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得苦死了,搞什么鬼啊!”伍寶吐完才氣憤的說,“媽,你嘗嘗!”
伍媽不明就里的夾了塊試吃,這么好看的雞肉怎么就變成女兒嫌棄的對像了。
“咝,孩子他爸,你自個兒吃吧。”伍媽抬起頭對伍爸說,怎么說,她不是很喜歡拿東西來的那個女人。
無事不獻殷勤,憑什么人家要對你們家好,就不見她拿東西去別人家,肯定沒好事。
有句老話不是說:哪有那么大的青蛙隨街跳!有早被人踩死了要不也嚇跑了。
就是無論怎么說,都是不可能的。
伍月也裝模作勢的夾了塊到嘴里,又吐了出來。怪聲怪氣的對伍爸說:“爸,人家肯定是不要的才送你來的,得個人情,別以為人家是個好人。天下沒白吃的午餐,哪天說不定就來討好處來了。
比如說借錢什么的。而你吃人嘴軟,拿人手軟,是不是不好拒絕人家?
還有,你再看看那包香菇,說多貴重,我看啊,長蟲都有可能。”
伍爸真的去看那包香菇,果然如伍月所說,那包裝都開了個口,且里面爬了幾條蛀蟲。
他下午都沒注意,還以為人家對他是多么的好,瞧那人說得天花亂墜。
伍月看到老爸臉色驟變,心里頭終是放下心來。那人再來,她還是用這種小手段吧,務(wù)必要保住伍家的財產(chǎn)。
原諒她不是個智商高超的人,只能用這種小偷小摸的方法,在其中作怪,讓伍爸對那人心生不滿。
雖是笨掘了點,又犧牲了一個美味得讓人流口水的鹽焗雞,但有效果不是嗎?
不要問我做了什么,我只是偷偷的在雞肉里灑了小半包鹽,不要問我為什么有蟲,我就是到隔壁老奶奶家谷罐子里捉的。
還有三天就開學(xué),伍月告別了不舍得她的家人,踏上了大學(xué)的旅程。
伍爸伍媽對伍月離家那么遠,不是很放心,這么小,如何照顧得好自己?
村里也好多人來看,都覺得村里出了個這么小的大學(xué)生,很以她為榮。
伍月看著,那些個個笑嘻嘻的向伍爸道喜的人,想起了那一世,她跟著林液回W市后,那些人說的話。
有人說:“你爸媽真是白養(yǎng)你這么大,還不如生一塊叉燒。”是啊,叉燒還能吃了。
有人說:“花那么多錢供你上學(xué),你一畢業(yè)就拍拍屁股,跟男人跑了,對得起年老的老爸嗎?”
…………。
伍月在心里對自己說:“這一世,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了。她會讓家人放心,會讓家人以她為傲的。”
她行李不多,一個大背包裝著幾套衣服和一些需要用的東西。來到汽車站侯車室,才坐下來,就見到杜文也背了個包包,朝她而來。
看來,他們又將會繼續(xù)是同學(xué),擺脫不了的粘人家伙!
那人一件玫紅色搶眼的T恤,中長休閑褲,高瘦的身材,孩子氣的臉龐。正痞痞的對著伍月笑,露出兩顆小虎牙,那眼鏡折射出伍月俏麗的身影。
他還是舍不得她一個人跑遠了,所以,他決定繼續(xù)追著她跑。
“草包兄,你不會是守在這,等著我來的吧?”伍月想怎么這么巧,“還有啊,真搞不懂你,為什么非要考和我一個專業(yè)的,找個自己喜歡的不蠻好嘛?”
“知我者,莫若伍月也!”她這么聰明的一個女孩,如何會不懂他的心?他大大咧咧的坐到伍月旁邊的位置,“我說過,你五行里缺我,沒有一直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伍月白了他一眼,嘴貧,說到底就是粘上她了,叫她如何處理好?打心底里,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兄弟。
一輩子的好基友!
他這么聰明,不是早就應(yīng)該明白的嗎?為何還一直做她的尾巴。
上了汽車,車子一發(fā)動,伍月就昏昏欲睡。昨晚和她家?guī)讉€話嘮一直聊到半夜才睡,搞得她現(xiàn)在困死。
杜文瞧著她那顆小腦袋,一直晃悠著,像找不著北。好幾次都要撞上車窗,他心就一上一下的隨著她跳動著。
到了最后,他心一橫,輕輕的扶過她的腦袋,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這才安心的坐定坐穩(wěn)。
而那人在夢中都感覺到踏實,舒服,小腦袋開始蹭著尋找更加舒適的位置。
杜文看她不老實的蹭著,灑然一笑,這才是最可愛的她。如同小學(xué)時,困了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那么的安逸,讓人不忍打擾。
伍月是到站了才被杜文喊醒,睜開腥松的眼睛,才后知后覺,她正趴在某只男生的懷里。
“額!不好意思。”伍月迅速的坐直,她就說,怎么越睡越舒服,像睡在席夢思上面。
原來把杜文當(dāng)肉席子了。
“不用不好意思,欠我個人情就行了!記著。”杜文率先走了下車,心情相當(dāng)?shù)挠鋹偅毕氪祪陕暱谏凇?/p>
伍月理了理亂七八糟的的頭發(fā),撥了撥皺折了的衣服,這才慢吞吞的背好書包,跟著下車。
兩人并肩的走出站,就看到在人群中如鶴立雞群的林液。黑色的T恤加及膝的牛仔褲,無論穿的什么衣服,都是那樣帥氣逼人。
一頭利落的短碎發(fā),出色的五官,冷酷的表情,薄唇緊抿著。就那樣筆挺的站在那里,漂亮的眼睛瞇起來,似乎有些許不悅。
而這不悅,當(dāng)然是來自伍月身邊的某個礙眼的家伙。
“林液!”伍月興奮的跑到林液身邊,她終于不用受相思之苦了。
“累嗎?”林液雙手摟著伍月,柔聲問道。眼神卻瞟向了杜文身上,示意著,伍月是屬于他林液的。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結(jié)果你都猜到我會來了。”伍月繼續(xù)吱吱喳喳,完全沒感覺到兩個男生在暗暗冷戰(zhàn)著。
“嗯,確是個驚喜。”他所指的是,這個伍月身邊的跟屁蟲。從小學(xué)一直跟到了大學(xué),也是個牛人,小小年紀(jì),就有這般的毅力。
看來,他的情敵不弱。
兩人在林液的帶領(lǐng)下,來到學(xué)校報到。這個時候來的人并不多,都是零零散散,所以很快就辦完了手續(xù)。
正是正午,烈日當(dāng)空,曬得人暈坨坨的。除了樹上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叫著,誰都不想在外面多呆一會。
就在他們轉(zhuǎn)身離開時,一道沉穩(wěn)成熟的聲音把他們叫停了下來。
“伍月!”
林液心想,不會又來個驚喜吧?真是連連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