的聲音代她說出了心里話。
在同學中,除了最了解伍月的杜文還能有誰!
伍月勾了勾唇,笑得很開心!她是有多久沒見到他了,少了他在一旁吱吱喳喳的八卦,她的校園生活失色了不少。
她還想過,杜文應該是和簡雁走得很近吧?
只是瞧著眼前人,好像變了很多,他臉上沒有了那孩子氣,沒有了以前那份光采,多了份成熟沉穩。
她還是喜歡他孩子氣,永遠戲謔她的樣子,這才屬于十來歲的小男孩該有的氣息。
那男孩不服氣道:“她都沒說,關你四眼什么事?”很不爽這半路插隊的四眼小子。
“我說的代表了她!”杜文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嗯,對,你別來煩我了!”伍月怕他們吵起來,對那男孩淡淡說出這傷人的話。
“你!!”高大的男孩臉一紅,灰溜溜的走了。
伍月望著男孩背影,希望沒給他造成什么傷害才好,為自己的狠心腸踩一下。
“四眼哥哥,去校門口吃一籠草包賞臉不?”伍月見杜文不作聲,提議道。
“嗯。”杜文輕輕點頭。
兩人一路無語,一時氣氛有點尷尬。杜文還是低著頭,默默的走著,似乎沒有要說話的樣子,不知在想什么。
“草包兄,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莫不是和咱們簡同學鬧別扭了?”伍月終是耐不住,尋了個話題問著。
杜文條件反射的抬起頭,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別提她好吧。”似乎不愿多說那人。
到了包子店,還有三三兩兩的學生買了包子就走,里面幾張桌椅沒人坐,顯得很空。
伍月二話沒說,走了進去坐下來,杜文自然緊跟著坐下。
“小伙子,你好久沒來幫趁我生意啦,還是兩籠草包嗎?”包子店老板娘一見杜文,就熱情的過來招呼著,眼睛還很精光的打量著伍月。
他這個熟客只吃韭菜包,老板娘自是印像深刻。而對伍月卻面生得很,那是因為平時都是杜文給伍月買的。
“嗯,最近忙學習,出來少了。”他禮貌的應著老板娘,心里卻清楚知道是因為伍月,不需要吃他的草包。
他兩個多月沒找她,她也沒想過他,照樣活得瀟灑自在。而他卻不行,夢里都是她的一顰一笑,想著想著心里開始微微發苦。
吃著熱呼呼的籠仔包,伍月盯著杜文有點悶悶不樂的臉,關心道:“還把我當兄弟就老實交待,到底為什么不開心?”
杜文瞟了她一眼,又低頭吃著包子,很無奈的說:“被簡雁纏上了,不想理她,非要天天追著!我很困擾!”其實令他更不開心的,是她伍月!
她就是要裝不知道,她那么聰明的一個人,如何就不懂他的心?是嫌棄他年輕還小,不懂事,沒那個人成熟?
誰說年齡小就不能有一顆成熟的心了,他很明白自己是真的想對伍月好,是喜歡著她的,在很久很久前,他那時年齡更小。
或許就是從那一句:“老板來一籠草包!”開始,她就走入他小小的心里頭。
想抽身都來不及!
或者他不想抽身!
他的困擾一直就不是別人,而是她伍月!
“為什么不早和我說?”伍月反應很強烈,那人居然敢搔擾到她好朋友這里來。
“我這不是很久沒見你了,你這大忙人,從來不找我!”話語中有點怨氣。
“。。”呃,無語,一直不是他找的她嗎?
自從伍月回校后,林液也一直謹記不和女生過近接觸。萬曉賢還是隔兩天就找上林液,總有無數的借口,令林液也不好對這個不反感的女人太冷臉。
她雖然是強勢的女人,但還是很懂得抓男人的心。她不會一直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反感,時不時的來關心下,反會讓他對她記憶尤深,然后再來一招欲拒還迎!
這叫御男有術!就是不知對林液有沒效果!
許海雅最近倒安份多了,可能是見過伍月的關系,想通了一些事。見到萬曉賢也不針鋒相對,只是冷冷的一瞥。找林液次數越來越少,反而是和宋南走得更近,也不拒絕宋南對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