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前面就是陳江小鎮(zhèn),今天天色已晚了,我們是不是在陳江小鎮(zhèn)里先休息一夜,然后明天進京?”馬車內(nèi)一個粉衣少女看向蘇墨。
“嗯!”蘇墨懶洋洋地點了點頭,然后挑起眉毛看向粉衣少女:“千羽啊,你笑笑嘛,長得那么水靈跟塊水豆腐似的,但是總不笑就不好看了。”
聽著自家主子那沒有正形的話,千羽十分干脆地翻了翻白眼兒。
這一次胭脂知道蘇墨已經(jīng)決定要回去蘇家了,居然直接瞞著蘇墨將這一消息通知了冷顏笑。
于是冷顏笑便以最快的速度將千羽還有千寒送到了蘇墨的身邊。
其實蘇墨并不認為自己需要人保護,更何況現(xiàn)在冷顏笑的千金閣也是正需要人手的時候,自己這個幕后老板天天當(dāng)甩手掌拒就已經(jīng)夠?qū)Σ黄鹄漕佇Φ牧耍F(xiàn)在居然還要分他的人手。
可是冷顏笑卻是直接一句話把她給堵了回來:“主子,反正你回去蘇家也是需要丫頭和跟班的,就讓千羽給你當(dāng)丫頭,讓千寒當(dāng)你的跟班。”
于是千羽還有千寒這兩個家伙便就這樣留在了她的身邊。
“千羽,真是對不起你和千寒了,跟著我可是讓你們英雄無用武之地了!”蘇墨說著伸了一個懶腰。
千羽看著面前的少女,眼底里卻是有著異彩閃動,老實說如伸懶腰這種極為不雅的動作,一般的大家閨秀做出來只怕立馬就會被人嗤之以鼻的,可是自己的主人做出來,卻偏偏是該死的迷人,而且卻又是那般的優(yōu)雅。
驚艷過后,千羽卻是開口道:“只要能幫得上主子的忙,那么千羽就開心,千寒也是一樣的!”
千羽到現(xiàn)在還清清楚楚地記得,十年前她只是一個快要凍死的小小孤女,可是在那個雪夜里,一個白衣小女孩兒卻是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抱起自己幾乎已經(jīng)凍僵的身體,走進了一個溫暖的房間。
而那個小女孩兒就是眼前自己的主子。
如果不是她的話,千羽想自己只怕早就已經(jīng)進了野狗的肚子了,所以這一生這一世她千羽的這條命就是主子的,主子讓她生,她就生,主子讓她死,她就死!
而千寒也是與她的情況一樣,其實何只是她與千寒,包括冷顏笑的千金閣,包括胭脂姑娘的絕色坊,其內(nèi)的兄弟姐妹大家的情況都是一樣的。
是面前這位年紀(jì)輕輕的主子給了他們大家新生,給了他們繼續(xù)活下去的機會,給了他們一個家,一個溫暖的家。
“唉!”聽到千羽的話,蘇墨嘆了一口氣,然后馬車內(nèi)便陷入了一片沉默,當(dāng)年救了她們,蘇墨承認她是有私心的,但是現(xiàn)在她卻希望他們的生活中除了自己還應(yīng)該再有些其他的東西,只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千羽既然從現(xiàn)在開始你與千寒就要跟在我身邊了,那么還是不要再叫主子了,叫我大小姐吧!”
“是,大小姐!”千羽點了點頭。
陳江小鎮(zhèn)內(nèi)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三個人便又坐上馬車向著京城的方向而去。
而京城之內(nèi)卻是已經(jīng)將蘇家的嫡長女蘇墨被皇帝賜婚給并肩王君墨羽的消息卻是已經(jīng)傳播了開來。
于是十年前蘇家的嫡長女離開蘇家的那件事情也再度被眾人翻了出來,畢竟有些時候人們的記性還是很好的。
接著在那京城內(nèi)的茶樓酒肆里,便有說書先生又講起了十年前的蘇墨離家的事情。
于是在添油加醋,口沫橫飛之間太傅府倒是風(fēng)頭無兩。
“爹!”隨著聲音蘇含月便沖入到了蘇颯的書房里。
蘇颯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問道:“含月怎么了,大家閨秀怎么能跑得滿頭是汗呢?”
蘇含月平素里可是絕對不會這么失態(tài)的:“爹,你聽聽現(xiàn)在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說咱們太傅府的,一個個都說是咱們太傅府虧待了原配嫡妻的一雙兒女蘇墨與蘇楠……而且居然還說那個叫蘇墨的賤人是至孝之人……還說我不是嫡女,我只是小妾的女兒……”
蘇含月是真的很生氣,她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爹扶正多年了,她現(xiàn)在不是庶女,她是嫡女,她是太傅府的嫡女。
從很小的時候她便盼著自己成為嫡女,她娘讓她耐心等著就好了,終于成為了嫡女,而且蘇墨與蘇楠兩個人也離開了蘇府,可以說這十年的時間,蘇含月每天都似乎生活在云彩上。
太傅府嫡女,京城第一美人兒,這兩個名頭已經(jīng)讓她成為了京城最負盛名的大家閨秀,可是現(xiàn)在那些賤民們居然敢如此說。
蘇颯抬頭看向自己的愛女,那一張秋水般的小臉漲得通紅,胸脯也在劇烈地起伏著,于是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唉!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去吧,過段日子謠言自然會平息的。”
其實在接下了那道賜婚旨意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會搞成這樣的,而這種時候你根本不可以站出來解釋,否則的話絕對會起到推波助瀾的功效。
于是書房之中,蘇颯倒是柔聲地安慰起了自己的愛女。
當(dāng)然了他并不知道,此時此刻一輛烏棚馬車卻是已經(jīng)駛?cè)肓司┏恰?/p>
千寒雖然并沒有去過太傅府,但是他對京城的道路還是很熟悉的,所以沒用多少時間便已經(jīng)駕車來到了太傅府門前。
“小姐,太傅府到了。”車外傳來了千寒低沉的聲音。
而就在這個時候太傅府大門口幾個守門的人,一看到一輛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馬車居然敢停在太傅府門口,于是一個個都不干了。
太傅府大門口這里是誰都可以隨隨便便停車的地方嗎?
于是幾個下人便一邊卷袖子一邊走了過來。
“喂,小子,就是叫你呢!”為首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他一臉兇惡地看著千寒:“把你們的車給我趕一邊去,娘的,長著一雙狗眼也不好好地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這是你能停車的地方嗎?”
只不過他說他的,千寒卻是打開了車簾,當(dāng)下一個俏麗的粉衣少女便自馬車內(nèi)跳了下來,然后少女也是沒有看那中年男人一眼,而是向著車內(nèi)伸出了手:“小姐請下車吧!”