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看得真真切切,還是一直跟著你進來的呢。”她還看到,那帥得讓人流口水的男人就那樣站在那,一直望著面前的女生走遠,變成小點點。
那時,她的心就酸酸澀澀的,原來她的男神有喜歡的人了,還是一個看著并不是特別美的女生。
自從來到商大,商大風云人物林液的大名誰不知,他可是她們宿舍女生公認的男神。
看男生的目光,一切以他為標準。
且她們都沒聽說過林液有女朋友或是和哪個女人過多接觸,而這種出色的男人,都是女人夢寐以求的。
說不定哪天就攀上枝頭變鳳凰了呢。
伍月滿頭黑線,才訥訥的說:“同學,真看錯了,我這種大眾臉,滿大街都是?!?/p>
“可是,并不是誰都穿藍色娃娃裙???”她不死心,面前女生的裙子很顯眼很襯她的身材。
她又沒老眼昏花,如何看錯。
伍月無語,被她的死心眼打敗。然后無視過她的話,開始認真的聽課。
“哦!你是怕我搶走他對吧?”女人都是小心眼的,看不得別個女人盯上自己的男人。
呃,伍月為她天馬行空的腦洞點贊,自己都沒想到呢。
“對,就是這樣,所以請別問了!”伍月應了這一聲,就真不打算理她了。
“你,他怎么能喜歡上你這種小心眼的女人呢!”女生開始了長篇大論,即使伍月一言不發,壓根沒理她。
好不容易下課,伍月飛一般滾出了課室,她快受不了那人的話癆以及自作多情啦。
后面還傳來了那女生的叫喊:“哎,姐姐,你別走啊,我沒說完呢!”
怎么世上還有如此之人呀!無語望蒼天。
逃也似的往圖書館走去,等某人來接,想著等會要不要告訴他,她遇到的奇葩。
就在她以為那人不會再跟上的時候,遠遠的向她耳朵飄來一句:“同學,等等。”
伍月停都不敢停,繼續往前走,誰知道她叫的同學是哪個呢,就是叫住了,還可以說沒聽清。
沒再叫,但那追上來的腳步聲卻沒停。
她眼一瞇,想拔腿就跑。
“伍月,是你嗎?”后面的人跑了上來,“怎么越叫越跑呢?”
呃,她要跑出的腳收了回來。叫她的名字呢,認識的?
轉過身,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女生,一條碎花長裙,看不出她的身材,但肯定不胖就是了。
長了一頭她曾也留了好多年的直發,劉海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小巧而翹的鼻子,和瓜子臉還算般配的嘴巴。
伍月總覺得面前的人很眼熟,但她確實不認識,沒見過。
“你是?”她很快就問了出口,“怎么知道我叫伍月”這才是重點。
“我是潭愛,”女生淡雅一笑,“還記得嗎?”
七年同學!杜文的小尾巴。
這是伍月對潭愛這個名字的詮釋。
只是,“你的樣子?”印象中的她,是一個令人很不爽的擠牙膏女孩,擠一下得一句話。
還有,她那扁平的鼻子,包子臉……
“說來話長,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慢慢聊?!彼嶙h道,炯炯有神的眸子一直上下打量著伍月,心暗嘆,她還是那樣的光彩奪目。
兩人有說有笑的來到附近那間咖啡廳,踏入那一刻,伍月還略停了下。都有兩年沒來,這里一點都沒變。
她特意的挑了個靠里的位置,刻意避開林液和蘇變變坐過的那個位置。
還是有陰影了!
“對了,你怎會出現在圖書館旁邊的?”她剛不是說她上的是隔壁的醫大嗎?怎么跑商大來了。
“杜文說的,他說這個點你肯定在去圖書館路上。”說這話時,她拿著杯的手不可察覺的抖了下。
雖然來時已告訴自己不必難過,但現在還是心抽了抽,他對她一如既往的好,好到連這種細節都一清二楚。
“呀,他都跑醫大去了,還知道我的行蹤啊?你回去問他,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什么窺探器?!鄙倌甑男?,她懂,但她沒法回報。而面前的少女心,她更懂,所以,她只能打著哈哈而過。
“嗯,回去幫你問?!碧稅圻€是笑著說,她當然也知道伍月心里沒有杜文,要不,這么多年過去,早就在一起了。
“不說他了,說說你吧,怎么變得我不認識了,還美得我都要后悔自己不是男生了。”說話方面可以隨著時間而改變,但容貌只能是去整容了。
可聽說整容有風險啊,面前的人卻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像天生的漂亮女生。
潭愛眼底黯了黯,才說:“高一那年,我摔了一跤,把臉毀了,所以,我爸帶我去做了整容手術。”
她不會告訴任何人,是她自己有意為之。在得知伍月和杜文都考去上大學后,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更發誓一定要改變自己,變漂亮,變有氣質。
這樣,有一天杜文的眼睛從伍月身上移開,或許還能看到她!
所以當醫生讓她選做什么樣的鼻子和臉頰時,毫不猶豫的拿出了初中畢業照。
指著那有一頭長發,笑得特別燦爛的小女孩。
照片上的頭像雖然小,但醫生卻沒讓她失望,很成功,也很漂亮!
“嘿嘿!因禍得?!,F在都是看臉的社會,越漂亮,走的路越順。”伍月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輕輕攪拌著加了冰的鮮芒果汁。看著昔日的死黨完全不同的樣貌,感嘆著時間勿勿而過,物是人非!
“那倒是!”潭愛最感同身受,面前的女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以讓他愛得那么深沉,明知不可能,還是默默的跟了快十年。
雖然他們都還年輕,但人有幾個十年!
兩人突然的沉默下來,各自喝著飲品,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點心。
好一會,伍月吞下一口水晶蝦餃,才問道:“那個簡雁同學考哪了?”
小學初中糾纏不清的同學情,在這一刻問出來,過去的明爭暗斗都隨風而去,了無蹤影。
原來,那時再討厭,當回首時,她還是那個記憶中可愛的存在。
她記得,她惡作劇的在那人床上放了幾只毒蜘蛛。
她還曾調皮的用放大鏡把那人毛衣燒了個大洞。
她還壞心的給那人找了個對象,纏著那人沒空再找他們的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