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好久不見了啊……”老人先開口，“你不要這么緊張啊，你已經不是我手下的兵了，還緊張什么？”

“陳鎮寧永遠都是首長手下的兵！”陳鎮寧大聲回答道，“首長叫我來，有什么指示，請說吧！”

雖然已經不是標準的軍隊口吻，可陳鎮寧的態度還是很明確的。

“當然是關于這次東岳書院秋季招生的事情。”老人面上露出了微笑，“聽說你現在是東岳書院的院長了？”

“只是代理院長。”陳鎮寧道。

“只要是院長就行，我這次就是來問問，咱們送去培養的那些人，能夠得到怎么樣的教育。”老人道，“說實話，這樣的事情我其實并不怎么相信……”

“我可以理解老首長您的想法。”陳鎮寧點頭道，亂力怪神，這事情本就很難讓人相信。

“不過，老首長您可以放心，我們書院有最好的條件和師資力量，而且這次國防生的招生數量和質量，都是往日所無法比擬的，所以我一定會格外認真的監管此事。”

“恩，而且時間有限，這學費似乎也很貴，所以我希望我們的戰士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最多的東西。”老人敲了敲桌子，道：“所以我希望學校能把最好的老師都調集到我們國防生這邊來……恩，國家強大了，才能有更穩定的環境，是不是？而且，聽說你們書院有二十分之一的免費名額……”

老人雖然說的很強硬，眼里卻有些難為情。

“這……”陳鎮寧有些為難，道：“我們學院是商業書院，二十分之一的免費名額已經是非常高的了，這還是整個董事會研究了很長時間確定下來的，只給真正困難的學生，因為有很多人非常的需要這個名額，而且這些學生是要簽訂協議，以后補充入我們的書院和兄弟公司的……首長，現在特困生國家應該還給補助吧，九年義務教育，也從來沒有真正執行，若是再搶走這寶貴的二十分之一的名額，那豈非是太……”

吞了吞口水，沒有敢說出來“過分”兩字，看看老人似乎沒有什么生氣的意思，陳鎮寧繼續道：“而且，我們的書院認為所有人都有接受教育的權力，您說要重點照顧國防生，我們本來也打算如此，但是把所有的好老師都調過來，那就太過為難我們學校了，而且，國防生的學費，我們已經減免到最低了，我們只是商業書院，我們是要盈利的，不然我們怎么繼續下去？國家可從來沒有撥給過我們活動資金。”

陳鎮寧的話并不委婉，但是很有道理，老人一時間也無話可說。

老人其實文化并不太高，對于教育也不太了解，他只知道軍人里會挑選精英重點培養，卻不知道學校會不會如此。

很多學校確實如此，精英教育，卻是社會的弊端。

“再說，首長您說的這些，也是我能力范圍之外的……”陳鎮寧難為情道，“我雖然是代理院長，但是只是處理日常事務，這樣的事情，是需要董事會投票決定的，我手中只有一票，而我能說服的，也只有一兩個人，其他人都不會被允許如此做的，更何況，學校還有幾個人擁有一票否決權的。”

“你這個代理院長混的有些尷尬啊！”伸手拍了拍陳鎮寧的肩膀，老人閉上眼睛，然后睜開眼睛，笑道：“聽說，你們學校有一個子稱號的老師？這稱號不是很懂，不過你是什么稱號？比你稱號還高的有幾個？”

“我的稱號是辰，比我稱號高的，大多都不是學校的老師……”看看老人，陳鎮寧道：“創辦人他是沒有稱號的，但是絕對比我厲害無數倍……還有一位老人，也是這個學說的創始人，不過他老人家是東岳基金的董事長，當然不會來當老師，我們學校現在職稱比我高，也是在編老師的，大概只有甲子云裳了。”

“哦，甲子云裳？子稱號嗎？”

“不，甲子云裳老師是介于子丑之間的，不過她同時還精通格斗之術，所以得到了甲子云裳的榮譽稱號。”

老人點點頭，仔細的想了想，又問道：“原來格斗術也有教授啊……比起咱們軍中的格斗術怎么樣？”

“差遠了……”陳鎮寧道，老人的微笑還沒有露出來，陳鎮寧立刻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救道：“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學校的格斗術……和軍中的格斗不太一樣……”

“說清楚點？”老人來了興趣，年輕的時候，老人可也算是一名高手。

“我們學校還有一位得到‘甲’稱號的格斗老師，是目前在編的老師里稱號最高的，也是所有稱號里最高的。”陳鎮寧道，“他……他上次給國防生的下馬威，首長你大概也聽說過吧……”

“甲草堂？”老人似乎想起來了什么，沉吟道：“那個下馬威的甲草堂啊……原來如此……看來你們書院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老人只是聽說過罷了，因為他最近幾年身體不適，所以并沒有管這些事情，不過在幾個老朋友口中，都流傳著這個人的名字，似乎都感嘆當時自己手下為什么沒有這樣的兵。

無一人是一合之敵！

“這位甲草堂老師，是我們國防生的老師吧。”老人這樣問。

“那當然。”陳鎮寧笑道：“不過我們的學院很注重身體的鍛煉，普通學生也要學習，就連我，都擁有徒手格斗業余庚級的稱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