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聚到了一起。
林液瞥了一眼站在房門外的那個金發碧眼的年輕男人,轉而看向伍月的眼里升起了熊熊烈火!眼瞇了瞇,手一松,輕哧一聲:“該死!”推開她,打開門大步離去!
伍月愣愣的靠在墻上,手腳冷冰,心里壓抑得喘不過氣來,這次誤會大發了。
“小月月,他是誰?好MAN哦!”屋里的另一人用怪腔怪調的普通話問著。雙手合十輕拍,桃花形的眼睛巴眨閃著烈光,像剛不久前才看到了一頭美味的獵物。
“不知道!”她淡淡的應著,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來。說他是她的男人,好像現在沒那資格吧。
“不知道?那他吃你豆腐你不叫?”他夸張的捂面,那肢體語言也伴著夸張的羞澀,“不過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叫的!”被那么出色的男人抱住又親又吻應該很不錯的說。
伍月無語,狠瞪了眼這個出來得不合時宜的人,小手揮舞著揪過他的耳朵,“姐姐我都沒叫,你來湊什么熱鬧。”
“哎喲喲,姑奶奶快放手!”他不就是擔心他家的舒老弟吃虧嘛。“不放,誰讓你壞我好事。”她兇暴的說道,手上的力度隨著她郁悶的程度加深著。
晚上睡不著,伍月換上了曾經那個電話號碼,撥打著爛熟于心的號碼,一會便嘟嘟通了。
他竟一直沒換號~
只是,一會便響起了忙音。他拒接了,這還不是誤會嗎?
城市里的另一個地方,林液同樣的躺在床上,難以入眠。看著曾被他打過無數次,都是關機中的號碼,毫無停滯的按下了拒絕。
接了能說什么,質問她為何拋棄他?
他就說她有讓男人迷戀的潛質,一個二個的,沒省過心。現在更是,有他還不夠,濫情到和誰都住在一起。
而他居然還是不可自拔的被她迷得暈頭暈腦,在見到她和別的男人一起時,更是失去了理智,恨不得一手把她掐死。
可他又舍不得,怎么辦?
她曾說過:“我要愛上了別人,你就把我殺了。”
他不接電話,伍月很無奈,又發了個信息:“你看到的外國人是個小‘妞’,他喜歡你這種全身散發男人味的男人,而不是我這樣沒品沒味的小女生。”
這樣解釋夠了吧,她知道他一直很小氣的。
那邊的林液看了這條信息,確實唇角微勾,心下里問:“你喜歡我這樣的男人嗎?”
但他還不想回她信息,至少,她得和他解釋解釋這兩年里對他的不聞不問,至少得讓他解解恨。
又過了半小時,還是沒收到信息!
一個在等他回,一個在等她繼續哄他!兩個南轅北轍的心理,就造了只能干等。
最終,伍月扛不住,睡了過去。
第二天,舒維從家中回來,并帶給伍月一個大大的驚喜--一條小金毛狗。
小狗狗估計才三四個月大,金黃色的毛軟軟的,毛茸茸的小耳朵耷拉著,大大的干凈明亮的眼睛黑溜溜的亂轉。
一會兒看看伍月,一會兒看看舒維,一點也不怕生,反而用它那像有靈性的小眼神討著主人的歡心。
“抱抱看!”舒維小心翼翼的把小狗放到伍月的懷里,瞧著伍月那表情,就知道把它抱回來是對的。
“這是我家老金毛產下的崽崽,想著你會喜歡,就抱了一個回來。”他朝著她溫柔一笑,這兩年的相處不是沒有收獲,至少現在,他們就像親人一樣。
感情深厚,不可或缺。
“太喜歡了,可愛得讓人舍不得放手。”伍月小手摸著那柔順的金毛,而它似乎也享受這種服務,乖巧的趴在她的腿上,時不時的舔兩下她的衣服。
“我叫它小六,你如果不喜歡可以改了。”他會告訴她,是因為她叫小伍,才把狗改名小六的嗎?
“行啊,我是小伍,它就是小六。只是它是公的母的?”這問題很重要。
“母的!”開玩笑,她還嫌她身邊公的少嗎?
“小六,以后就跟著我吃香喝辣了,然后你快長大,給我拉拉風。”她抱起它,對著舒維道:“它平常都吃什么?我們要不去買點他愛吃的?”
“好!”他拿起車鑰匙,帶著一人一狗,開開心心的下樓。
而某人正遠遠的站在一角,看著那溫馨愉悅的一幕,瞇了瞇眼,等著心痛的感覺緩解,扶著墻的手卻冒著青筋。
“我說過,你只能是我的!”他呢喃著,真后悔自己神差鬼使的來到這里。心卻嫉妒得要瘋:她這兩年都是和這個道貌岸然的老師在一起嗎?
有哪個老師會這樣對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學生?
那兩人一狗已上車離去,他卻還是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還有追上去的必要嗎,追上去又是以什么身份。
可他還是卑微得不要不要的,第二天又出現在了她樓下。
就在他躊躇著要不要直接上樓找人時,樓下就出現了一個熟悉得令人討厭的身影。
身材高瘦的男生,紅色T恤穿在他身上顯得更文質彬彬,正拿著手機打著電話,邊抬頭往上看。
林液隱約能聽到那人說:“快下來,請你去吃草包。”
真是可笑,每次都會半路殺出個男人。他見一次,她身邊就換一個男人。
不多一會,穿了件藍色娃娃裙的人笑意盈盈的跑了下來,一頭長發很隨意的夾著。
他自嘲的一笑,轉身坐回車子里。
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她為了什么,為了他們曾經的諾言嗎?
車并沒發動,漂亮的雙眼卻再次的冒著火星兒,她在做什么?要活活把他氣死的節奏。
伍月把頭埋在了杜文的肩上,一下又一下的磕著:“兩年沒見,你又長帥了。告訴我,追你的女生排滿商大校道沒?”
“我轉學醫了,在你走后。”其實他一直想當個醫生,只是一直為伴著她,才把自己喜愛的東西埋了起來。
“啊?這樣說,我還是個罪人,把人才埋沒了。”伍月站直身子,打趣道,她怎么忘了上一世,杜文就是個醫生。
雖然他們一直沒聯系,可有一次卻聽到誰說過,他已是G市有名的內科醫生。
“知道就好,怎么補償我?”眼鏡后的眼睛燿燿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