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伍月表示頭大。小臉皺了起來,語氣不善的說:“你一個已婚大叔跑學校來干嘛?”
“已婚?大叔?”那人微一愣,邪魅的笑了起來,肩膀不停的抖動著,腹肌都要笑出來了。
要不是這里學生都在晚自習,他約莫會大笑出聲。
伍月瞥了他一眼,心里嘰咕著:瘋子!跑來學校找她準沒好事,莫不是上次給林液打傷腦袋了?
“誰告訴你我已婚?”雖說比她稍大了點,但不至于很老吧,也就二十有三。
“那天誰叫你老公來著。”她沒好氣的應著,佩服自己居然能心平氣和的跟他在這嚼沫沫。
“哈哈,叫我老公的女人多著。”他是悶著笑,“哪天你也可以這樣叫。”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下她嬌俏的臉龐。
還意猶未盡的,“挺可口的。”
“你!”伍月惱羞成怒的想刮他一巴掌,結果被他大手緊握住,小臉憋得通紅,大眼死死的瞪著他,“你個變態。”
“別吵,如果你想成為焦點的話,我成全你!如果被你那位知道我當眾親你,他是把你甩了,還是來剁了我?”他似笑非笑的威脅著,瞧著她不爽的臉,心情舒暢。
他就看不得他們好,看不得他們恩愛的樣子。想到他妹妹每天苦著張臉,他的心里就扭曲著。
今天本是順路來看看妹妹萬曉賢,卻沒想出來時碰到這小丫頭,鬼使神差的他便跟著她,看著她一個人悠哉悠哉的走進這里。
她倒生活得不錯!
伍月瞪著他的眼睛升起了熊熊烈火,恨不得把他那張囂張的臉撕下來,然后狠狠的踩進泥巴里,這才解心里頭那股不快。
抽回自己的手,使勁的擦拭著被他親過的地方,快惡心死她了。似覺得不夠,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巾,用桌上放著的瓶裝水浸濕,又往臉上擦了擦。
“嘖嘖,給我裝清高,我聽說你都和那位同居了,能純潔到哪去。”見她這般嫌棄自己,他非常的不悅,別人倒貼他都不稀罕呢。
伍月低頭繼續看書,不打算理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整一個瘋子。讓他嘴賤一會過把癮算了,要不討不到好處的終歸是她。
她突然的理智起來,也沒了剛才那斗雞般的氣勢,萬曉禮頓覺沒意思,湊近和她耳語:“記得,我會讓你叫我老公的。”
他妹妹一天過得不好,他就不會讓他們好過。
然后邪氣地笑著起身,緩緩往外走。
似乎從沒來過般。
伍月看著的書一倒,再沒心思裝模作樣。剛那人走前的話字字入耳,讓她為以后日子擔擾,不知道他要搞什么花樣。
他就是個神經病,全家都是神經病!
入冬后的天氣,晚上特別的凍。晚自習結束,伍月捂了捂灰色的厚毛衣開衫,垂頭喪氣的走下樓梯。
心里開始變得隱隱不安,事情為何變得越來越多,多到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神秘的箭手,瘋子類的萬家兄妹,還有一直虎視耽耽的蘇變變,把這碗水攪得渾濁不堪。她不是足智多謀的人,無法和人斗智斗勇。如果她腦袋稍靈光一點,上一世也不會過得那么失敗。
“月月!”林液一見著她,就興奮的喊了起來,并拉起她就跑,“來,帶你去個地方。”似乎心情很愉快。
伍月被大手緊拉著,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瞧著他高大的背影,心黯然,這般耀眼的人,如何不叫人虎視耽耽,想占為已有呢?
一身裁剪合體的黑色休閑西裝,沒扣上鈕的衣角隨風飄揚,露出一件白色T恤,將他修長挺拔的身材表露無遺。
即使沒看到他出色的臉龐,那霸氣逼人的氣質就令人神往,舉手投足間都是迷人的風采。
“咝”伍月被突如其來的肉墻撞了個正著,捂住鼻子輕呼。
“想什么呢?”林液停下來,摟住直直撞入他懷里的人兒,捏著神游太空的某人那張可愛的臉蛋。
“嗯,好像長肉肉了,捏著更舒服。”
“天天捏會變型!”冬天冷,吃得就多,再長肉估計成包子臉了。
“不會!”他又捏了捏,“你有心事?”頭低下來,直視著她的小臉,想從那里尋找點信息。
“你辣么帥,辣么好,我又辣么黑,辣么丑,糾結配不上你唄。”她直話直說,但不敢告訴他,萬曉禮來過。
“噗哧,你要真是丑得沒人要就好咯,我就不用天天提心吊膽的。”她身邊那幾個男的,沒一個是省心的。
原來他們二人,都對自己沒信心吶。
“你剛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的?”伍月環視了一下四周,全是停放著的小車子,這是一個臨時停車場吧。
他想在這人少的地方躲著談情說愛嗎,林液什么時候變得辣么重口了?
“來”,他走到最近的一輛黑色汽車前,打開了前面的車門,要伍月坐進去。
伍月怔了怔,望著這嶄新,閃閃發亮的車子,半響才抬腳坐進去,訥訥的道:“你買的?”想他們上一世,結婚三四年后才買得起這種車子。
“嗯,想給你個驚喜,沒提前跟你說。”她喜歡他陪她出去玩,出去鬧。所以,有個車子,就可以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了。
車子緩緩的駛出了學校,上了高速。
“額,你還辣么有米了,叫我這個小女人如何高攀?”她還沒回過神來,林液已徹底的不再是曾經那個林液。
“我的就是你的,但你的,卻不確定是我的。”在她面前,他總有種抓不住的感覺,明明一直在他身邊,卻像哪天就會消失般。
“這就對了,我就要你的全部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我呢,還是我的。嘿嘿~”她打哈哈的說著,掩飾著被他感染的不安情緒,如果輪回重演,她該如何好。
那和尚大師不是說:“放下從前,堅持自己的信念,一路堅守,莫再丟棄了。”
對的,她不能丟棄,她要愛林液一輩子或永永遠遠。
林液沒說話,心泛著苦澀。
車停在了江河邊,兩人相偎著站在岸上,沐浴著舒爽的江風,把剛不快的情緒吹散開來。
這江可謂是G市的母親河,晚上兩岸燈光璀璨,五彩十色,閃爍不定或交織,或并列。不時江中駛過一游船,揚起粼粼的水波,飄過陣陣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