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膽子大了起來。
舒維感覺到這股熱情,也回應著,嘴里呢喃著:“月,月,我知道不可能,可我控制不住的想你。”
“嗯,我知道,都知道。”她回著,心里卻想,他終是說出來了,可惜,那人聽不到。
舒維聽著她一聲聲的知道,停下,使勁的晃了下頭,可眼前的人確是伍月。
只是,她說知道,還是那樣做。
這不可能的,他太了解她了。
凌煒見他停了下來開始急躁,她可不想功虧一簣。
涼風飄過,舒維略清醒了點。大掌抓過她的手,沉聲著:“別,你不是我認識的伍月。”
那人卻像沒聽到,像雨點般散落到他的身上,如果可以,
管他什么倫理道德~~~
只是,僅剩的一點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也不可能,她不是他心里的那一個人。
“不,你走吧!”他推開她,迅速的,踉蹌的沖進了浴室,他需要更多的清醒。
凌煒傻傻的站在那里,為什么沒效,她這是失敗了嗎?她不甘心。可再是不甘心,她還是得離開,她怕一會不知如何面對清醒的人。
伍月回到房里,又清了會行李,確認沒拉下東西,才又把行李箱塞進了平時放棉被的大衣柜里,生怕林液回來看到,不讓她離開。
即使他沒回來看她,可不代表他就會讓她走,這是她第六感說的,準沒錯。
晚上十一點多,兩天一夜未眠還是精神抖擻,伍月無奈的拍了拍臉頰,起身穿鞋。
想來想去,還是想見林液一面再走,定下兩年,她不知自己會不會思念成疾。
記得他說前半夜都在車上度過,她打算去停車場碰碰運氣。夜里外面人少得可憐,風吹拂起她的秀發,伴著涼涼的感覺,她不自覺的摟緊了自己。
不知道是冷著了還是被夜晚的寂靜嚇著。
走到他平時放車的位置,那里只有一盞暗暗的燈,連車號都看不清。伍月拿出手機,往那走過不知多少遍的地方照,總算找到他的車子,只是撲了個空。
心里不免有點失落,他能去哪里?那個女人現在該還在酒樓才對。走出停車場,天空不知何時已偷偷的飄灑著雨水。伍月抬頭望向天空,在燈光下,那雨絲像一條條發光的射線砸向她。
這幾天是鬧雨荒嗎,又下雨。
她快步的往回走,走了幾米遠,雨像從關不住閘的水龍頭那,啪嗒啪嗒的落下來。
眼看前面有個電話亭,不由多想,沖了進去避開雨水的沖刷,可即便這樣,衣服已粘呼呼的貼在身上。
本來,她可以淋著雨回去,頂多再洗個澡罷了。
可是,這不正是老天爺給的好機會嗎。
她拿起手機,給林液發了個信息:“我在停車場外的電話亭里,回不去了,能給我送把傘嗎?”
如果,半個小時沒來,她再回去也不遲。
此時的林液坐在一間酒吧里正和宋南喝著酒。
“兄弟,夠了,喝多傷身。”宋南紅著一張臉,手晃晃的接過林液遞來的啤酒瓶。
這幾天,幾乎都被面前的人拉來喝酒,他有點受不了。特別是昨晚一晚都在喝,想弄死人也作個聲吧。
他就想不明白,林液和伍月倆人鬧什么別扭。都在一起幾年的老夫老妻了,還能瞎折騰。
像他,到現在都沒追上。那人總是和他若即若離,不答應也不拒絕,真考耐性。
林液沒哼聲,繼續喝,只有這樣,他才會什么都不用想。
“你手機響了。”雖然這里嘈雜混亂,宋南還是很耳靈的聽到林液的手機在響。其實他是希望,伍月來信息把這人叫回去,省得在這禍害他。
林液還是不理他,手里的動作停也沒停一下。
無奈,宋南趴到他身邊,從他身上掏出手機,打開看了看,很正色的幫他念了出來:“我在停車場外的電話亭里,回不去了,能給我送把傘嗎?”
正要再吹酒的人,臉色變了變,手一頓,搶回了手機。朝著宋南問:“你帶傘了沒?”
“你說呢?”何況他根本不知道外面在下雨。
不用再問,快步的沖出了酒吧,回到住處,儼然成了落湯雞。他顧不了這多,拿起傘就去找那個電話亭。
還有幾米遠,他就看到她踡縮在那里,像一只楚楚可憐的小兔子,讓他的心一揪,好想把她放在心里,手里,懷里,狠狠的呵護。
聽到伴著雨打在傘上的聲音而來的腳步聲,伍月抬起了頭,就看到撐著傘全身濕噠噠的林液。她對著他微微一笑,像在對他說:“你還是來了。”
“回去吧。”他淡淡的說著,大掌牽過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把她護在身下,不讓雨水沾到她。
大掌傳來的微微暖意,流遍全身,心理上像沒剛才那么凍了。她都不知該不該高興,連她淋點雨他都會舍不得,對吧?
既然對她這般好,為何一直都不理她,連回來看看她都不愿意。
瞧他全身都濕透,肯定是淋著雨回去拿了傘,再過來接她。
可她明天就會離開他,從他身邊消失。
好奇怪,她可以不走的不是嗎?何苦折騰來折騰去。
可是,有些事,一旦決定,就不想再改。就像別人總說她這人很死腦筋,不懂變通。
一路沉默,回到租房。
“你今晚會留在這里嗎?”一踏進房間,她就輕聲的詢問,她好想知道。她想他陪著她,和她說說話。
“換了衣服就走。”他還是那樣強硬,不知為何,就是無法突然的就原諒她。
還是在為那件事糾結吧,他很在意。
“別走,留下來陪我一晚上好嗎?”她突然的撲到他身上,摟住他,哀求道。
他愣住,雙手不知要不要回抱著她,這一抱不就代表他原諒她了。他又不受控制的想擁她入懷。這才是他最原始的想法,他非常非常的想她了。
輕輕的摟著她,撫了撫她的肩膀,柔聲說:“先洗個澡,換個衣服吧。”著涼了可不好。
她卻踮起了腳尖,湊上了去,十足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