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敷衍他一番,不想做過多解釋,我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撩起裙擺,極為不雅的架起二郎腿,以手支頜,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哦?”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如天籟般悅耳的聲音從他嫣紅的唇角溢出,極為性感,別有一種風情,登時讓我心不禁一跳,兩頰似有熱氣蔓延而上,灼熱了起來。
沉沉眼眸,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他戲謔的望了一眼我不雅的身姿,纖白食指扣上了旁邊的窗樞,略一傾身,便推開了窗子。
瞬時,暖陽攜著淺風曳曳而進,夾雜著點點湖水的潮味,舒散人心。
從旁看去,他英挺的側(cè)臉輪廓深邃,和著纖長濃密的黑睫以及輕挑的唇角,仿若雪蓮溫柔,又如蘭麝清雅,戲謔的鳳目,未語先含三分笑,簡直煞羨旁人。
不知怎的,原本那就不平靜的心此刻更是掀起了波瀾,有如綢幔纏繞,一陣酥酥的涼意,灼熱的兩頰燒的愈發(fā)厲害起來,奇怪的感覺。
回過神,發(fā)現(xiàn)他已側(cè)過臉來,正望著我,心中一個咯噔,我竟比做賊還慌張的移開了目光,掩飾般的望了望周圍,我尷尬的放下二郎腿,掌心握拳放在唇邊輕咳兩聲,訕訕轉(zhuǎn)移話題道:“這畫舫白日里可真清靜啊,沒幾個姑娘在呢。”
進來之后,就只見幾個仆人在招呼雅致食客,寥寥姑娘在一起調(diào)笑,就算見到我們進來,也視若無物,并不像之前那番奢靡繁鬧。
他目光炯炯的盯著我,卻默不作聲,就好像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一般。蹙起眉頭,就在我將要沉默中爆發(fā)的時候,他倏地一笑,抬手給自己滿上一杯酒,云淡風輕道:“白日里這些姑娘是自由的,媽媽不做限制,大都作客于文人雅士或紈绔子弟的府中,自是不會在這。”
“你經(jīng)常來嗎?”不給他回答的機會,我淺笑一聲,又道:“因為……聽你的語氣,好似你才是這畫舫里的媽媽。”自顧自的點點頭,我挑挑眉梢正襟危坐,嘴角掛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做足了小人得志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