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她的口水,她也吃了他的口水,他們本來就是密不可分的一對,她只能是他林液的人。
解了渴的人,這才放下杯子。盯著那還是一張撲克臉的人,白皙的小手毫無憐惜感的捏起他的臉頰。
“說,干嘛給臉色我看?”某人膽子越來越肥了,耍起脾氣來,十個伍月都拉他不住。
林液輕拍開她的小手,別扭的撇過臉,還是不打算理她。
喲呵,還倔起來了。
那就讓他倔過夠吧,伍月覺得有點累,脫了鞋,趴到床上瞇起眼,作睡覺狀。
那個還在發脾氣的人,見她沒再繼續理他,也不哄哄他,心里悲哀的嘆息了聲。
他注定被她吃得死死的。
“嗯!”伍月感覺到身上被人重重的壓了下來,輕呼出聲。扭過頭,便見林液正用不明意味的眼神瞅著她,心突突的跳了起來。
林液趴在伍月背上,一只手摟著她的肩膀,一只手捏過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他,沉聲道:“我很生氣!”
他不是說笑的!一想到她和那個男生談笑風生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越是這樣想,心越是緊崩著,手上的力度也不知不覺的加重,黑矅石般的眼眸閃著火光。
“痛!”伍月白皙的小臉痛得皺成了一團,手按上他的大掌,試圖把他的手拿開,“你生氣就拿我出氣是吧?”
她不就是和杜文多說了兩句,他們可是最好的同學朋友。他小小年紀就離家那么遠,只有她是最熟悉的,難道讓她也不理他?
她做不到!
林液瞧著她下巴被捏得紅腫,眼眸閃過心痛,手一松,反握過她的小手。
“對不起,我不是拿你出氣。我看著你和那人說話,心里憋得慌。”他又很霸道的要求道:“以后少和那人來往!”
“不行!他是我的朋友,我有這個權利和誰交往。”伍月本來脾氣就火爆,也倔了起來,語氣凌厲的道:“你那個蘇變變天天跟在你身邊,我有沒說過你。”
“那怎么一樣,除了公事,我從不和她說話。而你和那人卻是親密無間。”她居然說不行,她就非得跟那人糾纏不清,難道她不知道那人對她不是一般的心思嗎?
“怎么不一樣,不都是朋友間普通的交往,你有點不可理喻。”她不想和他吵,可他語氣沖,她也不知不覺的拔高了音量。
“我不可理喻?”她為了那個男生,開始頂撞他了,開始嫌棄他了,心好難受,像要窒息一般。
“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是不可理喻,你要記得,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那溫柔的話語不復存在,冷得入骨。
那雙漂亮的眼睛變得深幽銳利,閃著危險的信息,這讓伍月產生了害怕的感覺。
曾經的林液不再回來了,從前,他只會默默的聽著她嘮叨,任由她發脾氣,從不會大聲的和她吵架。
被怒火攻心的人,再無法冷靜,失去了理智般,狠狠的盯著她,重重的咬了下去,直到嘴里滲滿了血腥味。
而伍月也一聲不哼的,睜大雙眼望著他,即使嘴唇很痛,很痛,她也忍著,只是那眼神透著一股陌生。
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第一次發現他是這樣的人,冷魅得可怕。
許是被伍月那種眼神深深的刺激到,林液眉頭擰緊,放開了她,直接下了床。
伍月只聽到啪的一聲,門被狠狠的甩上,估計那人是氣瘋了。
她無力的趴著,心黯然,這算是他們的第一次鬧僵吧。
還以為來到這里,會是個好的開始,結果,第一天,就吵成這樣。
上一世也和林液鬧過不快,但他從不會這樣冷暴力的對她,從來都只有她欺負他。
記得有一次,伍月曾聽周齊裕說過林液曾有過一個女人,且同居了一段時間。于是,她就問林液是否有這一回事,他很干脆的說沒有,有也只有伍月一個女人。
可伍月覺得人家說得有板有眼,總不會空穴來風吧。她就一直的質問著林液,還說她不介意,誰都有過去。她不過是想知道,他到底有過幾個女人罷了。
可無論怎樣說,他就是不承認,還說她怎么信別人,也不信他。最后,不知為了什么,伍月慪起了氣。她氣沖沖的和林液說,不要他,要離開他,說他是個騙子。
然后,就真的把行李一收,走了。她也沒真的走遠,只是到市中心,找了間賓館睡了一晚上。
這一晚,林液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無數條信息。又是哄,又是道歉,無非是怕她離他遠去。
伍月睡了一覺,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才回了個信息,說她在哪個賓館里。
不出一個小時,林液就匆匆的趕來,緊緊的抱著伍月,聲音有點哽咽:“老婆,不要這樣嚇我好嗎?我承受不起。”
她在那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眼里,看到了淚光,看到了緊張不安。
原來,她對他來說,很重要。
原來,他的男人會為了她流淚。
原來,他很怕很怕失去她。
今天,同樣的,他說,她只能是他的,他也是緊張不安嗎,也是怕失去她嗎?
只是,現在,甩門離去的,是林液,不是她。
伍月不知在床上趴了多久,房間里越來越暗,直到黑得看不到東西。她還是在那不想動,而林液也沒有回來。
她有點餓,有點渴,她想林液在就好了,他不會讓她餓肚子,他會幫她倒水。
他跑哪去了,一個大男人,小氣到這份上。
房里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她的呼吸聲。在這無盡的黑暗中,伍月覺得莫名的孤獨,傷感。
她好想林液,好想,好想。
如果他回來了,她向他認個錯算了,要不撒嬌討他歡心,他一定會心軟的。
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睡得好熟,熟到連不知何時床邊多了個人都不知道。
林液打開房間的燈,聶手聶腳像個毛賊般,坐到了床沿上,輕輕的撫開她臉頰上的發絲。
看著她熟睡的容顏,如同天使般可愛,他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