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還沒被她捉弄夠是吧?不夠就再來吶。
伍月回到座位,拿著筆晃啊晃,她今天非得想個辦法把那人解決了。當(dāng)然,別亂想,她并不是要那人的命。嘿嘿,她是個好孩子,好學(xué)生!
都說治療失戀最快的方法是再次墜入愛河。她不是想杜文和她一起嘛,那就成全她,給她另找個男友。
給她找點事做,她就沒閑工夫盯著他們,揪著他們不放。
伍月是說做就做的人,并開始在級中物色合適的人選。要找一個不愛學(xué)習(xí),又特別精靈,油腔滑調(diào)那種,是最好不過啦。要求不是一般的高,比人家相親的條件還多。
周末,伍月又跑網(wǎng)吧泡著,只是林液早在大二時就買了電腦,不像她還要在網(wǎng)吧學(xué)校兩邊跑。
那時的網(wǎng)吧環(huán)境不怎么好,也沒分區(qū)的。有些人愛抽煙,總能搞得整個網(wǎng)吧烏煙障氣,還有些人玩游戲不爽了就開始罵街。
坐她旁邊正好是同一個年級的男生,雖然頭發(fā)遮蓋住了他的額首,但看著長得還行,一看就是個腦筋靈活的人。
那人一見伍月,微怔了下,就痞痞的和伍月打招呼:“呀,咱們級的才女也泡吧啊?”
“嗨!不泡吧不是落伍了。”伍月一時還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好像是杜文班的吧。
“簡雁是你們班的吧?”伍月再次問,又再上下打量著,眼眸直閃,而他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嗯,算你有記性,還知道我哪個班的。”男生大洌洌的說道,一點也不區(qū)束。
“嘿嘿嘿,都是同學(xué)嘛,哪能不記得,且是這種一位大帥哥。”伍月狗腿著。
兩人說著說著就熟絡(luò)了起來,眼看著快下機(jī),伍月尋了個機(jī)會試探著問:“李柯同學(xué),你對簡雁同學(xué)印象怎么樣?”
“嗯?沒印象。”干嘛?問這個。叫李柯的男生有點莫名其妙。
“找你幫個忙行不?”伍月有點不好意思,自己這個忙似乎很怪異。
“行,只要能幫你的,都沒問題。”李柯豪氣的拍了拍胸脯。
周一中午放學(xué),簡雁瞧著杜文又去等伍月,心里頭恨得想咬碎一口銀牙,為什么老師警告過也沒用?
她只能自個兒低著頭,想著那二人,慢吞吞的往飯?zhí)萌ァ?/p>
“簡同學(xué),你這筆好漂亮,我很喜歡它,在哪買的?”一個痞里痞氣的男生走上前,指著簡雁手中的書上夾著的鋼筆問。
“哦,門口書店,多的是。”無感情的回答。
“噢,傷心,我以為你會說,如果我喜歡你就送給我呢。”男生無視簡雁不想理睬的表情,繼續(xù)搭訕。
“我為什么要送你呢?”簡雁停下了腳步,望著眼前做了兩年同學(xué),卻永遠(yuǎn)記不住樣子的男生。對他的話語很感奇怪。
“你一點幽默細(xì)胞都沒有哦!”男生撥了撥額前的長發(fā),露出了狡黠的雙眼,笑得一臉燦爛。
“嗯?”什么意思?嘲笑她?
“嘿嘿,如果你說我喜歡的就送給我,我好回答我也很喜歡你,這樣我就能繼續(xù)說把你也送給我吧?好么?”
簡雁停下了腳步,瞧著男生清秀的容顏,一時不知說什么。
盯了一會,還是抬步離開,不再說話。
男生緊跟著追了上去。
后面的四人看著那二人走遠(yuǎn)了,都哈哈笑了起來。
看來,她找對人了!伍月心里給李柯豎起了大拇指。
最近,李柯追簡雁追得緊,那人自然分身乏術(shù)。得到解脫的杜文對伍月那是膜拜又膜拜。
只是委屈了李柯,可李柯跟伍月說:“他樂意著呢!”
那是,各花入各眼,情人眼里出西施。
伍月這個亂點鴛鴦譜的人,興許還點對了。
伍月忙學(xué)習(xí),林液忙開公司,聊天時間也縮短了一半。平時就晚上一個電話,要不有時林液會發(fā)來這樣的短信:下小雨,打把傘!或是:別忙累了,注意身體!
最多就是:我好想抱抱你,親親你!
十一假期,這樣的小長假里,伍月和林液都是必須的見面,以解相思之苦。
林液那叫忙里偷閑,伍月卻一直都閑得很,只是不想打攪林液罷了。
得知伍月會來,本想出去旅游的宋南和許海雅,也留在了大學(xué)城,說想和她好好聚聚。
林液卻是黑著臉對那二人,誰讓他們來礙事,和他搶伍月的。
還是那一家餐館,事隔兩年,這一次卻是氣氛融恰,因為少了個萬曉賢。
餐館生意經(jīng)過兩年,混得風(fēng)生水起。里面外面,坐滿了一桌桌的學(xué)生,都是喝酒海聊的多。
他們坐在露天餐桌上,在昏黃的燈光映照下,吃東西別有一番滋味。
瞧著許海雅對林液再沒了當(dāng)初那種愛戀,伍月是真心為她高興的,瞧,宋南多好一個男人。
“宋南哥哥,問你個事,你追到海雅姐沒?”伍月趴到宋南身邊咬耳朵。
“沒!急不來!”很無奈的聲音。
“啊哈,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多多努力。”伍月安慰著這個癡情種。
宋南本還想再說什么,瞥見林液要殺人的眼神,縮了縮脖子,聳聳肩作罷。
他太了解林液了,那人不單霸道,占有欲又超強(qiáng),還是少惹為妙。記得第一次就因為伍月給他夾菜,那人就把他修理了一頓。
伍月就是他身上的刺,拔不得,動不得。
“海雅美女,今晚咱倆睡一起可好?”伍月又把眼光轉(zhuǎn)到了許海雅身上。
自從那次被林液摸過后,晚上總會夢回一些不好的片段。她真怕晚上會說什么不該說的夢話,被林液聽到。
“不行!”
“好啊!”
溫柔的女性聲音和很強(qiáng)硬,又有點冷的聲音同時響起。
“呃,不好!忘了晚點還有事。”許海雅轉(zhuǎn)換主意也很快,低著頭扒著飯,不敢看林液和伍月。
林液陰沉著臉看著伍月,那漂亮的眼睛有點微惱,又帶著詢問。伍月也學(xué)著許海雅,心虛的低著頭吃飯,不敢再看林液。心里嘮念著:當(dāng)我沒說過,當(dāng)我沒說過。
和她們一樣的還有宋南,他可是最想將自己降到?jīng)]存在感的人。
餐桌上除了沉默還是沉默,誰都不想先打破,各自安靜的吃著喜歡的菜。
遠(yuǎn)遠(yuǎn)的卻有一道,他們都發(fā)現(xiàn)不了的冷冽視線射了過來,懷著不甘與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