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一次,她坐在自家小賣部里看報紙,一個村里大媽就笑著問她:“你看出來今晚買什么碼沒?”
旁邊的林液不明所以,問了句:“買碼?”
那大媽就興沖沖的說:“買馬是嗎?那我今晚就買出馬的數字?!?/p>
當時,伍月就想爆笑,“林大師說的準沒錯?!?/p>
結果,晚上,那大媽就跑過來對伍媽說:“你女婿叫我今晚買馬,我還真中了兩百塊。早知道就下多點注了?!?/p>
伍月一聽,就呵呵了,她就這么踩中了牛屎運。
“老師,我還不想走吶。”伍月抬頭看著面前的兩人動起了手腳,大感不妙,這男人怎么就打起女人來了?
旁邊的人都走了過來圍觀,指指點點,但就沒人出面阻撓。
“唉,拿你沒辦法。你去逞下英雄吧,這里男人愛喝酒,愛拼酒,但特別的敬重能拼酒的女人?!笔婢S輕輕的說著,深邃的眼眸閃爍了幾下,像打著什么主意。
“你是說我去跟那男人拼酒,興許他就會答應我提的意見?”伍月看也沒看舒維,站了起來,就要接住被甩過來的女子。
“啊,謝謝你!”女子被伍月接了個滿懷,幽黑的大眼瞅了瞅伍月,臉居然紅了下。
伍月呵呵的回以一笑,才看向那個要上來抓人的男子:“這位大哥,打女人算什么事呢。有什么咱坐下好好說,再拼拼酒?!?/p>
舒維并沒打算上前幫伍月,就靜靜的站在一旁興致勃勃的看熱鬧,心里還默念一句:“真是為師的好徒弟?!?/p>
“拼就拼,怕你不成?!蹦凶右宦犙矍伴L得水靈靈的小女孩要拼酒,立刻豪氣萬千的答應了下來。沒辦法,老規矩,人家小女孩都敢邀,你一老爺們的得應。
很快,兩人就坐定下來,旁邊放了幾件啤酒。
“行酒令會不會?”男子提出了問題
“哥倆好么?”伍月輕吐出聲,上輩子在酒吧混了個把月,學了兩手。
“好,咱倆好?!蹦凶有α耍牧伺男馗?,“哥喜歡你這小妞,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了,不管輸贏。”
“好,讓你家娃兒,明兒上學去?!蔽樵绿а酆湍莻€女子眨了眨眼,很俏皮的說。
搞得那女子又是臉一紅,比看到帥哥還羞澀。
旁邊的舒維還是淡定的看著一切,對女孩臉紅也盡收眼底,心里嘰咕:“我這帥哥在這呢,別看歪了眼,別表錯了情。”
“好!”男子說著,已打開了兩瓶酒,遞了一瓶給伍月。
“單一個啊?!?/p>
“六六順啊?!?/p>
“哥倆好!”
“酒你喝??!”
……
“你輸了,喝酒?!贝藭r的伍月只覺得頭好暈好暈,她酒精過敏的好吧。
最討厭碰酒了,頭痛得要了半條命。
“喝,再來!”對面的男子除了臉色微紅外,狀態反而越來越好。
“來就來!”
又過了半小時,箱子里的酒喝了個精光。男子對著店老板大吼,“酒,給老子上,還怕老子付不起嗎?”
站一旁正看得樂的老板趕緊應聲:“馬上來!”
這時,之前那個小男孩拉著一位中年女子過來,并指著男子說:“媽媽,爸爸喝醉了。”
“死鬼,給老娘回家去!”那人一上前就拎起他的耳朵,拖著要走。
“別拖,別拖,我付酒錢就走?!币彩莻€典型的妻管炎吶。
“我來付,走吧,記得讓你家娃上學!”伍月揮了揮小手,示意他走。
“那當然的,但我還是要付酒錢?!蹦悄凶诱f完就丟給老板兩張紅衫魚,才悻悻然的跟著老婆兒子走。
那家子一走,伍月就撐不住了,頭砰砰的敲著桌子,“媽呀,頭要爆啦?!?/p>
舒維這才上前,扶起她,阻止她繼續的殘害自己。眉頭蹙了蹙,有點后悔慫恿她喝酒來著。
那個被小男孩喊作老師的漂亮女子也擔心的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溫柔的問:“你沒事吧?”
“沒事,回去,睡一覺就好?!蔽樵绿ь^看了眼美女,不相信這個溫柔的人是剛那個巴辣彪罕的女漢子,“這樣溫柔,不挺好嘛。你,你剛一出場時嚇到我了,十足女豪杰?!?/p>
“呵呵,反正,很感謝你,要不我都不知要和那人打到什么時候。”她臉又是一紅,被伍月那直率的話搞得非常不好意思。
“不客氣,我覺得挺好玩。”說完這話,她又趴回了桌子,實在扛不住啦,頭暈乎乎。
“這位小姐,您請回吧。我們也要回去了?!笔婢S很客氣的下著逐客令。
“哦,好!”女子也很識趣,望了眼伍月就慢慢離開。
“還能走么?”舒維挨到伍月耳邊,那輕言柔語讓伍月如沐春風般,頭暈都減輕了不少。
“能。”伍月晃晃的站了起來,小手很自然的挽過舒維的手臂,這才靠著他的支撐往回走。
舒維無奈的一笑,挽了挽她被風吹起的發絲,才說:“你欠我個人情,先記著。剛是我叫那小孩回家搬救兵的,要不,你現在還脫不了身。”
“嗯嗯,先記著。”她笑了笑:“老師,我偷偷告訴你。如果我心里沒人,我肯定會喜歡上你的?!?/p>
舒維頓了頓,看向她的眼神更深邃幽暗,像要把她也吞進那黑暗中一樣。
果然,喝醉的人,什么都會說。
“怎么,你不信?”伍月見他沒答話,站直了身子,在那耍起了小孩子氣,“你又帥,又好,就是太老奸巨滑了?!?/p>
呃,老奸巨滑?舒維苦笑,她這是什么形容詞,他是那樣的人嗎?
“信,信,來,我背你回去?!笔婢S不打算和一個醉熏熏的人計較,彎下腰就要背她。
伍月也不客氣,趴上了他的背,心里卻想到了另一個人,“林液,你是有多久沒背過我了?”
舒維一聽,一頭的黑線,他才不是那個林液。
“咝!”感覺到頭上傳來劇痛,舒維輕呼出聲,“乖乖,別亂動,再扯頭發掉光了,我就把你拋在大街上了?!?/p>
而那個罪魁禍首卻更起勁了,扯了幾下,開始拍打他的頭:“我不乖,所以你就欺負我了是吧。我討厭你,討厭你和那女人去喝咖啡,討厭你讓那人親了,總之,我討厭你。所以,別想讓我再回你身邊。”
一陣的亂嚷嚷,她便哽咽了起來,眼淚一滴滴的流在舒維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